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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有些猶豫,卻也沒有多問,直接應了便轉身出去傳令了。
待人走後,秦嶺深出了一口氣,扶著桌沿坐了下來,揉著眉心嘆口氣道:“唉!明明我可以把你直接送到軍帳前的,這樣也可以避免很多沒必要的麻煩,而且我還可以時時看著你,不至於擔驚受怕的防著凌天佑闖進來。可是……軍前環境艱苦,我卻不捨得你受苦……我該拿你怎麼辦啊!清逸……”
卻說這日蘇清逸正坐在案前發呆,冷不防院子裡噠噠噠的不斷響著腳步聲,皺著眉想要開啟門,正好謙兒將門推了進來,也顧不得蘇清逸正要出門,一把將門關上後拉住蘇清逸便往裡屋帶,慌忙道:“公子,院子裡來了好多人啊!而且院裡院外全部都是那些士兵啊!怎麼會這樣呢?方才嚇死我了!”說完止不住的用手拍著自己的胸脯。
蘇清逸好笑的摸摸他的頭,笑道:“這沒什麼,不用管他們便是了。”
“可是怎麼突然會多那麼多人啊?”說完後腦中精光一閃,禁不住害怕的拉起蘇清逸的衣袖,顫顫巍巍的發著抖說道:“會不會……會不會是那天我的事情……暴露……唔……”話沒說完便被蘇清逸捂住了嘴。
蘇清逸用左手矇住謙兒的嘴,將右手食指放在自己唇邊,對著他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側耳傾聽半晌,這才對謙兒緩緩搖了搖頭,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如今裡裡外外都是人,多言必有失。”
待謙兒緩過後,蘇清逸這才放開了他,低眉沉思了一會兒後突地展眉一笑,露出一絲讚賞的眼神對著謙兒說道:“想必這會兒凌兒已經得手了,我以為總要過了月底才能成功的,不想他動作竟如此之快。”
“咦?”謙兒疑道:“公子?”
蘇清逸一笑,對著他道:“其實傳遞訊息也不用非要偷偷摸摸的在暗地裡進行,那樣不但不一定成功,而且一旦被發現就會全軍崩潰!其實有時候,有些東西可以直接講出來,而且幾乎只有你想說的物件能明白你的意思,這樣……不是既安全,又方便嗎?”
謙兒皺著眉想了想,搖搖頭道:“那公子,你要怎麼知道那人能聽得懂呢?萬一他聽不懂,那不就白費了嗎?”
蘇清逸再次笑道:“只要你們相互間足夠了解,我相信心有靈犀一說。”
“那要怎麼培養這種彼此間的靈犀呢?”謙兒睜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蘇清逸,倒真像一個勤學好問的乖學生。
蘇清逸再次伸手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笑著說道:“日後,你自會明白。”
謙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是對門外的護衛們有些不放心,卻見蘇清逸依舊是一副坦然處之的模樣。於是也就沒有多問,只覺著公子說的話都很有用,不管自己懂不懂都不用擔心,因為自己懂不懂都不影響最後的大局!
“你別急啊!”秦澤言拉住一副即將衝出去的凌天佑勸道:“現在訊息才剛剛傳到秦嶺那裡,他現在一定會加派兵士守著清逸,你冷靜一點想一想,就應該知道現在去很危險啊!”
凌天佑雙手緊握成拳,氣憤的道:“他到現在都還不願意全部撤離,一定是想要將清逸留下,即使是到了這種時候,他也不忘了清逸,你叫我如何冷靜?他擺明了就是想要得到清逸!”
秦澤言癟癟嘴,不屑的說道:“你以為誰都似你一樣,動不動就喜歡上別人?而且他若是真心喜歡清逸,一定不會捨得對清逸下手的!”
“不會?”凌天佑冷然道:“你怎知道他不會?他那種人……”
話還沒說完便被秦澤言打斷道:“他那種人一定不會做出那等事的!”
凌天佑氣極,“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再說了,你憑什麼這麼說?你認識他麼?他是你什麼人?”
秦澤言嘆口氣,坐下後慢悠悠的說道:“不瞞你說,我和他的確相識,但是卻是在戰場上相識的!他為人坦率,從不使卑劣手段,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會將小逸悄悄擄了去,這的確不符合他一貫的風格,但是他卻從不虐待任何人,即使是從前被他俘虜的凌國兵士,也從不曾做出屠殺或虐待的事來,更何況小逸並不是那些粗魯計程車兵,所以你放心,秦嶺一定會把他當上上賓一樣對待!”
“哼!”凌天佑再次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他擄走清逸這件事兒,就是他人面獸心的一大證據,其餘的又有誰敢保證他會按照常規來?”
秦澤言嘴角一抽,嘀咕起來道:好意思說人家人面獸心,也不看看自己都對小逸做了什麼。
“你說什麼?”凌天佑渾身的溫度都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