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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首陪坐的是寨中二當家,見他吃得歡實,舉酒道,“咱這山裡吃不完的野味。這些獐子鹿山豬都是兄弟們一大早就去獵的,保證新鮮。”
席上有又一人介面道,“燉肉的時候味道可香了。連山上的麻雀都來偷吃。嫂子那肉起鍋,嘿你們猜怎麼著,裡面躺著兩隻麻雀,連皮帶毛還熱乎著呢。”
明斕看看那鍋肉,僵住了,“那麻雀呢?”
“當然是餵狗了。”那人拍著胸脯,“兄弟你放心,這鍋肉裡我保證你一根麻雀毛都找不到。”
……
明斕默默放下筷子,餘光瞟見燕陶和朱小瑞兩小鬼在另一桌上狼吞虎嚥,所以說無知是福啊!
酒過三巡,面色微紅,周厚正一口一個老弟連番給明斕灌酒。明斕酒量不錯,幾壇酒下去紋絲不動,不過微醺。倒是周厚正臉紅脖粗,聲音越發洪亮,“老弟啊,你要是缺銀子花就來找我。咱寨子現在從良了,農忙時幫著鄉親們幹活掙了不少錢,自從你上次把我們從官府手裡救出來後這攔路搶劫的活我們就不幹了。頂多心情好的時候搶兩票,搶完了還給人家送回去。咱賺的都是乾淨錢。你要什麼就跟大哥說。”
明斕默不作聲喝酒。
周厚正絮絮叨叨重複好幾遍,見他不為所動有點急了,“老弟啊,跟大哥還講什麼面子。衣裳舊了就買新的,我瞧這些人裡就你穿的最破舊,這也太節儉了!”
明斕心說本來還有個更破的燕小六,燕陶叛變了,現在天天穿得像個有錢少爺。
周厚正一拍桌子,不成我兄弟怎麼能比臭書生穿得還破,下山給我去買最好的料子,最貴的衣服。
二當家立刻就說,大哥現在時辰不對,用最快的速度趕路也要半夜才能進城。
周厚正臉一黑就摔了一隻碗,總不能讓他兄弟就這麼一臉窮酸相。
明斕聽他們吵來吵去,覺得自己身上這件不過是舊了點哪有那麼誇張。雖然洗得有些發白,但也是塊好布啊。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淡淡道,“既如此,大哥山寨裡有什麼舊衣服找兩件給小弟吧。”
周厚正一拍大腿,眉開眼笑,於是一桌人又人仰馬翻地去找衣服。一炷香後,聚義廳的東廂房內。
“兄弟們,都找著些什麼拿來看看。”周厚正一臉通紅還沒褪,粗著嗓子發號施令。
二當家抬上來一箱衣服,全是今年新做的穿都沒穿過。“大哥,你看這件,款式如何,是不是很威武。明兄弟穿了,一定霸氣。”
周厚正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個水桶腰,你那衣服我兄弟能穿嗎。”
明斕坐在邊上尷尬地呵呵笑。
又有一人賊眉鼠眼湊上前,“老大,我從石當家那找出一件。明兄弟皮白腿細,穿著一定好看。”
“拿上來看看。”周厚正的好奇心被吊起,表情看上去柔和不少。
那人呈上一件紅色紗衣,展開一看,兩片紗一塊兜襠布。
明斕登時就嗆了口水,邊咳邊擺手。
周厚正又是一個嘴巴子,“蠢貨,這一看就是天香閣那個狐媚子送給老石的。不乾不淨,你給我兄弟穿。”
周厚正接連抽了不下十個人,倒在太師椅裡喘粗氣,“就沒一件看著順眼的。”
這時二當家又抬了個大樟木箱子上來,明斕看他左臉高高腫起,心說莫不是二當家想再挨一巴掌搞個對稱。
“大哥,這箱是軍師留下的。”
“哦?”周厚正撐起身體前傾,“軍師和我兄弟身材相仿,倒是可以看看。”
明斕這才想起原來還有軍師這麼一個人,這也是個奇葩。天龍寨的軍師鄭可原是城裡大戶的獨子。一日帶著書童路過莽龍山,被周厚正綁走要贖金。哪知道那公子在山上住了幾日死活不肯回去,嚇得周厚正連夜把人送回家,回了家之後鄭可尋死覓活要去當土匪,絕食三天成功翹家上山落草當了個狗頭軍師。
樟木箱裡滿滿當當裝了一箱子簇新衣服,月白淡紫嫩黃,料和工都不錯,一箱衣服恐怕要百兩銀子。明斕心裡看著喜歡,可也明白這一箱新衣服全送人了,軍師恐怕要發飆。忙道,“不妥不妥,太多了。”那也是個大少爺,發起脾氣來太恐怖。
周厚正毫不在意,“他現在用不著了。”
明斕一怔,“難不成……”
二當家知道他想歪了,連忙解釋,“是他現在不穿這種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