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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習也眼睛微眯,有趣,難道這美人果然對自己一見之下便欲罷不能了嗎?
看著他的小動作,阮乘風腦中一個身影閃過,他已喚出聲來:
“林習?”
作者有話要說:
☆、他鄉遇故知,唯君不相記。
林習一愣,這個聲音,這種氣息,一段記憶鋪天蓋地地湧來,他一下撲到阮乘風身邊,抓著他的手,雙眼放光:
“阮哥哥,你是阮哥哥對不對?”
阮乘風溫柔一笑,身後繁花飄落,他寵溺地撫上林習的頭,掌心溫厚,揉亂了林習的烏髮。
“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再度重逢,你這個傻小子竟然學會調戲你阮哥哥了?”
林習騰地一下臉紅了,更加襯得他膚白唇紅,雙眼也似泛起了水澤盪漾。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阮哥哥還是像從前那麼好看呢?”他小嘴輕撅,仍然是一副強詞奪理的氣勢。
“你啊,都快二十歲的人了,還這麼愛撒嬌,林世伯一定被你煩死了吧。”
阮乘風當然知道他這一套,小時候便是這般伶牙俐齒,沒想到長大了還是一樣。
當年同朝為官,阮晏和林重也曾是至交好友,而阮乘風與林習的大哥林樂有同窗之誼,少年時候也常到林府作客,林習比他們小了幾歲,總是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後面,不帶他玩兒他就會使出殺手鐧,一哭二鬧三撒嬌。
林樂林義整日受這個弟弟荼毒,所以他們常常是避之唯恐不及,只有阮乘風平時注意照顧他,所以幼時林習對他依賴得緊,一口一個阮哥哥,倒比跟林樂林義還親一樣。
後來阮乘風入宮伴讀,他們見面的時間才少了許多,不過畢竟有過那麼深刻的情份,所以這麼多年後再見,兩人倒也是一點也不覺陌生。
姜熠帶著人從東宮一路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林習和阮乘風兩個人坐在湖中水榭親切交談。
之所以說親密,是因為林習的手,正死死抱住阮乘風的胳膊,一張笑臉粲然如花;而那個一向知書守禮謹言慎行的阮乘風,竟然也不時捏一捏林習的臉蛋,口中也不停在說些什麼。那般姿態,那種情景,姜熠只覺得自己突然眼盲了才好,否則一顆心定會千瘡百孔,血流如注。
先是姜煬,再是阮乘風,林習似乎與很多人都有牽扯不斷的聯絡,唯獨是他,非但沒有想起他是誰,還冷漠疏離拒絕抵抗如同仇人。心痛之餘,姜熠既覺委屈,又感憤怒。
為什麼自己心心念念記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心意。自己頂著父皇母后和大臣們的巨大壓力,始終未曾立下太子妃,親植青梅樹,釀青梅酒,建憶郎軒,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與他重逢,執手共飲美酒,共賞天下,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一場鬧劇而已。
曾經的心心相印,青梅樹下的再三約定,對那人而言,原來不過是一段不值得銘記說忘就忘的記憶。
不,絕不可以,他不要只有自己一個人記得,他是至高無上的太子殿下,從來只有他無視別人的份,怎麼能有人將他忘得這樣徹徹底底。就算你不記得,你也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別想搶走,就算是六哥和乘風也不可以。
眼光驟然清冷,姜熠一甩袍袖,轉身離開了園子。
林習正和阮乘風述說自己這幾年的遭遇,忽然覺得心中一陣異樣,他轉身回望一眼園子入口,卻半絲人影也無,只有一地無根花瓣,隨風打轉。
回到北宸殿已是黃昏了,兩人說得忘了時間,阮乘風不能在宮裡過夜,只好先行回府,至於要和姜熠商量的事,也只能日後再說了。
而林習則是重遇故人,心中高興,完全不想再去東宮找姜熠問罪,省得破壞心情。
哼著小曲歡天喜地地回到偏殿,自從他決定暫時留下來替常德帝看病在之後,他便又回到了之前姜熠為他安排的那個住所。
可是他剛一進門,就發現房中有個不速之客。
“你怎麼在這裡?”笑容消退,林習眉頭一皺,旋即斜靠在門框上,抱臂看著一臉冷然的姜熠,顯然對他防範頗深。
本就心有不甘的姜熠心痛更甚,而且他一點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再度見面之後林習會如此態度對他。即使忘記,即使是陌生人,他又何須如此抗拒嫌惡。
“本宮是一朝太子,這皇宮難道還有我去不得的地方嗎?”
姜熠心情糟糕,語氣也不似之前同他說話的溫柔。
“呵呵,太子殿下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