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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鏢師,在你眼中唐某可是圖名的人?”
“不是。”他圖的是利。
“既知不是,單鏢師不必費口舌了!”
“唐前輩!‘一夜醉’雖不為毒,但中者迷,今日有人用它血洗雷府,明日難保無人用它喋血武林!現下全柳南已是人心惶惶,小小迷藥禍害尋常百姓人家,早無論江湖規矩,唐前輩身為武林前輩定不願看惡人當道、小人得勢……”悠然住口。
他忘了,眼前是唐緣,財奴唐緣,早在他還在唐門的時候已看盡貧富之差,得悉金銀好處。人性好壞於他等於無物,旁人生死於他等於無物。他不是至惡之人,亦不是富善之人,與蘇少東相同,處事與人端看他心情而定。
金銀谷,谷中有金銀。
入谷三關,關關只為他隨心而開。
如此隨心隨意之人,任他舌綻蓮花,也是徒勞。
徒勞麼……嘆一口氣,道:“晚輩越逾了。請唐前輩見諒。”
“無妨。”他倒是善觀顏色,懂得進退。“單鏢師人好心善,為他人著想,可惜唐某不然。”
“是晚輩一時情急,擾了唐前輩清淨。晚輩自是知道,‘一夜醉’之出全因一人!”
蘇少東!
意有所指的話語破空而來,悠然搖扇的蘇少東故作了一下驚訝。哎呀,他的映春總算想起他來了呢!
“晚輩今次是與蘇兄弟為‘一夜醉’而來,‘一夜醉’因他而起,自是他擔得一切!”
哦?“蘇邪少?”他這個向來最忌被人忽視的人可是難得老實地不出聲呢!
目光纏綿似的與稍嫌惱火的單映春對視,暗笑自己明知被人利用還追了來。怕一個人搞不定唐緣,就捎帶著他,偏偏他還是自己送上門請人家利用,偏偏…自己心甘情願被人家利用!
被人利用總要索點好處呢!哎呀,想想,映春不利用他,他還急呢!人啊,果然犯賤!
只見蘇邪少玉扇慢合,玉合掌中,非常非常欠扁地笑道:“姓唐的,我出一萬兩黃金買下‘一夜醉’的方子!如何?”
看單映春嘴角又抽,又道:“從今之後‘一夜醉’為我蘇少東一人所有,你毀個乾淨罷!”
“好!一萬兩黃金我保證再無人可見‘一夜醉’配方!”
唐緣二話不說立即答應。
答應得好爽快啊……一萬兩…有錢人啊!他開始有點怨恨了。
“和蘇邪少說話果然痛快!哈哈!”
“好說,呵呵!”
原來…這麼容易就解決了…貧富差異啊……他忍。
“映春那,我可是隨了你的意呢!”狐狸眼一挑,似是討賞。“你可謝我?”
“天下人謝蘇兄弟。”
“嘁,我要天下人謝我什麼!映春可要記得我所做之事全是為你!”
“單映春銘記在心。”
蘇少東又笑了,與先前不同,多分陰騭多分算計。
單映春也笑了,與蘇少東不同,有分謙卑有分隨然,在那之後多的是看不清的東西。
唐緣看單映春,在他看來這人心思機巧,與‘好’字無關。
“姓唐的,你說要毀了方子可別食言,到時映春可會惱我呢!”
“唐前輩一言九鼎,不會如此。”
唐緣但笑不語。一頂大帽子扣上,他又能如何?
“天色已晚,映春與我是不是該回了?”
唐緣聽蘇少東說的這話甜膩膩地直酸牙,莫名見單映春身子一僵。
“我還等著和映春把酒言‘歡’呢!”
……好個意義非凡的‘歡’字。
怎麼,喝個酒會喝出個武林血案來麼?唐緣看著被他稱為單鏢師的人,天下人欠了他的人情的他,卻被個看似文生的蘇邪少一句話弄得剎青剎白,狠不得直楞楞倒下去,是該說福兮禍倚?下刻又想起什麼事,急道:“等等,單鏢師慢走!”回側房轉一圈回來,唐緣手中拿著大大小小的瓷瓶出來,一個一個塞在單映春手裡:“來來,這些給你!”
“這是…”毒?
“我新制的藥!喏,中了這個的人五臟奇癢難忍,定剖腹拖腸而出!還有這個,中了的人會從身體一端開始腐爛,爛到最後一寸而死!這個是中者終身不能人道!啊,還有這個,中者不分男女腹部腫大疑似產婦,並月月有陣痛之感!不過想死也死不了!還有還有……”
塞滿手裡,塞懷裡,瓷瓶成小山。
單映春有些疑惑,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