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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的極近,旁若無人的談話聊天,望祁睿緊了緊手心,壓下心中的不快,起身舉臂一揮,“擺駕御花園。”
御花園本就極大,此番又經過特意的妝點更是美不勝收,侍女們持著宮燈立於路旁照明,月夜下盛開的百花別有一番風味,頭頂上各色精巧的燈籠懸與絲綢之上,隨著風吹搖搖曳曳,群臣散入御花園內,各自說笑著交談開去,一時間御花園內人影綽綽。
嵐邱嶽被尚書拉去應酬,月熙自是不好跟去,只得一人悶著閒逛,走著走著便不自覺到了湖邊廊內,此地距離花園中心已有段距離,月熙暗道走遠了,正要回轉卻被一道身影硬生生的頓住了腳步。
有些無奈的深吸口氣,抬步走到湖畔廊前的扶靠旁,盈盈下拜,“月熙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望祁睿挑挑眉,並不驚訝,應該說他是看著月熙一路走向這裡的,“起來吧,平西將軍呢?”
月熙堪堪起身,垂著眉道,“稟陛下,將軍被尚書大人拉去了,小人不便跟去,一個人胡亂走著,不想驚了聖駕,還請皇上贖罪。”
隨意擺了擺手,望祁睿反而對他這恭敬順從的態度有些不適應,“難得一晚,別這麼拘禮了,抬起頭來吧。”
緩緩抬起頭來,清透的眸子對上帝王的容顏,卻依然平靜無波,望祁睿難免失望,看來那個月夜在這個小侍讀心中倒是水過無痕,一點印象也沒留下。
“你覺得今夜如何?”
“很好,”月熙站直了身子,淡淡的答,“饈珍佳餚,情景俱備,是月熙的福氣。”
望祁睿側頭,不易察覺的蹩了蹩眉心,“說實話,恕你無罪。”
頓了一下,月熙再次開口,“挺無趣的,大臣們分黨分派,聊著的話題也不外乎官場和陛下,看著好像其樂融融,其實又有誰真的自在?”被嵐邱嶽慣養出來的口直心快到真忘了君恩難測。
望祁睿卻笑了,如此大不敬的話語怕是天下也就這一個妙人敢說給自己聽,卻是一語中的的精闢。
難得心情漸好,出口也自然少了分高高在上的傲然冷硬,“哦?如此你倒是對這晚宴很不滿意了?”
“也沒不滿意,”月熙撇撇嘴,“只是聽膩了他們無休止的討論誰家的女兒能入宮當妃作後,不懂這有什麼好爭的。”
“進後宮可不是所有女人的夢想?”這話望祁睿倒說得毫不臉紅,卻只是好笑的望著月熙。
“傻子才夢想,”月熙挺受不了的翻個白眼,“陪那個倒黴皇帝當木偶?後宮爭來爭去也不定能落得好。”語畢猛然想起那個倒黴皇帝正在自己眼前聽自己大放厥詞,不禁渾身一抖慌忙跪下,“請皇上贖罪。”
望祁睿卻不怒反笑,還笑得前仰後合大失儀態,半天擠掉眼中笑出的淚花,對著一臉驚恐的月熙道,“說得好,朕還真就缺一個人陪著朕做這個木偶,”神色一轉,墨黑深邃的眼睛直視月熙,“不如你來可好?”
月熙面上一陣驚懼,抖著向後迅速一縮,勉強鎮定了強笑著拜下,“皇上說笑了,小人是男的。”心下卻仍是不安,遠遠看到嵐邱嶽在尋他,匆匆拜別皇上,惶惶然的走了。
玩味的望著月熙遠去的背影,望祁睿勾了勾唇角,果然五年未變,還是當年那個月下的少年,還是那麼清麗動人,還是那麼口快心直,還是那麼玲瓏心思洞察人情,還是那麼……與眾不同。
即是如此,男人又如何呢?他怎麼說也是這大煥王朝的皇帝,偶爾用職權為自己謀些福利也並非不可,不是麼?
即已有了主意,望祁睿倒也不急,仔細思慮過後,這事還得長遠經營。
說是後宮,便不可再用些內侍官職掛名圈養了,收作內監侍從也不妥,但本朝未有男子入住後宮的先例,男性相親也與禮教法度不容,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真要想讓他進宮隨便安插個名號裝扮一下也無人敢說個不字。
只是這名號該如何安置?宮內女子若想有個地位便要有厚重的家世,但那些權臣名士自己也未必信得過,月熙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也不外乎自己的一個把柄,被有心人士掌握了去日後免不了拿來說項。在御案上有節奏的一下下敲擊著手指,望祁睿眯著眼睛盯住眼前關於立後選妃的摺子,這事還得緩緩,不如藉此機會重塑朝堂內外的黨派均勢,有幾個前朝老臣,自視甚高倚老賣老的,自己早就容他不下了,想到此節,眉目間利光乍現,帝王霸氣盡顯。
畢竟適才即位五年,望祁睿在朝野中的根基尚不算穩,自是不能與那些前朝肱骨老臣相比,更何況朝內黨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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