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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見這個世界,別人就也看不見他了。
可這畢竟是自欺欺人。他聽到受德寬衣解帶的聲音,滾燙的手掌貼上他微涼的肌膚,帶著薄繭的手掌輕輕拿下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比干驚訝之下回過頭,看見受德用衣帶蒙著自己的眼睛。
“我不看你。”
可是不看又能怎樣?“受德,我們這是亂倫啊。”
“我的小傻魚……”
比干忍不住渾身一顫,不知是因為久違的稱呼,還是因為突然落在他肩頭的吻。
“我的小傻魚,你以為我真的一點也不記得前世的事嗎?”細密的吻從肩頭移到頸窩,順著比干天鵝般細長優美的脖子到下頜,臉頰,最後含住他的耳垂,耐心地逗弄,滿意地發現他因為陌生的□而渾身顫抖。“小傻魚,我不知道我們怎麼會變成親戚,還差著輩分,只知道我愛你。在這裡沒有君臣,沒有叔侄,只有你和你的花花。”
“花花……”比干終於軟倒在受德懷中,任由他抱起自己,放在床榻上。
帷幕低垂,遮住了滿室□。
*****
這該死的雞又叫了。
當初就不該給新都起名為“朝歌”,到處都是打鳴的公雞,此起彼伏的叫聲斷人好夢。
不過抱著比干的感覺真好。最後是吻著他睡著的,醒來的時候還齒頰留香,扔了一地的衣物和依然充斥整間寢宮的□氣味證明昨晚不是又一場易逝春夢。受德半夢半醒地往旁邊摸去,想再重溫一下讓他沉醉不已的觸感,可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到那身柔滑如魚鱗的面板。
床太大就這點不好。他今天就叫人把土床拆掉一半,看他往哪裡躲。受德坐起身,就看見比干背對著他蜷在牆角,似乎恨不得把整個人都貼到牆上去。
“叔父。”受德推了推比干的肩膀。
比干醒著,但是沒理他,只是用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縮在牆角一言不發。
“叔父,你生氣了嗎?”受德討好地貼過來,“我給你升官?良田美邑,加官進爵,寶石美玉……告訴我你要什麼?現在我是大王了,你想要的我都能給。”
牆角的人終於發出一聲冷笑。靠給君王侍寢來換取名利地位,世上還有更大的侮辱嗎?
“叔父,是我昨晚太粗暴了嗎?別不理我,下次我一定會小心。”
他還想有下次?牆角的人依然不理他。
“叔父,我是真的愛你。”
縮在牆角的人只是把自己裹得更緊,連頭都埋進了被窩裡,只剩一頭如絲長髮依然潑灑在枕蓆上,依依不捨地與受德的頭髮糾纏不清。
他做了這種事,還指望能得到原諒?受德嘆了一口氣:“我要去上朝了,你再睡會兒。”
大王的生活起居都有人服侍,受德剛想叫人,看到一屋子的狼藉,還是住了口。他可是和自己的親叔叔亂倫,要是讓人知道,比干以後別說是在朝堂上立足,恐怕都沒法再見人了。
可是他不後悔頭腦發熱下的一夜瘋狂。
不能讓人看見屋裡的情形,受德最後還是隻能自己梳洗。頭髮還勉強能自己梳,可層層疊疊的衣服怎麼穿也穿不好。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受德洩氣地把衣帶一扔,就感覺到一雙手環上自己的腰,幫他理好衣帶。
“叔父?”
比干的衣服只是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垂著頭走到受德面前,幫他一件一件地穿好繁複的朝服,理齊衣領,拉平褶子。
他不知道他這樣子有多誘人嗎?受德不由得慶幸自己已經長得比叔父還高了,只要抬起眼,就不用看到在自己面前晃悠的旖旎□,免得滿腦子都是他,連早朝都不想去。
比干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幫受德穿好了衣服,再按著他坐到銅鏡前,解開他自己梳得亂七八糟的頭髮,重新理順,編成辮子繞在頭上,再用玉笄和骨笄固定住。
受德透過銅鏡偷偷打量比干,發現他平靜的面容還是和往常一樣無喜無悲,不知該慶幸他沒生氣,還是氣惱於他的冷漠。
劍眉斜飛入鬢,頭髮分毫不亂,描金玄色朝服妥貼地裹著他的寬肩窄腰,更顯出高大挺拔的身形。直到昨晚做了一夜荒唐事的孩子重新成為威武的年輕君王,比干才退到一邊:“趕緊去吧,別遲到了。”
“叔父……”
“嗯?”
比干抬起頭,冷不防被受德在嘴唇上啄了一口。
受德佔完便宜就逃,一直逃到門口,比干還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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