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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自己記不住所有的棋子,又對自己沒信心,怎麼能說是我耍賴呢?”
“汲大人,你看這小子,居然把兵書上寫的謀略用來和我下棋。”東方朔說不過霍去病,只能向汲黯搬救兵,“你說這種人……”
“這叫學以致用,以後肯定比你有出息。”汲黯打斷他,“衛大將軍,我看你這外甥前途無量,會是第二個衛大將軍的。”
衛青覺得外甥實在是太給自己長臉了,沒注意到一直低著頭的霍去病聽到這句話,卻是露出不屑的表情。
“嘿!你也向著他。”東方朔不服氣地搓了搓手,“再來一局,我就不信我東方朔年紀比你大一倍有餘,什麼都比不過你。”
“東方先生有一樣遠遠勝過我。”
“哦?”東方朔和霍去病在長安的時候從盎城門一路鬥嘴鬥到衛青府前,再從長安一路比文比武比到龍泉,可是屢戰屢敗,弄得他自己都快沒自信了,“哪一樣?”
“年紀。”
“嗤……”一旁的汲黯憋不住了。
“小老頭子一個,就會耍嘴皮子。”東方朔趕霍去病走,“去和小孩子玩吧,別年紀輕輕就弄得好像七老八十一樣。”
趙充國根本沒聽懂霍去病和東方朔的唇槍舌劍,只聽到可以帶他走了,一把拎起霍去病:“去病,走吧,我們蹴鞠去。”想不到完全拎不動,“你身上還帶著沙袋?”
“是啊,幸好帶了替換的。”霍去病放下手中縫的東西,正是被趙充國一巴掌拍裂的沙袋,“已經帶了九年了,不帶著還真不習慣。”
九年?也就是霍去病七歲時開始隨身帶沙袋鍛鍊的嘍?當時正是衛青剛受封為車騎將軍的時候,原來這個外甥一直以自己為目標。衛青帶著幾分炫耀的意味摸上荀彘和趙充國的頭:“看到了吧?衛家的第一個車騎將軍不是仗著裙帶爬上來的,第二個也不會是。習武就是要這樣每天堅持不懈地勤加鍛鍊,才能有所成。幸好你們還年輕,現在開始也不遲。”
“我綁沙袋不是為了習武。”霍去病卻毫不客氣地對著衛青的心就是一刀,“以前在平陽侯府做奴才的時候經常要捱打,身上墊個沙袋,捱打的時候就不疼了。這麼多年,現在都成習慣了,身上不綁沙袋,就總覺得害怕。”
衛青不由自主地看向案几上的沙袋,針腳細密均勻,縫得比他的一個繡娘出身的小妾還好,顯然霍去病經常自己縫補衣服,甚至都沒想到過現在自己是皇后和大將軍的外甥,這些粗活都有下人可以代勞。衛青在軍中平步青雲、在朝堂上風光無限的時候,姐姐和外甥在平陽侯府過的原來是這種日子。難怪霍去病小小年紀就是一副看破紅塵、寵辱不驚的模樣。
衛青一下子哽住,摟過霍去病的肩膀:“怨舅舅嗎?當初離開平陽侯府時立誓‘他年得志,我衛氏世世代代不與人做奴’,結果自己當了官,還把你和你娘留在平陽侯府……”如今想起外甥,卻是想靠他出賣身體和尊嚴來幫姨媽爭寵。
霍去病可不姓衛。
“無所謂,都過去了。”霍去病輕輕地推開衛青,正要和荀彘、趙充國一起去蹴鞠,突然停下腳步,“舅舅,有人來找你了,好像是楊中郎將的腳步聲。這麼氣急敗壞,恐怕不是好事。”
話音剛落,就看見中郎將楊說上氣不接下氣地地跑回來:“衛大將軍,不好了,……”接著就被喘不上來的氣噎得沒法說話。
霍去病倒了杯茶遞給楊說:“別急,慢慢說。”
楊說把茶喝了,喘了好幾口氣,才說得出話來:“衛大將軍,屬下奉命將選拔侍中的奏摺送給皇上過目,不料皇上一看到霍公子的名字,就認定是衛大將軍徇私包庇自己的外甥。屬下說了在龍泉校場所見,皇上根本不聽,還說屬下也收了衛大將軍的好處,也當重罰,當著屬下的面就硃筆御批,將霍公子除名,改以趙充國趙公子為侍中。”
“什麼?”趙充國吃了一驚,“去病武藝勝過我,又是皇后的外甥,為什麼反而被除名了?”
“就因為是皇后的外甥,才會被除名。如果幹脆是無名小卒,或者只是個仗著裙帶關係往上爬的酒囊飯袋,或許侍中就是我了。”聽到這樣的訊息,霍去病卻依然是看破紅塵一般寵辱不驚的淡漠表情。
“為什麼?”趙充國還是不明白,“都說朝中有人好辦事。你的姨媽是皇后,舅舅是大將軍,自己又有本事,為什麼反而不能當侍中?”
“朝中有人,反而不好辦事,這正是皇上的高明之處。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皇上剛登基的時候,實在是被朝中的外戚欺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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