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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子臨終託付,可是把雷家命脈都交到你手上呢!”
雷家槍的槍訣…跟著他的尾巴怕是又多了不少吧!
“哦,貼身戴著呢,我都有點嫉妒了呵!”
…這人,真不知他一雙明眼看什麼了!
“映春打算如何完成雷老爺子所託的事?據我所知,雷家孫子可是至今下落不明啊!”
“天南地北,五湖四海,單某鏢走天下,必會全力找尋,只要人還活著,終有一日能見到面,不負雷老爺子所託!”
呵呵!這傻好人的名真不是白叫的,真是傻出風頭來了!
誰不知道雷家孫子是被名動四方的策月教劫了去?讓蘇少東看,以那些個怕死的江湖人涼薄天性怕會拿了槍訣玩耍,也不會管什麼死人遺言。也就是這個傻得出了頭的人,一副與人情深義重的模樣,做事不遺餘力。若是換個旁人,他定會聽了想嘔,是單映春卻是中聽得緊。看他一臉正氣凜凜,他隨口說上一兩句話便會窘像畢露,怎能不讓他樂此不疲啊!
“雷家欠了映春一個大人情呢!呵呵!”雷家孫子怕是窮其一生都在他面前挺不起腰來。“映春今日在城內遊玩,可曾聽說衙門結了雷家的案子?呵呵!說是抓住了犯人已判秋後問斬,哎呀呀,聽說這線索還是一個要飯娃子尋來的!”
“是如此說。幾個商家素來與雷老爺子不和,貪圖利益,買通了殺手,才致今日雷府慘案!”
“映春信了?”
“信。為何不信?官府花了好大力氣查出來的,證據確鑿,怎會有錯?只是……雷老爺子一個走江湖的人,江湖中得罪的人亦不可能全無。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辦,有武林盟主主持規矩,官府自然管不到。”
“看來是我多慮了呵!”怕是那個要飯娃子根本就是他派的人。如此一想,這個看似簡單的鏢師真是很靈耳朵呢!
斂雙眸。
江湖本就是個流蠻野地,小道訊息流言蠻語更是不乏其多,以一個走天下的鏢師而言或許訊息靈通,卻不該如此條理明晰拿捏隨任。
這種感覺就好象是他一個小小鏢師卻掌握了武林史密,可以輕易擊潰眾家門派於頃刻;又如他一個本該無足輕重的單映春卻捨得了高門權貴的人情,可以隨意利用其談笑間。
這種人最好——借刀殺人。
心中像飛了風聲吹了眉宇間的輕隨,別樣風致浮而上,一派庸懶,一片豔色。
憶起初見單映春那會兒,有美人月下舞醉,最是瀟灑風貌。今日依然,卻不可同日而語。而這一切為他一手所致,為他所求。
啜口茶,抿了抿,道:“映春可知我此時想些什麼?”一笑,也不聽那答案,續道:“我在想昔日你我把酒言歡,說些瑣碎閒事、吟詩弄詞,卻不似今日所言事關你我,更是密不可分,心下暢快啊!”
“江湖人言江湖事。蘇兄弟人既在此,自然。”
“江湖中多是非,最是有趣,今兒個一早便聽說姓唐的出了他那個金銀窩,真要天下大變了呢!”語畢,眼角別有深意地掃了身邊人一眼。
“映春倒說說這姓唐的此番出谷所為何事?”
“蘇兄弟這是讓我妄自揣測了?”單映春嘻哈一笑。
“呵呵!我對昨夜你與姓唐的私下相處更感興趣呢!你與他做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呢?”
會做不可告人之事的只有你吧!瞧他一臉曖昧非常,與起說是汙衊,不如說有種被輕薄了去的薄怒。
“金銀谷夜晚月光綺麗,我與唐前輩飲酒,聊些瑣事罷!”
“哦,瑣事?”如何瑣事?聊到那姓唐的破了那個誓不再入江湖的誓言?邪笑而過,不再追問。
揚頭喝光杯中茶,捏了杯子把玩,半晌,抬頭瞧單映春也不出聲,自己呵呵笑起來。
“映春可知這杯子名為‘破光’又名‘避鳧’。寧湘瓷家的絕品,專門燒來給皇帝老子保命的!”
又放杯於桌上,蘇少東任自己纖指來來回回摩擦著杯身,迎來燭火,那杯身環繞之處竟削薄了似的透了亮。
“寧湘有家瓷,佛手有塵光。傳言這杯子用了佛祖座下的泥土,沾了佛光罡氣,能讓妖物退避三舍,現露原形。玄士離言卻說,妖者避凡塵俗氣,持杯者必懷俗孽。哎呀,傳言不提真假,這杯子卻是能試毒的。”
單映春看蘇少東提起自己拿來的酒壺,在破光杯上晃了晃,注視他道:“破光杯遇毒水杯身異色。映春說,這酒倒進去,它可會變色?”
“蘇兄弟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