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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挑著食用,難道方才那一顆有毒?”
妙兒低聲一笑,道:“哪兒是有毒,而是這香菱果生得是雌雄同株,雌果只能女兒家吃,而你手中這雄果才是你們男兒能食用的。”
杜迎風目露驚奇,道:“竟還有這等事,那萬一攪混了,吃岔了,如何是好?”
妙兒挽起他的手臂,將他攜至一方苔蘚縱生的石碑下,盤腿坐了下來,向他笑道:“倒也不會腸穿肚爛,只不過女孩兒吃了雄果,便會膚糙色衰,生出鬍鬚,而男兒若吞下雌果,則顯媚態,生異香,不盈一月難以消除。”
杜迎風聽了心裡一顫,巴巴問道:“那若是兩果同吃,又會如何?”
妙兒已閉起雙目,捏了個手訣,聞言再又睜眼,猶豫道:“這……妙兒便不知道了。”她一眼掃過來,道:“小哥哥,你只吃了雄果,不會有事的。”
杜迎風暗暗叫苦,面上卻不敢露出端倪,訕訕道:“妙兒先打坐療傷,我去周邊轉上一轉,打些野味。”
妙兒朝他輕輕頷首,閉目之際又向他提醒道:“小哥哥不要跑遠了,這山上有吃人的妖怪,天一黑就要來拿人。”
杜迎風聞之一笑,並不當真,一撩長袍便就漫步而去。
行至一塊石碑,高約數尺,他伸手拂去碑上虯結盤曲的藤蔓,一字一頓的讀道:“終南山……原來如此。”
他繼續沿著崖邊行走,觀山下,峭壁萬仞,怪石奇峰,望南處,峰青如筍,其翠可餐,隨著山勢七折九回,信步走到一處低矮樹叢掩映的青竹茅屋,推開竹籬,見院落中兩隻仙鶴旁若無人的拾綴羽毛,不禁大感驚奇,暗暗道:這莫不是哪一位隱士高人的居所?
想到此節,他整了整衣襟,朝屋內拱手道:“晚輩斗膽,誤入仙舍,盼能得見高人一面。”他暗想:若能得高人一些指引,也是機緣。但見屋中無人回應,他遂有些失望,正待舉步而返,又忽聞屋中傳來一些輕末聲響。
這動靜極其細微,若不是周圍太過閒適寧靜,絕難聞見。
杜迎風又朝屋內一拱手,道:“擾了前輩清淨,晚輩自知魯莽,前輩若是不願相見,晚輩這便離去。”
他等了片晌,仍是無人相應,不禁腹謗道:“這前輩好大的架子,我與他說話,竟理也不理。”他雖世故圓滑,卻仍是少年心性,當即大搖大擺踏上竹階,伸出手去叩門,不料門扉卻是虛淹,一觸即開,杜迎風順手推入,毫不客氣。
杜迎風進到屋裡,左顧右盼,見廳中確是四下無人,喊了兩聲,仍無應答,他不拘俗禮,卻也知仁義廉恥,不敢唐進內室,想萬一這高人是個女子,自己豈不成了登徒浪子,此際只能悶悶坐到桌案前,無聊得拿手撥弄杯盞。
許久之後,窗外日頭快要墜入西山,他算著時辰,想想妙兒也差不多療好傷勢,而景王府中諸事也未了結,遂起身欲要離開,他袖子一掃,案上一隻酒壺應聲而倒,他伸手疾扶,卻還是叫壺中灑出幾滴液體,頓時,一陣濃香襲之而來。
少年鼻翼一動,拿手指蘸了一點殘液放在舌上輕輕一舔。
一嘗之下,滋味竟是大好,不由讚道:“好酒!”
此舉將他腹中酒蟲喚醒,他眼珠子一轉,朝內堂方向喊道:“前輩若不便出來相見,晚輩只好自討水酒一杯,前輩若是不介意,不出聲便是。”端起酒壺,就著壺口咕咚喝了一大口。
瓊漿入喉,令人一瞬間猶墜仙境,雲裡霧裡,煩惱皆空,少年舔舔唇,再又讚了一聲好酒,扶起酒壺,將其餘酒液喝了個涓滴不剩。
飲完美酒,他頭腦一陣暈眩,一摸頰上,炙熱滾燙,糊里糊塗道:“這酒後勁好足。”
搖搖晃晃捏著酒壺踏出門去,瞥見那兩隻仙鶴正在休憩,便指了它們道:“我倒忘了,要予妙兒妹妹打些野味,就……就你們了,別跑……”
“小哥哥,你怎麼在這兒……這……這是甚麼?你喝了他的酒?”妙兒處理了傷勢,左右叫不到人,於是循著足跡一路尋到山巔。
愈走愈覺得不妙,果然見一道足跡通往竹屋,她心下大駭,急忙忙衝進院裡將喝得醉醺醺的少年扶起,見少年還惦記那兩隻仙鶴,直急得滿頭是汗,道:“小哥哥,快走,你偷了他的酒,他醒來一定找你算賬,趁他還……”
正說著,她就見窗欞內閃過一道絳色身影,少女美目一瞠,立即便噤了聲,曳了少年的袖子悄悄遁走。
杜迎風腳步不穩,一路摔了好幾道,妙兒連拖帶拽,萬分辛苦才將他拖行至山腰,到了適才打坐運功之處,她氣喘吁吁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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