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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沈夢秋自然明白這是林煙的邀請,卻盼他直說出來。林煙眼裡的神采暗了一暗,道:“沒什麼,我想看看藍天,在車裡坐得悶。”沈夢秋真是愛極他的性子也恨極他的性子,沉聲道:“我知道了。”
林煙沒有再說一句話,沈夢秋一掌將林煙馬車的頂棚震了下去。使他躺在車裡,就能看見頂上天空。他一面是生林煙的氣,一面是擔心他受不了馬背顛簸。走了一個多時辰,林煙安靜的沒有一點聲息,連動都沒動一下。沈夢秋悄悄看他,極為擔心,又不肯就此妥協。向天空打了一聲哨,破浪直衝下來。沈夢秋做了個手勢,指了指林煙的馬車。破浪盤旋兩圈,落了進去。
林煙長的是七竅玲瓏心,早已察覺沈夢秋的冷落與故意為難。他不知該怎樣討好沈夢秋,想了許久才說出那麼句話,被不露聲色的回絕了。一個人躺在馬車裡,正胡思亂想間,破浪落在他身邊。林煙極是意外,伸手去摸摸它的背。破浪扇了扇翅膀。林煙怕他飛走,不敢再摸。過了一會,看破浪沒有飛走的意思。抬起一隻手,破浪竟舉起爪子放在他手上。林煙笑了一下,坐起身來。
車行兩天,已快到贏州了。破浪偶爾在天上盤旋,大多時候都陪著林煙。林煙已與它熟了,有時把手放在它背上,破浪也大方的任他擱著。林煙羨慕它自由自在,沒有憂愁,比自己不知勝出多少。這天中午,破浪忽然飛了出去。一陣聲響,破浪與另一隻鷹並排飛了過來。在空中追逐盤旋。相思閣的車隊一陣波動。有馬匹馳騁而來,林煙聽見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驚喜的道:“師兄。”沈夢秋道:“思遠,怎麼迎出這麼遠。”先前那個聲音道:“要不是師兄有命走不開,真恨不得插上翅膀來見師兄。”沈夢秋道:“你還是老樣子,要命。”林煙聽他話裡全是寵溺,來人與他實有遠勝於師兄弟之誼的親密。那個思遠的笑聲陣陣傳來,道:“乘風遠遠看見師兄的車隊,領我繞了近路過來。”林煙看破浪身邊那隻獵鷹,乘風破浪,原本是在一起的。 沈夢秋與趙思遠並騎而行。趙思遠是他親命的中原分舵之主,機智果斷。這兩年有他在外,才能放心在相思島籌謀遙控。沈夢秋與他一路談當前形勢,趙思遠說了許多獨到見解,大得他的讚賞。相思閣的中原地址坐落在贏州邊上,同是依山而建。沈夢秋讓趙思遠先去安置自己帶來的人手。親去接林煙進來。
林煙常在北方,惟情莊的建築高大開闊,佈局對稱。現在看見這種依地形而起房屋院落,頗覺秀美。雕樑畫棟,又不失大氣。曲折的迴廊自假山間綿延而往,沈夢秋看他欣賞的眼光,心中高興。帶他去主院歇息。林煙進了屋子,更覺佈置不凡。一桌一椅,講究且和諧,是一種極含蓄舒服的奢華。臥室放著兩張軟榻,邊上側立著一張屏風,繪的是夏夜之景,林菸酒醉散發臥在溫泉邊,孩子的稚氣與驚人的媚同時自眉梢眼角流露出來。自是沈夢秋的手筆了,天下除了他還有誰見過林煙這幅模樣。
沈夢秋看林煙望著那屏風,道:“晴月先過來收拾的,沒有別人看過。”林煙還未說話,已有下人來報準備好了沐浴之物請閣主與林公子過去。沈夢秋與林煙梳洗了,勞頓消解不少。兩個人換了衣服,去院裡賞花。林煙這些天從沒與他獨處這樣久。親給他倒杯茶,送到沈夢秋手裡。沈夢秋心裡偷笑,面無表情的接了。道:“我累的很,茶杯也舉不起來。”林煙眨了眨眼睛,把茶杯遞在他的唇邊。沈夢秋道:“也不知道這杯子怎麼這樣硬。”林煙修長的眉蹙了蹙,面上漸漸紅了。拿回那杯子飲了一口,貼近沈夢秋。沈夢秋長笑一聲,把林煙抱在懷裡。自他口中飲了那茶。林煙抱緊了他,聽見有聲音往這邊來,又鬆開了他。
來人直進到院子裡來,穿著一件天青的儒衫,眉目極是俊秀。見了他們也不行禮,道:“師兄,林公子,你們一路勞頓,我親自弄了些東西給你們嚐嚐。”沈夢秋對林煙道:“這是我的小師弟,趙思遠。”林煙站起來做了一個揖。趙思遠回了一禮道:“林公子,你千萬不要對我客氣。”
沈夢秋笑道:“思遠是南方人,卻擅長西北遊牧人的烤肉。我已等的著急了。”趙思遠拉住他道:“師兄,大家等你也都等得急了。”沈夢秋笑著領林煙跟他去了。在座的有不少林煙的熟人,如雲蘭燕伊伊等。林煙受傷時她們都知道,只是怕打擾他沒有去看他,又被先派了回來。此刻紛紛與他打招呼。還有幾位也都是相思閣沈夢秋的近人。沈夢秋為林煙介紹後,眾人全都落座。桌上多是南方菜色,在林煙的附近擺著些北方名菜。沈夢秋看了,暗贊趙思遠心細如髮。
趙思遠叫人拿上他親制的烤肉,眾人歡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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