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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一顆心已經快要跳了出來,他恨不得一口將懷裡的人吞入腹中,再不讓他離開自己分毫。從此年年歲歲,朝朝暮暮,他們仍然在青梅樹下聊天,嬉戲,看書,休息,眨眼已是百年。
執君之手,與君偕老,再好也不過如此。
似乎是方才那一番哭鬧累了,林習靠在姜熠懷裡默不作聲。
“你好狠的心,明明還記得我,卻裝作不認識。”有了倚仗的姜熠說話也大膽了些,“我不過是一時情不自禁親了你,你就把我的臉打得紅腫;我不過是一會兒沒看住,你就讓別人上了你的床,我不過是。。。。。。”
“你還說!”聽著他羅裡吧嗦地開始問罪,林習猛地從他懷裡起身,一雙明眸,瞪了圓圓地看他,非但毫無氣勢,反而別樣可愛。
“好好好,我不說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認罰好不好?”姜熠舉手投降,在林習面前,他一點太子的架子也端不出來,恨不能化身溫順聽話的小妻子,事事以林習為重。
“那我問你,十年之前那個中秋夜,你明明說要陪我一起過的,你為何不來?我在那裡整整等了你十日,從第三天開始就一直下雨,我風寒侵體,差點發熱死了你知不知道?”
從他懷裡起身坐好,林習開始清算當年的事。
姜熠不知其中緣由,聞言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若是當年林習真的因為等他而死了,那自己豈不是要等整整一輩子了?
不過,中秋之夜失約,也不是姜熠能預料的。當時姜煬剛剛服完母喪,從宮外回來。自己去父皇書房拿東西,就看到他偷偷地在往茶杯裡放什麼東西。
然後暗自調查,他才發現是慢性毒藥,可是畢竟兄弟血脈,他沒有向父皇稟告,只是自己將毒茶替換,之後幾天也一直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直到中秋夜宴,自己本來打算稍待一會兒就過去找林習,卻發現姜煬一直目光陰沉地盯著父皇。然後,向來不與父皇親近的他,忽然捧著一杯酒要向父皇敬酒。
不及多想,他就奪了那杯酒來喝。畢竟年少,尚未見過宮中血腥,他以為那仍是慢性毒藥,喝了再找御醫看看就好,誰曾想下了幾日毒藥仍然不見動靜的姜煬心煩意亂,有些心智迷失,一時偏執,他竟然用了一種從民間蒐集過來的至毒之藥。
於是,就有了姜熠口吐鮮血昏倒在地的那一幕。
所有太醫院的御醫在東宮住了整整一個月,日夜救治,姜熠才撿回一條命。
而當他能下床之後,再到青梅樹下,那架鞦韆早已是落滿灰塵,顯然林習走了已有一段時日。
“你等我十日,我等你十年,我們算扯平了好不好?”
握住林習的雙手放在自己滾燙的胸前,姜熠目光牢牢鎖住他的臉,神情竟然略帶了些懇求。
“你不要動手動腳的。。。。。。”林習被他看得面色發紅,彆彆扭扭地從他手中躲開,他還有問題要問:
“那青梅樹和鞦韆呢?你說會在東宮為我修建一架鞦韆的,可是我找遍了東宮都沒有看到鞦韆,只有一棵看起來明顯年份不對的青梅,你說,到底是你忘了約定,還是我忘了?”
看著那張喋喋不休的粉紅小嘴,姜熠真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住,可是眼下他只能忍耐,否則惹惱了這個祖宗,自己想再一親芳澤,估計要再等上二十年了。
“你什麼時候去過東宮,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我這東宮守衛如此不嚴嗎?回去定要好好懲罰他們!”沒漏掉林習話裡的重點,姜熠佯裝正色道。
林習小臉一紅,但表情卻有些得意:“哼,我的輕功可是天下第一的,我若想去那裡,就憑你那些手下,根本攔不住我。”
姜熠看著他與少年時一般情態,眸中情意登時濃了不止一分。
緩緩靠近,他在林習白嫩小巧的耳邊輕喃:
“林習,我想親你,就一下,好不好?”
像是被姜熠繾綣輕柔的聲音蠱惑了一般,剛剛還張牙舞爪的林習一下愣在那裡,耳邊纏綿甜蜜的氣息還未散盡,唇上已是一陣溫熱的觸感傳來。
那日在北宸殿偏殿,自己從睡夢中醒來,就看到他正俯身親吻自己的臉頰,那一刻,他的心也像現在一般,幾乎要淪陷進無邊無際的滄溟之中了,可是念及當年的失約,他又不敢輕易接受他,只能狠著心打他,打得越重,才能掩飾自己的不安和委屈。
林習方才哭得酣暢,本就柔軟的嘴唇更是嬌豔欲滴,明明說好了只親一下,可是剛一觸碰,姜熠就覺得自己已然失控。
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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