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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跡和上面的內容早已能夠倒背,看一次便心痛一次,慢慢不再看了,卻終究捨不得毀去。略微泛黃的信紙靠近燃燒的銅盆,火舌翻湧剎那間便將那薄薄的書信吞噬乾淨,這時,月熙才意識到,即便自己刻意忽視,強迫著不去回想,那人的眉目卻從未被時間摧折,反而如同沈歲的佳釀,日久彌深,舉手投足彷彿刻入了骨髓,閉眼即現。
長久壓抑的感情彷彿開了閘的洪水一般翻湧上來,壓得月熙幾欲不能呼吸,“快了……”,他壓著自己的胸口慢慢說,側身尋了個椅子坐下,靠在窗臺邊看出去。
雨,越下越大,打在枝葉上發出唰唰的聲音,月熙聽著雨聲,漸漸想起那封塵已久的記憶。
兩人一步步走到最後的無可奈何,若是重來該要如何,從嵐邱嶽出兵之前,從雀苑出嫁之前,不,從方入宮開始……或者更早,從那個月夜來過。
眼前逐漸模糊,恍惚間想起望祁睿與他講過的初次相遇,某個月青雲澈的夜色裡,將軍府後院的池塘邊,涼亭中一人坐靠,一人站立,一個肆意飲酒,一人戒備驕橫,少年清澈稚嫩的嗓音響起,“你,是誰?”
史曰,焰帝二十九年,焰帝駕崩,舉國哀悼。焰帝在位二十九年,先後改革稅政、平西勍、滅霍舍,統一東宛列國、向外開闢多個口岸航道與內陸商線加深諸國間的貿易往來,擴充套件了科舉選拔制度,減輕了百姓稅賦壓力,為日後的“焰平盛世”墊下不朽基業。焰帝治國嚴謹,事必躬親,常為處理國事而通宵達旦,至崩於御案之上。焰帝與先皇後鶼鰈情深,一世一後,先皇後病故後再未封賜後位,並立先皇後之子為太子,與其駕崩後接位,號盛帝。
在那舉國戴孝的蒼涼日子裡,沒有人知道,江南陰雨綿延中,另有一人,也隨著先帝一同去了。
清涼的夜風裡帶著露水的潮氣,並不同與江南的悶熱,反而透著絲絲清爽,月熙打了個噴嚏坐起身來,張著眼睛茫然四顧,自己不是死了麼?這裡又是哪裡?
腦海中久遠的記憶被漸漸喚起,陌生而又熟悉的擺設,竟是自己還在將軍府時的寢房。
有些迷茫不明所以的起身,腳尖觸到地面的涼意讓他打了個抖索,於是這才明白,這不是夢,那之前的種種呢?難道那些歡喜心痛才是一夢南柯?
借著銅盆裡的清水抹了把臉,水中倒映的身子面容,怎麼看也不過十歲左右,卻真真是自己的模樣,難道是天上神祗與自己開的一個玩笑?亦或只是自己睡著時經歷的一個冗長而又真實的幻境?
吸著木屐走出房門,腦袋昏沈辨不清防線,迷迷糊糊的走著,不知怎的竟走到了後花園,寂靜的夜裡一點點響動便會被無休止的放大,杯盞挪動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引得月熙步了過去。
池塘邊的涼亭裡,一人靠坐於亭欄之上,正側著頭看湖水,手邊一碗酒靜靜置於石臺中央,桌邊倒著五個酒罈,赫然已經空了。
月熙怔立當場,那熟悉的身影幾欲模糊他的視線,蝕骨的思念與愛戀扼的他快要無法呼吸,卻不敢上前,怕是驚擾了眼前畫一般易碎的夢境。
一陣夜風吹來,那人動了動,緩緩轉過身來對著石桌,伸手拿起酒碗,卻蹩起眉頭,似乎壓著負擔般沈重。
月熙屏息,看著那糾結的眉宇心中一陣刺痛,見不得他不開心,見不得他皺眉,只想伸手撫平那隆起的川紋,輕聲告訴他,有自己在。
足下不由得上前一步,驚著那人抬起頭來,冷峻探究的陌生目光掃來,月熙捏緊手心告訴自己,不論是神佛庇佑還是上蒼垂憐,再一次的機會,無論如何,當一切從頭來過,這一次,他絕不放手。
上前兩步走出樹叢的陰影之中,不顧那人的冷眼直視,月熙在月光下向著那人綻開最美的笑容,“我叫月熙,你是誰?”
作家的話:
終於……寫完了……_(:!」∠)_
簡直就像生了個娃兒一樣苦逼而又如釋重負的感覺【並不對
總之寫這篇文的日子真是讓我蛋疼讓我開心的日子啊……
經歷了一次嚴重空窗以後……我終於不負眾望的……在完結前又空窗了一次啊哈哈【乾笑
文品這玩意果然是越磨越渣一發不可收拾呢……【跪
其實這篇文和我剛開始構思的有些不一樣……但是為了這個讓你們蛋碎讓我圓滿的結局……我還是硬掰著他倆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
好吧來說說這個結尾……
很久以前在穿越還沒全民普及的年代,我曾看過一篇文叫做《調教暗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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