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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愕之餘,毫不遲疑朝窗邊一躍,就要逃走。
顏少青掌風一掃,便聽那人悶哼一聲,身形稍稍頓了一頓,卻又回身朝望玉溪撒出三支暗鏢。
顏少青伸手攔下,那人趁著這一瞬的功夫,撲出了窗戶,消失在夜色裡。
顏少青起身欲追,又怕是對方的調虎離山計,只得又坐回了案前。
他捏瞭望玉溪的手腕一探,再又捻了炭盆裡的灰色粉末,放在鼻尖一聞,饒是他多麼處變不驚,也不禁變了臉色。
“天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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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皇城
城門口的禁衛軍一揮長戟,攔下一頂銀頂皂蓋的八人抬轎。
轎前開路的紫衣青年利落的翻身下馬,將手裡的龍形玉佩遞到禁衛軍面前。“景王的轎子,你們也敢攔?”
兩名禁衛軍瞧見玉佩,對視一眼,皆垂首不言。
紫衣青年正待發作,就見門裡走出個人,朝他笑臉相迎。“這不是紫衣衛大人麼,失敬失敬,怎麼,王爺今個兒要入宮麼?
紫衣青年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將玉佩收回腰裡。“王爺要進宮覲見太子殿下,竇大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竇嚴摸了摸鼻子,將紫衣青年拉到一邊,附耳上去,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平日裡王爺要入宮,都可不必下轎。可最近宮裡出了刺客,皇上下旨,所有入宮的車碾簷轎,全部都要接受盤查,以防刺客混跡進出。”
紫衣青年聞言嗤笑道:“你竟然懷疑王爺的轎子裡藏有刺客,天大的笑話!”
“大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都是當差的,您也體諒一下。”竇嚴皺著鼻子笑著,並不時向抬轎瞄上了幾眼。“大人,您看這……小的也不好交待不是?”
趙鈺溫文爾雅的聲音自轎中傳出:“本王行的正坐得直,又何懼盤查,竇總兵按照規矩來罷。”
竇嚴即刻低眉順眼的迎了上去。
紫衣青年忿然睨了他一眼,走上前來恭恭敬敬的掀起轎簾。
轎中,趙鈺安安靜靜的坐著,便見他頭戴青玉蓮瓣綰冠,身著月白色蟒袍,臉龐上彷彿罩有一層光暈,俊逸出塵,那竇嚴幾乎就要看呆了去,半晌才唯唯諾諾的垂下眼,拱手道:“卑職逾矩,令王爺受驚了。”繼而向門口的禁衛軍吩咐道:“放行!”
汴京宮室宮城周廻五里,轎子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才到了東華門。
紫衣青年下令落轎,掀起簾子扶出趙鈺,小聲道:“王爺,皇上特赦您可乘轎在宮中行走,但為何您每次到了這兒都要下來步行?”
趙鈺柔和的目光輕閃。“如果本王真的乘轎在宮中行走,皇上對本王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態度。”見紫衣青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趙鈺吩咐道:“你帶人在此處候著,秦統領隨本王進去。”
他話音落下,紫衣衛中就走出一人,朝他拱手道:“王爺。”
此人三十餘歲,身形高碩魁梧,英氣勃勃,只不過臉上縱橫交錯的疤痕,令人看了忍不住心中發憷。
兩人繞過大慶殿,直向內庭東部而去。途經凝和殿附近的玉澗小閣,趙鈺駐步不前,忽而感嘆道:“三十年前,也是冬季,那一日本王就站在現在這個位置,一抬眼就看見他站在那裡。”
秦洛天隨他目光望去,見背靠城牆處築有一個土坡,上植杏樹,旁列茅亭、修竹,宮中有此景倒是別有野趣,不過不知趙鈺突然提起是何深意,於是附和道:“王爺記性真好,三十年前的前塵往事都能記得。”
趙鈺的唇角牽出一抹淺笑,順勢在迴廊中的欄椅上靠坐下來。“本王的記性好,但是秦統領的記性,可有些不好。”
秦洛天心裡一突,試探道:“不知王爺所指何事?”
趙鈺靠在椅上,緩緩道:“本王派你去叛軍之中打探訊息,你卻知情不報,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為之?”
秦洛天垂手垂目站著,眼底猝然閃過一絲訝然。“屬下不明白王爺是指哪一件事。廣陵府一事,屬下已經全部稟明,並未遺漏任何細節。此次嵐山閣橫插一手,是以叛軍全部撤離,那些被捕的江湖人士也均已回到各門派。”他瞧了一眼趙鈺的臉色,繼續道:“叛軍撤離的極其神速,屬下因急於回來稟告,是以未能跟上去查叛軍的動向。”
趙鈺聞言,搖了搖頭。“秦統領可知道,引起嵐山閣閣主震怒,從而找上廣陵府麻煩的人是誰?”
秦洛天皺眉道:“這件事,屬下並無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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