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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太真,隱藏太深。
我想了想,覺得這種人自己還是不要招惹的好,於是催動魂隱,逃了。
回到房裡的時候慕大哥已經回來了,手裡捧了一幅畫卷正看得出神。暈黃的燭光落到他臉上,將本就好看的面龐更是襯得柔和。
我捱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他只抬了抬頭,衝我笑了笑,將手中的畫遞過來,道:“這是我娘,在父親的書房裡找到的。”
我“咦”了一聲,接過來一看,雖然印象不太深刻,但是畫上的女子依稀與夢裡有些接近,那眉目與慕大哥,也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我斟酌了一下語句,還是問了出來:“慕大哥,你跟你娘不是不受寵麼?為什麼你爹房裡還有你孃的畫像?”
慕大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爹並非不愛我娘,只是我娘心裡卻一直住著別人。這本就是一樁不情不願的婚事,我爹不願意強迫我娘,才與我娘相敬如賓。這張畫像一直被他壓在書桌的最下面,看上面的痕跡,怕也是時常拿出來看吧。”
我聽了只覺得驚訝,沒想到慕大哥以往受冷落被欺負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這樣一說,他父親天南地北四處奔走為他求劍的事情也說得通了。
我道:“二夫人找你過去,為的就是跟你說這事嗎?”
慕大哥笑了笑,道:“倒不是專程為了這事。”
他在桌邊又拿了一卷未開啟的畫卷遞給我,我開啟來一看,同樣的畫工,畫裡卻換了個人。那是一名身穿江南碎花布衣的女子,容貌算不上上乘,但是眉目清秀,一雙蠶豆大眼靈氣十足。
若不是早有準備,我絕對不會將這畫上的人與秋覺聯絡到一起去。只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了,我卻越來越不明白秋覺的想法了。
慕大哥道:“我果真沒有記錯,秋覺曾經在蘇州出現過,而且,跟我爹的關係匪淺。”他嘆了口氣,“說到底,秋覺這次與我做對,怕也是有這一層原因。”
我想了想,終於是好奇地問:“慕大哥,你娘跟秋覺,你爹大概喜歡哪一個?”
慕大哥道:“這個答案,恐怕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我一頓,霎時間又覺得自己戳到了他的痛處,變得有些沉默了。慕大哥輕嘆了一聲,摸了摸的頭髮,道:“我爹對我娘求而不得,秋覺對我爹……雖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得到,但是畢竟已經天人兩隔。涼兒,有時候我會覺得,現在還能看著你,感受你的呼吸,看你哭看你笑,只要你還活著,我還活著,就挺好了。”
我抽抽鼻子,湊過去蹭了蹭,道:“是呀,只要咱們兩個還活著,不管過去不管未來,只是現在還在一起,就該好好珍惜。慕大哥,你是這輩子上天送我的最好禮物,我在勒木村的時候,雖然一直希望自己能夠被人發現,但是卻從沒想過,居然是被你這麼個奇蹟發現。”
紅燭滴淚,窗外月色入戶,捲起輕紗曼簾,我和慕大哥四目相對,發現不管以前的記憶裡有什麼,在這一刻都已經淡去。經歷了這麼多,恍惚間才覺得人生苦短,談笑間生息覆滅,一切都來得太不容易。與其一直緬懷過去或者是擔憂未來,不如充分的珍惜現在。
第二日,蘇州城的天幕暗沉得彷彿要觸著地了一般。冷風來襲,原本就冰寒的天氣更像是覆了一層冰。走在街上,即使現在有了些稀薄的內力護體,我仍舊冷得直打顫。不過我懷裡那個小屁孩兒雖然裹得像個粽子,但是卻明顯比我有精神得多。
澹月一雙亮亮的桃花目像兩個小燈籠似的照亮了昏暗的蘇州城,偶爾被寒風吹得眯了眼睛,就蹭到我脖子上汲取溫暖。那小臉頰冰冰涼涼,就像塊柔軟的冰塊,凍得我直想嗷嗷地叫。但是人家畢竟是個還未滿週歲的小屁孩兒,總不好意思把人家推開!
其實我也納悶了,這小屁孩子第一次不是被我戳哭了麼,怎麼就這麼不記罰,今天見了我硬是擺出一張燦若桃花的小臉,用破碎的嗓音叫:“慕……慕……慕……涼……涼……”
我驚愕的張大嘴,嚮明姬道:“明姬姐姐,這小傢伙是冷了吧,一直叫涼呢!”
殘雪眨巴著天真的冰雪眼睛道:“不是叫涼,是在叫娘!小孩子第一句話不都是叫孃的麼?”
明姬笑眯眯地抬頭,神秘地道:“咱們這兒有誰教他叫過娘麼?”
殘雪想了想,扁著嘴搖頭。
明姬抬眼,笑的很是隨意:“這些天我一直在教月兒叫宮主與涼兒,尋思著,等月兒再長大一些,就將他放在靈霧宮裡養著。”明姬別有意味地瞅了我一眼,“慕公子,月兒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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