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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儀式。
出於安全考慮,比干沒敢太靠近舉行北里之舞的場地,只是找了個小山頭,和受德遠遠地看。
媯氏實在是打錯如意算盤了。幾萬年的習慣沒有那麼容易改變,比干只有外貌是人,內心依然是條魚,要他看人類□,就和叫人看魚類產卵一樣,不會有任何感想。不過這東西在人類看來,應該是挺刺激的吧?比干好像聽到受德的呼吸開始沉重起來。
北里之舞的氣氛十分具有感染力,原始的鼓點伴著喘息和□,會讓人產生熱血沸騰的感覺。受德坐在山頭看跳北里之舞的人,只覺得心跳越來越快,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體內蠢蠢欲動,忍不住偷偷抬眼看站在他身旁的比干。月亮很圓,勾勒出比干比女子還秀美幾分的側臉輪廓,潔白無瑕的面板在月亮的映照下隱隱散發出清輝,彷彿是他本身在發光,半明半暗的輪廓曲線似見非見,更容易撩撥起一探究竟的慾望。可是他似乎對眼前的激情表演無動於衷,冷漠的表情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祇,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美麗散發出一種神聖的光輝——神聖得讓人忍不住想褻瀆。可是受德不敢輕舉妄動。高處的風吹得比干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飄然欲仙,好像只要身邊的人一動妄念,他便會飛上天飄然而去。如果他哪天按耐不住了,冒犯了面前的人,這個謫仙般的人會離開他,重新回到天界嗎?不要!受德一把抓住比干飄飛的袖子,想把他留在人間。
“怎麼了?”比干側過頭,月光從他的下頜吻到脖頸,淡紅色的薄唇吐出清泉般潺潺而來的嗓音,一雙波光流轉的黑眸倒映著滿天星辰。
“沒什麼。”受德有些不敢看他,可還抓著他的袖子不放,“叔父,你是下凡的仙人嗎?我總覺得你好像隨時會飛走。”
“小傻瓜。”比干按上受德的頭頂,“叔父會一輩子陪著你。”畢竟他不惜離開仙氣繚繞的瑤池,不惜中斷上萬年的修行,不惜違反生死簿上的命數投胎為人、受生老病死之苦,都是為了他。
“真的?”受德低著頭,“哪怕我做了什麼惹叔父生氣的事,叔父也不會離開我嗎?”
“不會。”比干抬頭看向掛在天空中的明月,“只要我還活著,永遠不會。”
既然不會,為什麼他會那麼落寞地看向天空?果然還是在想念天上的仙界嗎?受德想起了小時候做過的蓮花和白鯉的夢,還有夢中華麗不似凡間的亭臺樓閣,以及樓閣前的一汪美得如夢似幻的水池。如果他能把仙界的一切搬到凡間來,是不是就能留住這個謫仙般的人,讓他再也不想離開自己回到天上?
“在想什麼?”
“沒什麼。”受德繼續看下面跳北里之舞的人,突然看見有一對跳舞的人貌似和另外幾對不太一樣,“叔父,你看他們。”
比干順著受德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是兩個男人抱在一起,而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多半隻是會心一笑,便不再多加理睬,徑自離去,繼續與自己的佳偶享受魚水之歡,或者繼續尋覓心儀之人。
“世上確實有些人不喜歡異性,而喜歡同性。”和世上絕大多數有性別之分的動物一樣,鯉魚中也有同性配偶,比干沒覺得人類會有類似的行為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畢竟和一條魚愛上一朵花相比,同性配偶還屬於比較正常的現象。
“叔父,他們這樣做……很不好嗎?”
“說不上不好。只是唯有男女交合,才能繁衍後代,不過如果有人認為和同性在一起的愉悅勝過繁衍後代的責任,那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與旁人無關。”
“哦,是這樣。”受德又看了一會兒,“叔父,我們回去吧。已經挺晚了。”比干大病初癒,受德看到他的身子搖搖欲墜,完全是強打精神在陪著他,於心不忍。而且北里之舞的氣氛太熱烈,要是繼續看下去,他難保還能控制得住自己。
“學到東西了嗎?”
“獲益良多。”他知道了男人喜歡男人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也學會了如何與同性歡愛,最重要的是得到了比干永遠不離不棄的承諾,確實收穫頗豐。
比干看到受德的眼睛像尋找獵物的肉食性猛獸一樣在黑夜中閃閃發光,總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做了什麼很危險的事。
*****
比干陪著受德去看北里之舞時,太師府也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姜尚。
媯氏常聽比干提起姜尚,說這人能掐會算,是個世外高人,只是沒想到他那麼年輕,看起來不見得比自己年長多少,還是一身屠夫打扮,沒有半分世外高人的樣子。
吃驚歸吃驚,既然是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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