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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乙自覺命不久矣,招來百官諸侯,確定讓受德繼位,叮囑他們好好輔佐新王。百官走後,帝乙示意比干留下。
房間裡瀰漫著死亡的氣味,比干靜靜地站在帝乙的床邊,謫仙般的容貌依然波瀾不驚。
帝乙摸索著抓住比干的手,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只能向他投以感激的目光。這麼多年來都是他在照顧、教育受德,在帝乙病倒後還拼命給他找藥。不論效果如何,帝乙都感激他的這份心意。他真的是上天派來的謫仙嗎?帝乙看到自己的手上滿是皺紋,比干的手卻細嫩如少女。兩個人相差不了幾歲,帝乙已經老朽不堪,比干卻年輕如昔。有仙人保佑大邑商就好。受德還年輕,商容已經年邁,以後要朝堂之上還是得靠比干。幸好比干一直寵愛受德,帝乙可以放心地把繼承人交給他。
“王兄,臣弟有一事不明。”
什麼事?帝乙向比干投以疑惑的目光。
“既然知道臣弟在酒爵裡塗鹽水的小把戲,王兄怎麼還敢吃臣弟給的東西呢?自從神農氏嘗百草以來,就發現能置人於死地的動植物不計其數,臣弟會塗鹽水,難道就不會塗別的東西嗎?”
帝乙會一病不起,是他下的毒?帝乙死死地拽著比干。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不要王位嗎?
“臣弟不要,可是受德要。”比干輕輕地拍了拍帝乙的手背,“王兄,你活在世上,就是為了讓受德可以順利繼承王位。如今受德已經長大成人,立為儲君,王兄已經沒用了。況且婦好有再多的不是,也是王妃,要殺她不太容易,臣弟實在是怕她再弄出什麼岔子,又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辦法能弄死她。還是請王兄安心地去吧,臣弟一定會讓婦好殉葬,繼續服侍王兄。”
帝乙抓在比干手腕上的手指越收越緊,一直勒出烏青,等他說完,一下子怒火攻心,再也沒起來。
比干拿起帝乙的手,輕輕地放在他自己身上,幫他合上死不瞑目的眼睛,轉身出去宣佈帝乙賓天的“噩耗”。
*****
做儲君不開心,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極其不開心。
一個王子不住王宮,卻住在太師府,已經很不像話了,儲君更不能住在太師府。自從被立為儲君,受德不得不住進王宮裡的儲君殿,即使有仲衍這個“難兄難弟”陪著他,也覺得度日如年。尤其可恨的是商容名義上是教育和輔佐儲君,卻全然不似比干“放任自由”的教育方式,實際上是把他看得死死的,什麼出格的事都不許他做。修改夏曆為更適合殷地的殷歷可以,讓胥靡入朝為官不可以;著力發展農業、鍛造業可以,廢除勞民傷財的繁冗祭祀不可以;招朝臣覲見商量國事可以,悄悄地去太師府看望叔父嬸母不可以;……每次受德對商容的種種“不可以”表示反對,商容就會擺出“你還只是儲君,不是商王”的表情,提醒他注意身份。最最讓受德對儲君身份恨之入骨的是比干也開始和他生疏,稱呼他為“儲君殿下”,也不准他再叫自己“叔父”,只准稱呼“太師”或者直呼其名。受德為此發了好幾次脾氣,比干才會在私下裡依然叫他“受德”。
等他繼位為王以後,是不是就全都“可以”了?
受德抱著這樣的心態做了一年的儲君,帝乙便病危,臨終前招兒子到床頭,作最後的叮囑。儲君面對奄奄一息的父親,實在是平靜得不像話,後來帝乙示意除了比干以外的所有人都退下,受德也沒有一點依依不捨的意思。
比干被單獨留下,受德也留在門外,等了很久,才等到比干出來,宣佈帝乙已經賓天。
諸侯百官象徵性地哭了一場,受德卻連一滴眼淚都沒有。畢竟帝乙一直都偏愛啟,在受德的印象中,帝乙是婦好和啟的幫兇,和帝乙有關的一切帶給他的都是痛苦的回憶。如今終於再也不用看到他,受德沒有歡呼雀躍,已經算得上很顧忌父子之情了。
“叔父,父王和你說了什麼?”受德悄悄地湊到比干身邊,和往常一樣抓緊任何機會親近他。
比干看了看努力板著臉的受德,等到朝臣們走了,才壓低聲音:“你父王要我給他殉葬。”
“什麼?!”受德大吃一驚。
比干示意受德別太大驚小怪:“大概是怕我這個老臣會欺新主吧?”
所以就要比干像妻妾奴僕一樣給帝乙殉葬?活埋!
“不要!”受德抱進比干,像是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