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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逸。
見他不再說了蘇清逸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本是個聰明人,此時又哪裡還有不懂的?深吸一口氣,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後笑道:“您想必早已知道了,這是凌兒的孩子,如今已足足有六個月大了。”
“我是遺族人;從小父親便告訴了我,我也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體,所以家裡一直都很忌諱男男相戀。世人從不知道,遺族人男女皆可生育,且這樣的體質一代一代的都會遺傳下去,不問男女,所以叫做遺族。而這樣的體質很容易讓他人欺辱了去,所以遺族先祖便下了一個咒法,說是遺族人只能情動方可孕育子嗣。”
“先前我從不做他想,即使……我和凌兒行了那等違逆之事,也從不曾想到,我竟會……對他有情!若不是這個孩子在不斷的提醒著我,我也不會真正的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情意!先前真是苦了他了。”說到這裡蘇清逸笑了一下,接著道:“確定了對他的情意後,我也不想再拖延下去了,管他世人如何詆譭我們,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此生足矣。”
秦澤言皺眉,是啊!自己和何志遠又何嘗不是受盡了世人的詆譭謾罵和言語責辱?可是即使如此又如何?只要兩人緊握雙手,任他山高水深、路途艱苦,自己也一定要牽著他的手,看遍這世事紅塵!想到這裡,秦澤言伸手拍拍蘇清逸的雙肩,無不心疼的說道:“沒關係,我相信你們可以走到盡頭的,畢竟,他那麼在意你!”
哪知蘇清逸卻是搖了搖頭,深吸口氣道:“舅父,你遍走南北,可曾遇見過和我一般形狀的男子?我的意思是……和我一般,身懷六甲的男子。”
秦澤言皺眉,心中揪成一團,那是一段不可提及的悲傷,看著蘇清逸那真誠的眼眸,秦澤言噎了噎,卻不得不苦思道:“曾經,在南方的一個小村莊裡,我親眼見過一個男子生產。”
“那結果呢?”蘇清逸問道。
“他……”秦澤言頓住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蘇清逸卻是接了秦澤言未說完的話,苦笑一聲道:“他……死了吧。”
“清逸,你……”
“我知道的。”蘇清逸低聲嘆了口氣,垂眉道:“這世間都是這樣的,有借必有還,更何況我們遺族人是向上天借一條生命?呵!自然……有借必有還!”
“不會的!”秦澤言站了起來,失控的吼道:“那個男人是因為生產的環境太過艱苦,而且懷孕時又未曾好好將養,被孩子的領一個父親拋棄,孤苦無依,造成早產,生產時難產大出血這才不幸丟掉了性命!而你不一樣!你自懷孕以來一直都受到了很好的保護,而且不用說定是營養充足,凌天佑更是對你情深似海,你不可能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蘇清逸抬頭仰望秦澤言,笑得苦澀:“是嗎?那如果是因為那樣才出現的那種情況,那腹中的孩兒想必生下來後定是羸弱不堪的,那請舅父如實告訴我,那胎兒生下來後是不是真的羸弱不堪?”
“那胎兒……那胎兒……”秦澤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不想說實話,卻又自知這些事情騙不了蘇清逸。當時自己可是親眼所見,那男子生產後便在不曾醒過來,而那孩子……卻是健康無比,當日還只道是這孩子命好,更是是不幸中的萬幸,卻不想……是因為那胎兒吸收了自己父親所有的養分這才……萬幸活了下來。
見他不再說話,蘇清逸開口了:“那孩子想必健康無比吧,甚至比別的嬰孩還要康健百倍!這些都是證據,因為那孩子會在出生的那一刻吸盡自己父親的所有養分,從而安然的活在世間,這也是遺族人所剩無幾的原因之一。”
秦澤言閉上了眼,頹敗的跌坐回椅子上。自己得到了答案,卻不想,事實如此讓人痛心,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使得一個遺族人下定決心為另一個男人孕育子嗣?先前自己認為凌天佑對蘇清逸的情堪比海深,總覺得蘇清逸對他卻總是不鹹不淡,可有可無的,卻哪裡想得,蘇清逸對他的情意早已足以和蔚藍無垠的天空比肩,從他決定留下這個孩子的一瞬間,或者說,從他知道這個孩子,並有生下這個孩子這樣的想法的那一瞬間,這樣的情意,就已經比海更深,比天更高了!
見秦澤言久久不再言語,蘇清逸一笑道:“舅父不必為我感到惋惜,我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我一直都不允許凌兒傷害他身邊的人,即使那些人可能很討厭我,但是我也決不允許凌兒因為我而捨棄了他們,因為我……總會成為過去的,而那些人,將會陪他走一輩子,而我……總會……離開……我已經為他想好了,謙兒性情純真,蘇府的那幫孩子們也是天真爛漫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