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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學,固然是好事,只是北平地處邊疆,常有胡虜騷擾,日後的燕王若是不能騎馬打仗,恐怕……”
“劉大人不必擔心。二弟和父王一樣英勇無敵,定可馳騁沙場,保家衛國,大不了我這個世子頭銜給他就是。”
“我才不要做世子!”一個莽撞的聲音突然CHA進來,“藩地每天那麼多事,你和爹、娘三個人都要忙一上午才處理得完,煩都煩死了……”
劉璟循聲望去,看到說話的是個十多歲的孩子,一身偏大些的盔甲穿得威風凜凜,眉眼間儼然就是小時候的朱棣。
“高煦,有客人在,不得無禮!”跟進來的朱棣喝住那個幾乎和他一模一樣的孩子。
“我哪裡說錯了?”朱高煦不服氣,“還好我不是長子,不用理那些麻煩事。哥,你不會打仗我來,不過就算以後爹孃不在了,封地上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別指望我幫你。”
“越說越不像話!”朱棣在朱高煦後腦輕輕拍了一下,“劉大人,小孩不懂規矩,讓你見笑了。”
朱高煦抱著後腦,一臉委屈,但是看到朱高熾向他微笑,立刻也回了他一張大大的笑臉。
“王爺過謙了。”劉璟趕緊站起身向朱棣問安,“王爺教子有方,世子與郡王兄友弟恭,互相謙讓,實在堪稱諸王表率。”
“劉大人過譽。”
朱棣和劉璟客套了一番,便帶他巡視北平城。劉璟在來燕王府以前便已經四處走過了,這一次有朱棣陪同,只是敷衍了事。既然劉璟敷衍,朱棣當然更樂得和稀泥,例行公事地走完了過場,便送他回驛館,打算明天送走了他便萬事大吉,不想這一送送到了二更天才回到王府,孩子們早已睡下了,只有葉詠樂還點著燈等他,很體貼地只問了他有沒有吃過晚飯,便給他準備洗澡水。
家裡有個賢妻真好。朱棣舒舒服服地坐進熱水之中,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仰躺在浴桶邊上倒著看給他整理衣服的葉詠樂:“愛妃,不來檢查一下嗎?”
“檢查什麼?”
“我這麼晚回來,會不會是出去喝花酒了,身上有沒有什麼印記……”
“想要我給你搓背就直說。”葉詠樂疊好朱棣脫下來的衣服放好,拿過絲瓜筋給他搓背,“劉璟私底下和你說什麼了?”
“什麼也沒說,只是拉著我陪他下棋。”
下棋可是門大學問,比說什麼都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你贏了還是輸了?”
“輸了,輸得一敗塗地。”朱棣翻了一面,趴在浴桶上看葉詠樂,“你還是以‘王非’軍師的身份在燕王府弄個官職行不行?我遇到事也方便帶著你,不至於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現在不知道此‘王非’就是彼‘王妃’的有幾個?”葉詠樂想讓朱棣坐回去,可是朱棣賴著不動,他只能換個位置繼續給他搓背,“這個劉大人倒是有點意思,和你下棋還敢贏,倒不怕你惱羞成怒把他怎麼樣了。”
“他是父皇派來監督我們的人,我敢把他怎麼樣?”朱棣哼了一聲,“我一連輸了十幾局,便讓他讓讓我,你知道他說什麼?他居然說:‘可讓處則讓,不可讓處不敢讓。’劉伯溫就是因為聰明得太張狂,被父皇藉著胡惟庸的手‘咔嚓’了,我看這個劉璟如此不識好歹,步上他老爹後塵的日子恐怕也不會遠。”
“我就怕你被你的皇太孫侄子削藩的日子也不會遠了。”
“怎麼說?”朱棣抬起頭。
葉詠樂把朱棣的頭摁回去,拿過豬苓給他洗頭髮:“你和晉王、周王都是皇太孫的叔叔,是他的長輩,身份本就尷尬。而且你們是嫡子,他是庶子,所以最受他們忌憚。如果要讓他放心,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像周王一樣清心寡慾,或者像晉王一樣爭強好勝。”
“五弟那樣子我是學不來,不過三哥的樣子我不是學得挺好嗎?”朱棣本就是爭強好勝的性子,這根本不需要刻意去學。
“我說的不是‘爭強好勝’,而是‘像晉王一樣爭強好勝’。要想過太平日子,你就要保持與他半斤八兩,可以略勝一籌,——皇上也希望你和晉王互相鉗制,這次讓劉璟巡查諸王封地的時候巡查你卻不查晉王,就是在平衡你們之間的關係,——但是不能勝過他太多,以至於威脅到皇太孫。”葉詠樂嘆出一口氣,“我們兩個都是勞碌命,在其位謀其政,本就把封地管得太好了,這點沒法掩飾,我也沒指望能瞞過劉璟。你文治武功,封地太平,夫婦恩愛,家庭和睦,怎麼看都是事事順意,唯一還值得你覬覦的就是皇位了,而且一旦你舉兵謀反,戰場上有高煦陪你衝鋒陷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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