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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老得走不動了,不愁找不到好山好水頤養天年。”
“我不是想常住,只是想起了一個老朋友。”葉詠樂反扣住朱棣的手指,踩著冰面往對岸走,“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達*賴諾爾湖。”朱棣記得軍中的北元降將都是這麼叫的。
“‘達*賴諾爾’是元人起的名字,其實這裡還有個更古老的名稱。”各種各樣的魚隔著冰層在兩人腳下游來游去,似乎對這兩個陌生人十分好奇,葉詠樂卻對它們視而不見。
朱棣好好地想了想:“這地方……是‘小海’。”
“對,唐朝時這裡的名字是小海。”葉詠樂牽著朱棣登上另一邊的湖岸。
“原來這裡就是小海,我還從來沒來過。”朱棣做過大唐皇帝,熟知大唐版圖,自然對這個名稱不陌生,只是從來不曾親臨,想不到這輩子會有機會來開眼。
“我已經是第二次來了。”葉詠樂苦笑。
“第二次?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如果朱棣沒記錯,李建成好像沒有打到過這麼遠的地方。
“我還是霍去病的時候,當時這裡叫‘北海’。”
“北海!”朱棣一怔。
“對,北海,蘇武在這裡待了十九年。”葉詠樂走到攻城以前大軍安營紮寨的地方附近,找到一個只有半間房間大的山洞,“有一次外出巡邏時,三保說發現有一幅我的畫像,我才發現這裡。”
朱棣順著葉詠樂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山洞壁上有許多劃痕,組成一幅人像和一首詩。因為年代久遠,人像已經有些模糊,卻依然能辨認出畫的是葉詠樂——或者應該說是霍去病。畫旁的題詩也因為風蝕日刻殘缺不全,只能辨認出“蒼狼”二字和最後一句“再借人生三五年,定擒單于在牢闕”。
“這裡恐怕就是蘇武待了十九年的地方。”葉詠樂輕輕撫過牆上的畫像,“對不起,我來晚了。”
“如果我沒記錯,你和蘇武的關係並不好。”
“說不上關係好不好,只是這‘小汲黯’有文人的迂腐,難免看不慣我這武將還八面玲瓏。”葉詠樂苦笑,“他在這裡一定是度日如年,不然的話不會把我當作神靈刻在這裡,希望我能救他離開。”葉詠樂幾乎可以想見蘇武瑟縮在這個小山洞裡,用尖銳的石頭一遍一遍地描畫這幅畫像,希望霍去病能像在狼居胥山封禪時引得神仙下凡一樣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不論是帶他回大漢,還是乾脆帶他去天庭,總好過在這鬼地方等著公羊產仔。可惜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蘇武一天一天熬過的十九年在白鯉只有十九天,而白鯉的心又都掛在紅蓮身上,如果不是這次隨朱棣出征,無意中看到蘇武留下的畫像,——他當時得刻得多深,才會讓這幅畫儲存到兩千年以後還辨認得出,——他恐怕早就忘了世上還有過蘇武這麼個人。
“他最後不還是回去了嗎?”
“可要不是我做賊心虛,服毒自盡,恐怕他都不用受這二十年的罪。”葉詠樂依然覺得十分愧疚。
“他要是不受這些年的罪,恐怕就不會作為有氣節的大忠臣留芳千古了。個人命中自有定數,何必介懷?”朱棣湊到葉詠樂耳邊,“就像我們註定要在一起,你逃都逃不掉。”說完還在他的耳朵上親了一口。“我們要不要今天就在這裡過夜?也嚐嚐蘇武當年的滋味。”
“我怎麼覺得你又在想什麼不正經的事了?”葉詠樂拍掉扣在他腰上的爪子。普通士兵、軍官都不可能帶家眷出征,為了不讓朱棣搞特殊待遇,葉詠樂也是與他分帳住。美人每天在眼前晃悠,偏偏是看得到吃不到,結果一路上都是葉詠樂在指揮軍隊,朱棣滿腦子只有怎麼躲著人和他親熱。
“仗都打完了,給點獎勵嘛……”朱棣開始耍賴。
“這一路上到底是誰在打仗?”葉詠樂哭笑不得。
“那就當是我獎勵你好了。”朱棣一臉壞笑,“你乖乖躺著享受,讓為夫來犒勞你。”
“你……”葉詠樂無言以對了。他帶著朱棣來緬懷老友,朱棣居然要在蘇武坐牢一樣待了十九年的地方和他野戰。要不是蘇武最後回到大漢,依然死在中原的土地上,葉詠樂真怕他會被氣活過來。
兩人正打情罵俏,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突然CHA進來:“四弟好興致啊。”
朱棣連忙放開葉詠樂回過頭:“三哥?”
朱棡怎麼突然冒出來了?葉詠樂沒有回頭,把手按在山洞壁上,感覺地面的震動。外面除了朱棡以外,至少還有兩百弓箭手埋伏在四周,看來來者不善。
“三哥,想不到你也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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