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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這山洞,道:“這隻怕是世上最美麗奢侈的地方,珍珠如土黃金若石,你我同在此地,該感激上天才是。”小月道:“這是財神城的老城主當年私下修建的。”林煙道:“我料楚煙也無此手筆。”一個冰冷的聲音道:“林公子料事如神,可曾料過自己有什麼下場。”小月身子一顫,向來人跪下道:“參見城主。”
楚煙恍若未聞,坐在林煙的床邊,握住他一隻手逐漸加力。林煙皺眉道:“城主臨行前我已說過,江清揚與沈夢秋絕不會為我受你威脅。只怕你去了一趟,再對付我時還要多些顧忌。可嘆城主偏要信趙思遠,我也無可奈何。”楚煙道:“你敢對我冷嘲熱諷。”手上一緊,林煙啊了一聲,從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了。楚煙嚇了一跳,想起江清揚與沈夢秋曾說的話,心中升起股冷意。急忙去看他的情況。當日她與趙思遠百般折磨林煙,也聽不到他一聲呻吟。為何今天輕輕一握,林煙便不支倒下。楚煙自不是什麼笨人,檢視林煙並沒什麼大礙,冷道:“你以為我怕他們威脅,真是想錯了主意,我今天殺了你,又有誰知道。”林煙悠悠道:“城主自然是不怕的,只要城主永不再踏出這山洞一步,便是把我活著剁了,也是無妨。”楚煙道:“他日三皇子做了皇帝,誰又敢拿我如何。”林煙道:“不知城主對三皇子有什麼大功呢。城主要人無人,要錢又不捨得。即便三皇子得了天下,惟情莊和相思閣要動你,真不知誰人敢攔。”楚煙咬牙半晌,厲聲道:“你一日不死,我自會一日平安。”林煙道:“城主實在太高看我了,難怪會上趙思遠的惡當。只不過成全了他罷了。我若真有那般地位,城主自不會空手而回。”
楚煙神色不定,抓林煙本也是她的主意,現下聽林煙全認作是趙思遠所為,再加兩處威脅全都無功。一時有些恍惚,不知下步該當如何。林煙看她面上陰晴變換,道:“城主要保全壽命盡享富貴,憑三皇子只怕不妥。”楚煙道:“哦。”林煙道:“城主既不想聽,我也累了。”合上眼睛,竟是要睡了。楚煙怒道:“你敢耍我。”拽起林煙,卻是不敢打下去。林煙被她拉扯,身上許多傷口掙裂開來。苦笑道:“城主怎麼沒有半點文雅氣。”楚煙用力將他摔在床上,血一縷縷自林煙的衣上瀰漫出來,疼得他一陣昏沉。小月怕楚煙對林煙刑求,對林煙道:“公子有什麼主意,就講啊。”楚煙財神城江南的產業三個月便被他算計了一半去,實在是親身體會過他的謀略,心裡也盼著他說。等了又等,林煙始終沒有開口。楚煙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麼。你只要不死,多傷些,少傷些。只怕……”林煙道:“我是當世唯一能救城主之人,城主實在不該這樣對待未來的恩人。”楚煙道:“你胡說什麼。”聲音卻放的低了。她絕不會活著放林煙離開,卻想哄他說出自己面前還有什麼路好走。
林煙道:“有件事我想了兩年也不明白,我究竟與城主有什麼嫌隙,以致城主竟會為趙思遠所矇蔽,不知城主肯否先行賜告。”他這番話講得極為誠懇,言辭間更是將被虜之事全推到趙思遠身上。楚煙各種主意在腦子裡衝突,想著林煙所說長享富貴。終於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有什麼不能說。”伸指點了林煙幾處穴道為他止血。小月上前給林煙撕開的傷口上藥包紮。楚煙默默看著他們,良久道:“我出身貧寒,父親整日只喝酒,靠我娘給大戶人家做活貼補家用。十二歲那年,爹把我和妹妹賣去了妓院。”她說到這裡,停了一停,林煙看她面上的痛苦神色,知那一定是極折磨的歲月,嘆了口氣。他自來同情這些苦命女子,這嘆息全發自內心,楚煙聽得一顫。想起了什麼,躊躇了一下道:“我沒毀你孃的屍骨,那是隨便亂挖的。”林煙道:“多謝城主。”楚煙咬了咬牙道:“我可不會放過你。”林煙道:“若我實有對不住城主之處,城主怎樣也是無妨。”他將話題從新引了回去。楚煙怔了一下,低聲道:“我十六歲那年,被一個江湖人買了去。他就是當時的財神城主,懼內的厲害。卻要把我放在身邊,就收我做了他的關門弟子。我發誓要學好武功,報復一切欺辱我的人。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年,被他師弟無意中得知。逼我委身於他,否則便告訴夫人。哼,這些男人,個個都說怎麼精明。男人再精明還不是要死在女人手上。”她說這話已是咬牙切齒。林煙看她秀麗至極的臉龐,一時無語。楚煙緩了一會,聲音轉的柔和,“可女人便是女人,無論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也會想些別的,來安慰自己。最後兩年是最難熬的時候,我一天天等著他死。那時江湖上最出名的訊息,不是江湖風雲,不是武林稱勝。是惟情莊的風流公子。人人都說只要他的眼睛看過來,可以迷倒一切驕傲的少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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