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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就看見朱小瑞抱著一摞比他人還高的盒子撒開腳丫從他們面前跑過。看清迎面而來的人是誰,猛地頓了一下,最頂端的盒子從上面滑落。朱小瑞一聲驚呼,只見一隻修長漂亮的手穩穩接過那隻盒子在手上顛了顛,笑著把它放回原位。
“白玉琉璃杯,你當心點,這玩意貴。”明斕神色自若,看不出一點不妥。
燕陶一開始被朱小瑞嚇了一跳,這會兒回過神用幽怨的眼神直瞪對方,還不快滾在這瞎晃悠什麼呢。
朱小瑞覺得挺對不起明斕的,畢竟這事是自己挑起的。諂笑道,“明公子起得真早,這是要出去嗎。”
明斕撇撇嘴,他每天都那麼早。倒是蕭宿巒……那麼早就把身邊的侍童拎去使喚,不正常啊。
“那個,少爺今天約端木公子游湖。”朱小瑞囁嚅道。
明蘭點點頭,居然還能扯出一抹笑容,朱小瑞和燕陶佩服到不行,人都領著姦夫出門遊湖賞花了,居然還能笑出來。“那你快點去。”
朱小瑞看看他,唯恐他突然發狂什麼的,點點頭呲溜一下就逃了。
“師兄。”燕陶又小心翼翼蹭上來,盡職當好他貼心小棉襖的角色。
“餓了?我們快點去。”
燕陶支吾著被牽著手往外走,他突然覺得有些害怕,明斕這個樣子太危險了。壓抑住所有的情緒,明明內心很痛苦表現得反而和尋常一樣,就像一隻驕傲的花瓶被狠狠地灑落在地面上,雖然表面佈滿裂痕,卻奇蹟般地沒有碎裂,看著完好如初,實際上只要輕微的動搖就能讓它一片片裂開。
偏偏這個人還毫無所覺,滿身傷痛依然若無其事地往下走,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有這個擔憂的人似乎不止燕陶一個,在路上他們就很神奇地“巧遇”了衛四和衛七,這兩個人一個人莫名其妙塞了包銀子,另一個給了一大瓶靜氣凝神的補藥。最後還碰到了同樣很巧地出門吃早飯的衛八,那個話癆一見到明斕就自發自動地往上黏,甩都甩不走。
聽了一整天廢話,燕陶表示意見很大,但又不好發作,人家好歹也是來安慰他師兄的不能把人家趕走不是。
“艾瑪,我說啊……”衛八往嘴裡塞著麵條,唾沫橫飛噴出一口香菜,“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
“峨眉派六師姐之所以嫁不出去的秘辛八卦。”燕陶撐著下巴搖搖欲墜。
衛八喝了口湯潤嗓,“哦哦,那我們繼續說峨眉老七為什麼嫁不出去。對了再來碗麵,今兒老四不是給了不少銀子麼。吝嗇鬼難得大方一次,咱得吃個飽。”
燕陶默默地看向明斕,“師兄峨眉派到底有多少嫁不出去的姑娘。”
明斕微微一笑,又給他叫了一碗餃子。
衛八介面道,“多著呢,峨眉一群嫁不出去的老女人。”
燕陶哀怨地捂上耳朵,還要聽好久的樣子。
明斕摸摸他的頭,沒說話。其實他只是想找個藉口不回去罷了,為難燕陶一直陪著他了。
一直到月上梢頭,這才磨磨唧唧領著燕陶回端木家。燕陶如獲大赦,一進門就逃得離衛八遠遠的,中途還撞到了衛十二,衛十二一看他快要崩潰的樣子就知道老八一定出去禍害別人了,趕緊去把衛八的男人叫來把大話癆帶走。
明斕一手按在房門上,心中一凜,房內有人。他眯了眯眼,推開門,房中坐著一個人。
錦衣玉袍,緩帶輕裘。眉眼俊美如畫。
明斕吸了口氣,反手關上房門。
“十二說你想見我。”
明斕上前一步,聞到男人身上有股很淡的花香,立刻聯想到早上朱小瑞說他帶著端木斐去賞花遊湖,不由閉了閉眼壓下心中苦澀。“你沒話對我說?”
蕭宿巒平靜地看著他,目光中帶著一絲瞭然。“你要聽我親口說。”
他靜靜地想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用什麼說辭。明斕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左手緊握成拳,宛如一個被判了死刑的人在臨死之前奢望著等到特赦。
最終蕭宿巒還是採取了他最喜歡的方式,直截了當沒有一絲拖泥帶水。“我答應過你,一年之內若是找不到我想要的人,我就放棄執念和你在一起。你不必理會那一年之期了。”
明斕沉寂良久,像是一個絕望的人明知道不可能,卻總要再試一試,義無反顧直到頭破血流。“我不信你找了那麼多年,會為一個端木斐停下腳步。如果他不是你想找的人呢。”
“我想過了。”蕭宿巒用食指輕輕敲了敲桌子,“這些年我一直找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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