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2/4 頁)
下等的地仙面前逞逞威風,馬面可是修煉了數萬年,才有現在的官職。都怪他不長眼,得罪了國神。好在國神大人寬宏大量,只讓他做幾年的馬,就可以官復原職,回地府繼續做鬼差。雖然當坐騎確實很苦很累,馬面的經歷堪比人間的衙役有眼不識泰山打了當朝丞相,丞相卻只罰他掃半個月廁所,就當這事沒發生過。雖然掃廁所確實不是什麼好工作,但是和他犯下的罪行相比,這麼輕的懲罰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恩賜。要是這時候馬面再不知趣,敢背叛國神大人,說不定玉帝一怒之下,直接革除他的仙籍,他就直接從仙被貶為妖了,比人間的捕頭一夜之間成了通緝犯還要慘。
不過這傻小子或許是馬面趁機向國神大人表忠心,以縮短刑罰的機會。日磾還抱著馬面的脖子,貼在他身上訴說不能對任何人說起的白日夢,小麥色的脖子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它面前。馬面回過頭,裂開嘴,露出一口鋒利的牙齒,正考慮要不要咬斷日磾的喉嚨,突然一顆石子飛過來,不偏不倚正打在它臉上。
誰敢打它?馬面朝石頭飛來的方向望去,就看見霍去病朝它搖頭。
幸運的小鬼。馬面在日磾放開它以前收起利齒。
“我得去看我的母親和弟弟了。”日磾沒注意到窗戶外面還有人,最後戀戀不捨地摸了摸馬面光可鑑人的鬃毛,“明天再來看你。”
*****
他又在那裡,日磾偷偷潛進主臥室的時候,又看到了那個水仙花一樣的男人。
聽霍府的下人說,“蒼狼”到了冬天就不太愛吃東西,所以主臥室裡總是放著各種點心,方便他有胃口的時候隨時可以拿來吃,不過這些多得過分的點心十有□還會原封不動地拿出來,然後進了丫鬟、小廝的肚子。
大閼氏本就不習慣漢人的食物,更不用說給他們這些匈奴奴隸吃的都是和泔水差不多的殘羹剩飯,比最下等的漢人奴僕還不如。日磾不忍心看母親和弟弟硬要把這些簡直不是人吃的東西吞下去,從很早就開始打主臥室裡麵點心的主意。
對“蒼狼”的恐懼和對母親、弟弟的憐惜在日磾心中交戰了很久,最後憐惜終於戰勝了恐懼,日磾打算冒一次險。大不了假裝迷路,最多被打一頓就是了。於是日磾有一次幹完活後悄悄溜進霍府的主臥室,第一次看到那個水仙一樣的男人。
他就是傳說中的“西圓”吧?“蒼狼”的謀士,霍府上下最受主人信任的人,或許還是床伴,所以日磾總能看到他在“蒼狼”的房間裡打瞌睡,睡得毫無戒心。可是面對這麼一個乾淨到近乎透明的男人,日磾哪怕知道他令人不齒的男寵身份,依然提不起任何惡感。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乾淨的人?白淨到透明,像是沾不到一星半點的人間煙火一樣。就像是……就像是放在他身邊的那種在水裡生長的花。還不知道這種花叫“水仙”的時候,日磾就覺得沒有比它更適合用來比喻那個男人的事物了。日磾一直都清楚地記得第一次看到那個男人的模樣。當時他坐在窗邊打瞌睡,冬日午後的陽光照得他潔白的面板近乎透明,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被陽光染成圍著他的光環,就像窗臺上那盆潔白無瑕的水仙,沒有任何顏色,卻有最優雅的姿態和最動人的香味,兩個都是最純淨的水凝結成的精靈,純潔到彷彿從來不曾屬於這個世界。日磾知道漢人不論男女都長得比較清秀,可從來沒見過男人可以清秀到如此地步,以至於第一次見到他時,光顧著貪婪地打量他,從平靜的睡顏,到細長優美的脖頸,到一雙青蔥玉手,到與放水仙的白瓷缸相映成趣的潔白裸足……分明是一個潔白到近乎沒有顏色的人,卻會給人驚豔的感覺,害得日磾差點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幸好他睡得非常沉,直到日磾從一開始的驚豔回過神來,匆忙逃走,“西圓”都沒醒,後來也沒人來找他麻煩,讓日磾再一次確定當時的冒失之舉確實沒有被人發現。
後來日磾再來踩過盤子,有一次差點撞上“蒼狼”。
可能是因為軍旅生涯操勞過度,“蒼狼”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很多,高大的身材、刀削斧刻一般俊美凜冽的容貌和一雙咄咄逼人的黑眸使他即使穿著便服,舉手投足間也帶著一股說一不二的威嚴。
不過“蒼狼”的威嚴是擺給外人看的,只要是在“西圓”面前,“蒼狼”的咄咄逼人都會化成似水柔情。日磾看到“西圓”的時候,他十有□都是靠在窗邊打瞌睡,好像他自己不過是窗框上的一個裝飾。每次“蒼狼”來了,看到“西圓”在窗邊假裝擺設,就會哄小孩一樣把他小心翼翼地抱進懷裡,有時和他說些話,有時只是摟著他一起打個盹,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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