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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世道還是女人做主啊。”
“天上地上都是一樣。”霍去病也是搖頭。太皇太后竇漪房、皇太后王娡、館陶公主劉嫖、皇后陳阿嬌……漢宮裡的女人也沒一個簡單的。外戚干政已經成了漢朝的一大弊病,人間的劉徹面對的處境不見得比天上的張友仁好多少。
“丞相,不如迴天上去吧。你在這人間不過是奴隸之子,沒有出頭日的。還不如回到天上。張友仁可為你留著國神的位置,你可以保佑大王國祚綿延。”
“不。”霍去病要留在人間與他的花花同甘共苦,“你不也是奴隸之子嗎?前世的受德能讓你這個奴隸做官,這輩子的劉徹也能讓我這個奴隸做官。”
“可我是武官。”奴隸有一身可以做武官的蠻力不稀奇,但是奴隸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就很奇怪了。
“誰說我這輩子還要做文官了?”
“你不做丞相?也要做將軍?找我來,莫非是要拜我為師?”前世惡來與受德年紀相仿,對他而言,比干不僅是高不可攀的丞相,也是長輩一樣的身份。可是現在比干成了小小的霍去病,還要拜他為師……惡來眉開眼笑:“好說好說……”
“不會影響你在天庭的職務吧?”
“不會,我在天庭閒得很。”惡來笑得眼睛都沒了,“以後不用搓泥巴了,我可以隨叫隨到。”
“你到底被封了什麼神?那麼閒。”
“冰雪消融之神。”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霍去病皺起眉頭:“管什麼的?”
“冬去春來的時候化冰。除此以外一年到頭都很閒。”
“怎麼?沒你這個神,冬天的雪就不化了?”
“化啊。”
“那你不是一直都沒事做?”
惡來認真地想了想:“確切地說是我們兩個都沒事做——我和我父親。”
“飛廉也被封了這種閒差?”當年大邑商的兩大猛將居然都被封為這種空有頭銜的神,簡直是暴殄天物。
“張友仁那個看大門的懂什麼呀?讓他封神,還不是亂封一氣。我和父親還算好的,只是白領薪餉沒事做而已。當初費仲管朝中官員的薪餉,張友仁一直記恨他,給他封了個廉貞星,專門損財,把他氣得天天鬧著要造反……”
惡來的什麼冰雪消融之神讓霍去病開始覺得自己當初就不該把張友仁推到玉帝的寶座上,不過費仲的這個廉貞星倒是準確無誤地抓住了他的命脈,看來張友仁還是有些為君的天賦的。
“不過還是多虧丞相,我們至少都是神仙了。只要丞相有命,我們一定隨叫隨到,萬死不辭。”
“‘萬死’就不必了,傳授我武藝便可。”
可以做丞相的師傅,惡來很有成就感:“其實學武,無非就是速度快、反應靈敏,另外就是要有很敏銳的直覺。比如你娘在那裡聽我們說話聽了半天了,你還沒有察覺,這就不行。”
“娘?”霍去病順著惡來手指的方向看去。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衛少兒乾脆大大方方地走出來,在霍去病面前放下一小壇酒、一碗飯和一雙筷子便走了。
“這是給我這個師傅的謝禮啊?”惡來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奇怪了。你娘應該是看不到我們的,你和我們說話,她卻一點也不奇怪,反而像是能從你說的話推測出我是誰一樣。”
霍去病也是從出生起,就覺得衛少兒很奇怪:“她也是帶著前世記憶投胎的,知道我是比干,可能也是殷商遺民。”
“可是一般的殷商百姓不可能對我們這麼熟吧。”惡來看了看霍去病,“她會不會是丞相夫人轉世?”
衛少兒就是媯氏?霍去病嚇了一跳:“應該……不會……”
“要不我們試試?”惡來扒了扒碗中的飯,扯開嗓子,“這種豬食一樣的東西是給人吃的嗎?”話音未落,一隻破碗就飛出來,直擊他門面。
惡來在自己的鼻子前面接住碗:“丞相,節哀順變吧,我看她就是丞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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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回來的時候,有些躲著衛少兒,衛少兒反而叫住了他:“有了個教你學武的師傅,就連娘都不要了?”
“這個……不是……”霍去病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嗯……”
“怎麼,你真的以為我是你的老婆?”看霍去病手足無措的樣子,衛少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手叉腰,給了霍去病一個腦蹦,“上輩子為你獨守空房到六十多歲,還給人在西岐殺了,這輩子再來做你娘,欠你一身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