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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是不是政事沒有節制法度?是不是讓百姓受到了疾苦?是不是任用了貪官汙吏?是不是做事聽信了小人的讒言?是不是有女人干擾了政事?是不是宮室修得太大太美了?為什麼天不降雨?禾苗不生?百姓困苦呀?’先王以仁德感化天下眾生,所以興隆,四海鹹樂。如今君王欲選美色,叨擾天下百姓諸侯不寧,實為不可取也。擴都剛剛竣工,百姓已經盡力了,應給喘息之機。望商王納臣之言,國家幸甚,萬民幸甚!”
這老匹夫還真是隨時都不放過任何教訓新王的機會。受德登基以後,老丞相商容便榮獲“老匹夫”的稱號。三朝元老,舊臣欺新主,說的就是這種人吧?聽到商容又擺出道德模範的樣子來教訓自己,受德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耐心等他說完才開口:“丞相,孤說了要選美嗎?”
“這……”商容無言以對。
“孤只是覺得惡來的提議十分好笑。姜王后端莊文靜,黃妃活潑可愛,二人各具風情。孤有此二美,便勝過坐擁天下美人,何需再選美入宮?”美人?他眼中的美人,從來就只有比干一人。
“大王能從善如流,實乃我大邑商之幸。”商容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便回到席間。
受德也沒多理會商容,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坐在商容旁邊的比干。美人……秀色可餐……受德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了醉意,浸在他眸子中的美人還毫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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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姜氏和黃氏五年多,期間她們也數次來找受德,想侍寢,都被他用各種藉口推脫了回去。比干應招入宮,就看見姜氏和黃氏又是一臉失望地被趕了出來,寢宮裡,受德呈大字型仰躺在土床上看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麼。
“受德?”
聽到比干的聲音,受德依然躺在原地沒動:“太師,孤不記得曾經傳旨召見你。”
過了這些年,受德成熟了很多,不會再像小孩一樣賴著比干撒嬌,日漸呈現出一國之君的威嚴。看到他的花花終於有一國之君的樣子,卻開始與自己疏遠,比干不知是喜是悲。
“是,臣告退。”比干轉身便走。
受德只是發發小孩脾氣,沒想到比干真的會走,立刻跳起來:“叔父!”
比干就知道他會叫住自己:“心情不好嗎?”
受德坐回土床上,想了想,還是點頭:“叔父是看出我心情不好才來的嗎?”
其實是人小鬼大的費仲提醒,比干才發覺受德在慶祝新都竣工的宴會上有些反常:“丞相年事已高,難免喜歡倚老賣老,以前你父王在世的時候,也沒在他面前少吃癟。樹老根多,人老話多,丞相說話可能不中聽,但確實是一片好意。當初還是他第一個提出立你為儲君,何必和一個行將入土的老人計較那麼多呢?”
“我心情不好不是為這個。”
“那是為什麼?”
“秀色可餐……”受德對著地板苦笑。
“你不是真的喜愛姜王后和黃妃吧?”
“她們二人都是叔父為我選的,我可以‘不喜愛’嗎?”
他是在怨他用聯姻犧牲了他的幸福嗎?比干嘆了一口氣:“受德,你不是有心上人了?”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有心上人,只知道看到他站在我面前,聽到他說話,就是無比的喜悅。無法和他在一起,就是無邊的痛苦。叔父,你有過這樣的感覺嗎?”
他以為還在瑤池裡的時候,白鯉為什麼每天都去找紅蓮,對著一朵不會對他的話有任何反應的蓮花,還能喋喋不休一整天?但是現在紅蓮是一個獨立的人了,有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妻妾,自己的孩子,唯獨沒有前世和白鯉在一起的記憶,只知道他是叔父,是朝臣,最多也不過是養父吧?父母不能賴在孩子身邊一輩子,是該放手了。比干深深地嘆出一口氣:“可以理解。”
“叔父!”
“不過先別高興得太早。”比干抬手阻止興奮過度的受德撲過來,“你剛登基的時候,就重罰給你送美人的朝臣諸侯,說只要王后和黃妃二人。現在又想要美人,不論要多少,對君王而言,出爾反爾總不是好事。”
“我知道。我沒打算讓他入宮給我做姬妾。”
不圖名分也要和受德在一起?比干記得受德向來對女人十分淡漠,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動心?可別是心懷不軌的女人。比干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阻止他:“受德,在你這樣的年紀,會喜愛年輕貌美的女子,本也是尋常事。但是你是君王,你的伴侶的才德比美貌更重要……”
“此人德、才、貌均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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