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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前伺候,又是擦臉又是穿衣。
他愜意地半眯著眼,銷金窟裡出來的果然都很會伺候人。雖然不說,但他第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幾個小童身上的風塵味是蓋都蓋不住,更別說平時還喜歡穿豔色衣衫,走路喜歡扭腰扭屁股。
小童們都很喜歡明斕,平常病人都看不起他們,雖然礙於姜雲雨神醫的面子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卻總是透著一股鄙夷。他們是最能審時度勢的人,眼前的青年和和氣氣對他們一向溫言軟語,又喜歡講些江湖上的故事逗他們,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好人。後院那些侍童們天天都搶著伺候他,明斕皮相不差,一不小心還真奪走了幾顆芳心。要不是他們知道這是蕭公子的人,沒準還真有人會自薦枕蓆。
“公子,今日咱們還是去院中曬太陽好不好。”紅袖替明斕梳著長髮,巧手一攏一番梳了個清俊溫雅的造型。
明斕點點頭,“你們餓不?我讓他們弄點昨天吃的那種點心好不好?”
替他系衣帶的綠酉聽見了忙說,“還要昨天那個甜甜的花糕。”
最老成穩重的藍梅斜睨了他們一眼,“這兩天沒人管你們無法無天了是不是。公子你別慣著這幾個。”
綠酉撅撅嘴不出聲了。
紅袖又說,“今天前邊好像來了什麼客人。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大佬,嚷嚷著要先生給他醫病。我遠遠看了眼,好像還帶了好幾個美人來。”
明斕點點頭。姜雲雨給人看病有兩個怪癖。一,病人須是俊美男子,若不是則病人要帶上幾個美男子送與他。二,他不想救的人就是神仙來求都沒用。江湖中人都長得五大三粗,要像蕭宿巒這樣的美男子何其難找,那些病人久而久之也掌握了個規律,但凡想要姜雲雨看病,先從各處名樓之中贖兩個頭牌出來相贈準沒錯。他猜這恐怕與對方年少時的經歷有關,知道這一行的苦楚特地來救。不由調笑道,“什麼美人能比紅袖還漂亮?”說真的,服侍自己的幾個小童都非凡物,紅袖似乎是哪兒的頭牌,綠酉是哪家大官養在宅裡玩膩的金絲雀,至於藍梅似乎以前是京城中專供貴族褻/玩的名倌。
紅袖沒好氣捶了他一下,“公子就會晃點我們。你也不怕一會兒被蕭公子看見了。”連他們這些當下人的都看得出神仙一樣的蕭公子對這傢伙不一般。
明斕笑眯眯,“他可管不著我。”
綠酉鼓了鼓嘴,不知道是誰,蕭公子一出現眼睛就亮得驚人。
“說到蕭公子,今天好像左公子也來了。不知道扯著先生在房裡幹些什麼。”
明斕眼睛一亮,有奸/情啊!姜雲雨那樣子分明就是個在下面的,難不成他跟左無華有戲?“他們在哪兒?我瞅瞅去。”
藍梅一眼就看穿他的八卦用心,輕柔地扶起他,軟聲提議道,“這兩日燕陶小公子好像不太舒服,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明斕被他摸得舒心,真不愧是京城出來的人,這伺候人讓人舒服得……簡直讓人無法拒絕。“那走,看我師弟去。”
還沒走到房前,就聽到房間裡傳來燕陶殺豬般慘叫救命。明斕神色一凜,二話不說踹門而入,嚇得後面三個跟班心疼地抱著他的腿檢視。本來還想去看姜雲雨笑話,沒想到找到他完全不費力氣,這傢伙就站在燕陶的床前。
“你幹嗎?”明斕挺身而出拯救小師弟。
燕陶動了一下,把大白屁股掩在被子底下,很可憐地躲在床角。
“看病。”姜雲雨冷傲地抬著下巴。兇狠地嚇唬燕陶,“我告訴你,那裡要是治不好以後會爛掉,不能如廁。”他發覺明斕這個小師弟比他好玩多了。明斕這傢伙平時都和蕭宿巒打交道,狡猾得很,耍弄個一兩回就騙不到了,不像他師弟嚇唬一下還會哭,真是太讓人愉悅了。
燕陶眼角掛著一滴淚滴,雖然他很怕姜雲雨,但是他的動作還是出賣了他的心理,他不想成為一個被屎憋死的人。明斕無語地看著自己師弟跟條蟲似的蠕動回來。
“小陶你怎麼了?”明斕隱約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小傢伙受了傷蕭宿峰不是應該鞍前馬後伺候著才對麼。難不成剛吃到嘴就失寵了?
燕陶捂著屁股眼淚汪汪。
姜雲雨等了半天,看他磨磨唧唧不肯說話有些不耐煩了,“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房事不順。我看傷口,分明就是這傢伙舒服了自己亂動招人折騰得。”
燕陶唰一聲變成大紅臉,撲上去要捂姜雲雨的嘴,半道上哎喲一聲腰疼又軟了回去。
“蕭宿峰呢?”明斕皺眉,“他不在這,你跟著瞎湊什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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