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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算是草擬的細則也送去議事廳商議,之前有人辯駁有人勸諫的事情,一旦提上了日程,也自是按部就班的前行。
望祁睿可算落下心裡的一塊大石,生活起居縱是因著朝政忙了些,心裡反到舒坦起來,先前緊繃的情緒有了著落,看著竟也多出些笑顏色,朝堂後宮,雖是一貫的嚴整肅穆,卻也不復先前冷厲。
月熙瞅著望祁睿心情不錯,自是高興的,卻仍擔心他過於勞累,每日叮囑小廚房燉了滋補的湯品定時送去御書房,怕他累著,暗自吩咐德全看好皇上就寢的時辰,縱使德全苦著臉哀嘆,“做奴才的哪裡管得了主子的行事。”也不過笑著順手塞上一袋玉品赤珠,“知道公公難做,皇上這性子也是批上摺子就不顧自己的,但公公總可以從旁邊勸著些,畢竟還是大局為重不是?這點東西權當補貼賞了你,只要將皇上伺候好了,本宮這裡自是少不了你的好處。”
看著恭敬退下的總管太監,月熙失笑,他有時會回想從前,那時他很不屑與這等扶不上臺面的私下手段,人不就該磊落光明麼,有什麼事放開了敞亮的說,這些灰色的隱晦行為只會成就那些幕後的暗瘡。
然而曾幾何時,他也逐漸習慣了這些小動作,不是妥協或任命,而是以一種更迂迴的方式前行,對於那些他無法改變的事情,死不服軟高聲謾罵而撞得頭破血流是沒有意義的,那麼或許可以從那些夾縫中尋得自己的道路,利用那些原本唾棄的資源達成最終的目的,他的心未變,只是更加圓滑柔韌,或許這也是一種成長吧。
藏在袖中的素箋發出淡淡的暗香,月熙揮手示意女官向御花園前行,他早已選好了一些適合的詞句和字型,今天剛好要和雀苑賞桃花,便帶給她參考一下也好。
雨後的御花園撒發著草木的香氣,小路上鋪著防水的草氈,假山頂上的涼亭中早早隆起了溫暖的火盆,雀苑已經到了,吃著御廚冬日的拿手點品豆沙糰子,頭上簪著的舞蝶一晃一閃,甚是惹眼。
接過侍女奉上的玉碗,月熙沒什麼胃口的攪動著,腹部包著的布團日漸增大,裹在厚重的冬衣內難免頂著脾胃,他是不爽利,但這怏怏的樣子到真也符合了孕婦的神態,說不出的味道。
“聽嬤嬤說母後沒幾個月便要臨產了?”雀苑問的有些拘謹,好奇的眼神略過盛著豆沙的碗邊滑向月熙隆起的小腹,“也不知是個弟弟還是妹妹?”
“恩……”可有可無的哼了一聲,月熙對這個話題實在提不起興趣,推開眼前的杯盞拿出素箋,“我準備送你父皇一把扇子,那扇子看著挺好,就是面上空落了些,想著填些字句,這是我挑出來的,你看看可有什麼好的?”
“禮物?”雀苑奇道,“這時嗎?新年剛過,離父皇壽辰也還有段日子,這送的是什麼禮?”
“沒什麼禮,就是禮物,”月熙聞言撇嘴,“想送他禮物就送了,哪還一定要找個什麼由頭。”
雀苑吃吃笑了起來,掩著唇拉過素箋翻看,“母後當真用心,父皇收到一定開心的。”
新年過去是正月,正月方罷入仲春,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新政似乎初見成效,月熙每次見到望祁睿都能聽他頗有興致的講些朝堂內無傷大雅的小事情,伴著清新的茶湯和精緻的果品,往往聊上半天不止,望祁睿來鳳儀宮的次數日漸多了起來,每隔三五天必來一趟,或用膳或過夜。
月熙不管朝堂或者宮內怎麼說,也不想理會這是不是望祁睿有意釋放的另一訊號,他只要兩人能常常一起喝茶品茗,說些話看看風景,便再滿足也沒有了。
望祁睿對床事仍有些抗拒,但也沒有逼迫月熙成為那事的接受方,而月熙雖滿心想要擁抱那人,卻總還是惦記著望祁睿終日忙於國事的身子,是以雖然經常同床共枕,也大多是聊天說話互相撫慰罷了,只在難得國事寬鬆的時候一嘗貪慾。
和諧幸福的日子持續到二月過,天氣仍有些涼意,宮中卻已然換下了氈毛冬裝,綢緞為主的春衣輕盈不少,但卻更襯著月熙鼓鼓囊囊的肚子,無奈的躺平在貴妃榻上挺著厚重的腰身,月熙掐著指頭算日子,還有兩個月,六十天,就可以擺脫這腰上沈死人悶出痱子的布包,換上一個真正的嬰兒,一個望祁睿與別人共同孕育的生命。
壓下心中莫名的苦澀,月熙握了握手中的玉扇,早就寫好的玉扇,卻一直沒有機會交給望祁睿,專門花去兩個月練了那人喜歡的館閣體,和自己原本清韻恣意的筆鋒不同,反而是制式到有些僵化的走筆,卻是近似楷的一筆一劃,字裡行間不由辯駁的剛直冷硬。
望著扇子出神半晌,直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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