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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大邑商的大王嗎?又不是冶鑄工匠。怎麼連如何鑄造銅器都知道?妲己忍不住納悶。
費仲領命而去,妲己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你的心上人是王子幹?他不是你的親叔叔嗎?兩個男人,還是叔侄……”
“想活還是想死?”受德打斷妲己,卻沒有否認她的猜測。
“想死!”被他關在鹿臺,還無緣無故要承受那麼多汙衊,妲己寧願一死。
“孤是問你想要你的父母、哥哥活還是死。”
妲己沉默了。
“想他們活,就聽孤的話。”受德捏著妲己小巧玲瓏的下巴,“別忘了,你可是大邑商的妺喜。”
費仲是懶得給受德跑腿,兼之覺得妲己可憐,其實也有心想救她,才把比干在朝堂上受的欺侮誇大其詞,卻不知道正是自己的建議讓妲己真的被後世傳成比妺喜更不堪的蛇蠍美人。
受德統治下真正的盛世,其實是由一場針對朝臣的血腥清洗拉開序幕。而妲己,不過是政治鬥爭中的一個犧牲品。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下子多了好多收藏呀,開心呀開心呀……晉江的親們果然熱情,嚴重考慮在此長住。收藏的親們能在評論裡冒個泡不?我好做個長生牌位供著
☆、第三十八章 血洗朝堂
受德整整十天不上朝,但是聽說冶鑄工百長收到一張奇怪的圖,政治嗅覺敏感的老臣們就開始覺得不對了。
不出所料,妲己入宮的第十一天,上朝時,眾臣看到九間大殿上多了一座兩丈多高的裸女銅像,對此議論紛紛。
商容悄悄湊到比干旁邊:“亞相怎麼看這個東西?”
“巧奪天工。”比干一直致力於發展農業、手工業、冶鑄業,知道要做這麼一個東西出來有多不容易,“空前的佳作,足以炫耀我大邑商的冶鑄業,只是外形有些不雅,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
商容卻是搖頭:“有商青銅冶鑄,舉世聞名,司母戊大鼎擺於殿上,是為鎮國之寶。今一銅女,赤身裸體,立於殿上,恐怕非是祥物。”
侍御宣佈大王上朝,群臣跪拜,齊呼“萬壽無疆”,起身時,只見受德身邊還坐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妲己,而往日總是精力充沛的大王開始像個沉溺酒色的飯桶一樣萎靡不振。
受德全然不顧眾人的目光,摟過妲己的纖纖細腰,指著朝堂上的裸體銅女:“美人,你看,你要的‘炮烙’孤已經為你造出來了,和你長得多像。”
他這是把她裸身示眾,還要她當做恩典?看到兩丈多高的銅女,妲己象徵性地抽了抽嘴角,總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誰都沒想到受德上朝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斬杜元銑。
梅伯見杜元銑被定罪,還不明就裡,只想幫自己一邊的同僚,出班問道:“敢問大王,杜太師犯何罪過,以至被判斬首之刑?”
就是這個老不死的敢把比干從九間大殿的臺階上推下去!先前百官朝拜的時候,受德看到比干手邊多了一根柺杖,下跪、起身似乎都有些吃力,顯然是受傷未愈,只恨自己不能走下寶座去扶他。想不到他還沒找藉口除掉梅伯,梅伯就自己撞上槍口來了。受德強壓下怒火:“杜元銑掌管司天,不能盡職,卻妖言惑亂君民,紊亂視聽,欺君枉上。身為大臣,不想報國酬恩,反而詐言蘇美人是狐狸精,欲除君王所愛,律條當斬。孤乃是要除奸鎮邪。”
受德少年登基,比干又一直周旋於新王和老臣之間,小心翼翼地避免君臣之間發生正面衝突,所以即使過去了十幾年,不少前朝老臣依然把受德當做坐在王位上的傀儡。聽到受德敢反駁,與商容同為三朝老臣的梅伯像是聽見自己家的下人敢呵斥主子,厲聲道:“昔堯舜治天下,應天順民,言聽文官,計從武將,每日上朝與百官共議治國安民之道,去讒遠色,天下太平。如今君王樂在深宮,朝朝飲宴,夜夜歡淫,不理朝政,不容諫官,是何作為?臣聞:‘君如心腹,臣如手足。心正則手足正,心邪則手足歪’。君王若聽信美人之言,斬忠良直言諫官,是自毀股肱,乞君王赦杜太師不死,德莫大焉。”
言聽文官,計從武將?既然對大臣都言聽計從,那麼大王是用來幹什麼的?擺在王位上好看的嗎?商王不肯做任由臣子擺佈的傀儡,他就那麼不痛快?還朝朝飲宴?在鹿臺,妲己吃得比入宮以前還不如。夜夜歡淫?妲己至今仍是處子之身。不理朝政?他們每天把奏摺一扔了事,費仲每天背那麼多奏摺回來,受德經常是通宵達旦地批閱,害得妲己都沒法好好睡覺。這老傢伙難道就從來沒有納悶過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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