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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身上前,左手一把抓住水若風,向身後甩去。
天蒼雲怎能讓情人當面被抓走?掠身疾上,一掌猛切向凌白甫的手腕。
凌白甫目中精光大盛,身形不動,倏忽平空後移三尺,右掌所蓄的力道驀然一放,一股剛猛無倫的勁氣直撲天蒼雲!
剎時間風雲變色,狂濤怒嘯,天蒼雲直如大海上一葉孤舟,被暴風捲集,隨時都可能覆滅。
如此深厚的功力,天蒼雲也是平生僅見,哪敢掉以輕心?內力疾卷,衣袂如舞,無形的勁力一圈圈放大,旋轉而上,隨風激起無數塵沙,恰似一條乘風而上的長龍,挾雷霆之勢,轟然迎向凌白甫的掌力!
水若風心猛然一悸,凌白甫所使的風雲聚會實是畢生功力所集,而天蒼雲的龍捲風也是傾盡全力,這般硬碰硬,只怕會兩敗俱傷。情急之下,想也不想,一招朔風迴雪,竟然以身衝向掌力交會之心!
天蒼雲這一驚非同小可,此時勁力已發,轉向已來不及,急忙騰身躍起,一把抱住水若風,護在懷中。
說時遲那時快,凌白甫的掌力轟地襲到,天蒼雲背後似突然壓上了大山,沉重異常,護體罡氣立刻被震散,後背驀然劇痛,喉頭一熱,鮮血直噴出來。
凌白甫神色一寒,殺機徒起,迅捷再起掌,向天蒼雲二次擊下!
就在此時,一條灰影倏然橫身插來,反掌相迎,砰的一聲大響,凌白甫全身大震,倒退出三步,才硬生生立定了腳跟。
「我說白豆腐,枉你前輩高人,怎麼跟我這不成才的徒弟計較上了?」郭酒仙表面上嬉皮笑臉,眸中卻是寒光森森,摸出一粒藥丸塞入天蒼雲口中。
「原來是酒仙,久違了。」論輩份凌白甫還是郭酒仙的晚輩,加上前任教主曾欠了酒仙的人情,所以也不好撕破臉面,淡淡道,「本座教訓弟子,你徒弟偏要多管閒事,太不知禮數,酒仙也該管教管教了。」
郭酒仙哼了一聲,「你上我家的門來教訓徒弟,反倒說我徒弟管閒事,真是天大的笑話。有本事。回家折騰去,在我家門口撒野,不把你這白豆腐捶成豆腐渣,我老人家就不姓郭!」
凌白甫橫行江湖二十餘年,今日卻被郭酒仙嘲笑,臉上當然掛不住。可是郭酒仙的先天罡氣已練到第九重,武林中無人能敵,當真動手,自己未必能勝得過他,滿腹怒氣無處發洩,冷笑道:「好,我帶走自家徒弟,酒仙總不會阻攔了吧?」
水若風正在輸真氣給天蒼雲,冷不防被凌白甫劈手抓過,只叫得一聲「蒼雲」,已如騰雲駕霧一般,瞬間便在幾丈開外。
郭酒仙向周圍的風雲教眾一瞪眼,「豆腐教主都走了,你們還在這兒等著請吃飯?」
「撤!」領頭的左護法一聲令下,教眾們魚貫而退。
水若風那悽楚的聲音傳入天蒼雲耳中,彷彿挖心切肝一樣,剛想咬牙去追,郭酒仙用力一捏他的脈門,頓時動彈不得,急得暴跳,「放手,我要救若風!」
「小笨蛋,人家是師徒,怎樣都好說,你攙和進去,不是找著讓凌白甫沒面子,拿水若風出氣嗎?」郭酒仙就是不放。
這道理天蒼雲不是不明白,只是情急關心,捨不得讓水若風受苦,怒道:「我看你是怕了凌白甫,才不敢得罪他吧?」
「就算我打得過那白豆腐,你傷得七死八活,能敵過這許多人麼?」
「我……」天蒼雲還待再說,眼前忽然一黑,就此人事不知。
第九章
黑影如風,急速掠過,停於樹梢,觀察片刻,直向院牆撲去。
空中忽然橫飛來一人,正擋在前面,黑影猛揮掌擊去,那人卻靈巧地轉了個身,卡住了他的手腕,低聲道:「跟我來!」
黑影微一遲疑,跟在那人身後馳出幾里路,忽地站住,「雪逸,為何阻止我?」
「你如果想救出水若風,那就太不智了,蒼雲……」楊雪逸慢慢迴轉身,直視著對方。
天蒼雲眼神一冷,「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他備受折磨?」
楊雪逸嘆了口氣,「我剛剛去過,已經和凌楓明談妥……」
天蒼雲臉色大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瘋了,竟孤身進風雲教的地方?萬一被發現怎麼辦?」
「我若不去,就換你硬闖了,你重傷未愈偷跑出來,又單槍匹馬,我總不能讓南方盟失去總盟主吧……」
天蒼雲與他相交多年,深知他的秉性,笑了笑,「你素來不喜若風,恨不能分開我們,別告訴我,你現在改變主意想成全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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