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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把脈檢視之後,他的臉色愈發凝重,似乎十分為難一樣。
姜熠姜煬像兩座大山一樣站在他的身後,誰也不肯到旁邊坐著,倒不知是不是對常德帝的孝心。
見他如此神態,姜熠剛要詢問,就被姜煬搶先一步,直把這一朝太子慪得,恨不能噴一口血出來。
其實,常德帝的病因完全可以想象,他二十年勤於朝政,幾乎從不休息,即便身在後宮,也時常心事沉重,或擔憂國事,或兀自神傷,長此以往,焉能不損傷內裡,如今年歲漸高,體質漸弱,哪裡還經得起那樣折騰?病倒也是早晚的事。而且這種積勞成疾的病,平時也多有發作,久治不愈,如今氣血堵塞,五臟皆傷,真正是沉痾痼疾,藥石難醫。
林習說得清楚,那兩兄弟豈不明白,若是尋常百姓家,自然會憂心忡忡,焦急不已,但是生在這帝王家,他們兩人俱是沉默無言,至於心中如何考量,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入夜,宮門早已落鎖,姜煬在宮中自然有自己的宮殿,等林習開完方子,他便帶著他向姜熠行禮告退。
姜熠有心不準,卻也沒有那種耍賴潑皮的厚臉面。
重遇林習的好心情,被姜煬破壞殆盡。
第二天,姜煬一大清早就將林習叫醒,要帶他回六皇子府,彷彿這皇宮裡有什麼吃人的妖怪一樣,一刻也多呆不得。
可是,姜熠也畢竟不是吃素的,一道旨意,在他們剛出宮門的時候就到了,就是那麼及時。宣旨的內侍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氣喘吁吁,見剛好趕上,他長舒一口氣,還摸了摸自己脖子。
沒辦法,太子說了,若是在他們離開之前旨意沒有到達,他也就不用回去了,安樂堂是個挺涼快的地方,好去處。
宮裡誰不知道,進了安樂堂,就只有兩條路,要麼自個兒抹了脖子,要麼就老死病死。
姜煬心有不甘地跪下接旨,姜熠果然是老奸巨猾,他在旨意上說林習的藥方對症,皇帝稍有起色,故特此下旨讓林習暫居北宸殿偏殿,專門替皇帝調養身體。
若是在宮外,他還可以想別的辦法拒絕,可是在這宮裡,暗處有多少眼睛盯著,他哪裡能明目張膽地抗旨?
所以,林習就在一片渾渾噩噩中,連人帶藥箱都被帶到了北宸殿。
姜煬本想跟著他同去,可是還沒走幾步,又有一個內侍前來宣第二道旨——姜熠請他到東宮議事。姜熠之心,路人皆知。可是姜煬卻偏偏奈何不得,只能遵旨。而且,等他到了東宮才發現,姜熠根本不在,只有一眾平時就與他互相看不順眼的大臣,正在商討國事。於是,他的一天,就在與一群“老弱病殘”的大眼瞪小眼當中度過。
晟軒朝的太子殿下,終於將昨天的鬧心全數還了回來。這一仗,又是平局。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太稚澀了,果然還需要多練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時。
林習昨天晚上因為思考皇帝的病情,睡得本來就遲,而且早上又被姜煬早早吵醒,所以,當姜熠進來的時候,他正在自己的新居里打盹兒。
今晨的日光異常明媚,從花紋獨特的窗欞中透進來,夾雜著楠木的幽幽清香,那人趴在桌上睡得正好。
腳步輕柔地坐到他身邊,生怕驚醒了這夢中的人,姜熠貪婪地看著他的側顏。一彎濃密的睫毛輕覆在白皙滑嫩的面板上,小巧的鼻子鼻樑高挺,微抿的嘴唇鮮豔溼潤,當年唇紅齒白,笑意朗朗,稚氣有餘,不免脫俗的少年,果然長成了靈秀之人,非其他莽夫所能比之分毫。
想了六年的人酣睡在旁,如果姜熠沒有心猿意馬,那他就一定不是正常男人。
所以,帶著一絲顫抖,更多的是歡喜,他撫上林習的面龐,愛不釋手地細細描摹那記憶中的眉眼。下一秒,輕輕落在那張睡顏的,是一個不帶任何情色意味,只有珍惜愛戀的吻。
“啪”的一聲脆響,打破了這一室寧靜。
“你做什麼?”林習本就睡得不安穩,感覺到有人在摸他的臉,睜眼一看,竟然是昨天那個有才見過一面的男人,他頓時惱羞成怒,毫不留情地一掌甩在姜熠臉上。本以為他氣質高貴,是個人中龍鳳,可是現在竟然做出這等下流的事,真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姜熠正陶醉其中,忽然一個巴掌呼在臉上,雖然觸感不錯,但是那力道也是十足,口中登時一片腥甜。可見林習是下了狠手,一點也不含糊。
“我。。。。。。”看著林習憤怒中帶著質疑的目光,他面上一紅,不知該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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