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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總算微子還不太笨,不至於比干問什麼他答什麼。
依然躲在帷幔後的人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叔父的命都在你手上,說完了往我的脖子上輕輕一抹就是,連這點小請求都不願意滿足我嗎?”
“你還知道你是叔父?”
“我知道,只是不知微子還把不把我當長輩。”
“長輩?”微子冷哼,“你以為你和受德那些髒事沒人知道嗎?一連五天藉著幫他處理國事的名義,和他在書房裡雙宿雙飛。是誰先為老不尊,為了一個官位,爬到侄子的床上?”
“你終於肯承認受德是你的兄弟了,真難得。”
微子原本只是想侮辱比干,想不到他居然的爽快地承認了。“好啊。那麼叔父說說你和受德都做過些什麼,我就說出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誰。”
“我和他……”比干拉松自己的衣領,趁他分神的時候猛地撞向微子。可他一個儒生怎麼撞得過從小習武的微子,雖然是攻其不備,依然沒有擺脫他的鉗制。
“叔父,別白費力氣了。”沒讓比干逃脫,微子十分得意。
“哦?是白費力氣嗎?”比干突然大叫,“微子,你幹什麼,我可是你的叔父!”一邊用力把他撞倒。
殷郊領著侍衛回來時,恰好聽見比干呼救,一進神廟,就看見微子壓在比干身上,還用劍威脅他,而比干衣衫半褪,一邊肩膀全都露在外面。
侍衛立刻把微子拽起來,刀槍劍戟把他團團圍住:“亞相,出什麼事了?”
比干倒在地上,散亂的頭髮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用白皙的手捂著臉,一手拉著自己的衣服,聲音還有些哽咽:“微子,我可是你的叔父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你……”微子目眥欲裂,卻是百口莫辯。
“叔公。”殷郊去扶比干起來,見扶不起他,憤怒地指向微子,“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他抓起來!”
“是!”既然是儲君的命令,侍衛哪敢不從,立刻把微子押走。
等到侍衛都走了,比干才爬起身,拉好衣服,頭也不回地帶著殷郊一起離開。微子的同夥應該還在神廟裡,可是他不敢逗留,生怕把對方逼得狗急跳牆,會威脅到殷郊的安全。
直到比干的身影遠去,帷幔後的人才出來,讓人很不舒服的眯眯眼盯著神廟的門。
“儲君出門,會連個侍衛都不帶嗎?還廢話那麼多,等著人來救他?蠢成這樣,還想做商王,活該被你的‘老匹夫’活活玩死。”聽到遠處還不斷傳來微子的辯解聲,姬發搖了搖頭,“不過舅父也真是偏心啊,為了伯邑考可以去練琴,卻連我的嗓音都認不出來。”
“你是誰?”下面突然響起一個稚嫩的嗓音。
姬發低下頭,發現是殷洪也抬著頭打量他。
“你又是誰呢?”姬發反問。
“放肆!”殷洪用肉嘟嘟的小手指著姬發,“我是大邑商的二王子殷洪。你是誰?報上名來!”
“失禮之處,還請王子殿下贖罪。”姬發蹲下身,“我是……奇怪的叔叔。”
“怪蜀黍?”殷洪歪過頭。
“對,怪蜀黍。”姬發也歪過頭,學著殷洪的語調,“王子殿下真聰明。”
殷洪打量了他半天:“怪人!”說完就跑去追比干和殷郊。
姬發哭笑不得地目送殷洪跑出去:“我真的是你的表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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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男人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是在神廟裡對親叔叔欲行非禮,問題就十分嚴重了。一邊是大王的叔叔,一邊是大王的兄長,事情交到商容手上,商容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幸好還是受害者比干識大體顧大局,說事關王家顏面,不宜聲張,還是等大王回來再說,微子才不至於因為亂倫和瀆神被處死,只是對外聲稱“身染惡疾,不宜見客”,其實是被關進了圜土。
事後比干來找過商容。
即使出了這種事,比干平靜依舊,商容以為他是為了家醜不可外揚,強壓羞憤故作鎮定,忍不住嘆息不止,在土床旁走得大有不把地磨下去一尺就不罷休之勢:“亞相,這次的事……真是難為你了。”
“無妨。”比干盤腿坐在土床上,用纖長的手指捧著茶碗,將臉埋在水霧中,靜靜品味茶的香氣,就連語調中都沒有一絲波瀾。
“微子也確實太過分,竟然糊塗到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雖然商容也不得不承認,比干確實看起來太年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