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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些,腰間忽然一緊,竟被那人攔腰環住。
之前記憶猶存,此時曖昧的接觸使得望祁睿不禁渾身一緊,繃住肌肉,月熙與他幾乎是貼著的,自然也感覺到了望祁睿的不自然,疑惑間抬頭,恰對上了望祁睿低頭審視,兩人近乎面貼著面的對視,皆驚了一跳,望祁睿心神微閃,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欲拉開距離,沒想到月熙仍環著他的腰未松,這麼一退重心不穩,難免手下沒了輕重,猛然使力一勒,望祁睿吃痛悶哼一聲,勉強扶牆站穩,瞪了月熙一眼。
月熙有些窘迫,抿了抿唇站直,匆匆繫上綬帶,順手調整了下,後退兩步離開。
望祁睿心下彆扭,又無法對這正主發作,掃了嬤嬤一眼,洩憤似的哼道,“沒有用心輔佐好皇後,罰俸半年。”隨即也不理會嬤嬤跪下謝恩,一甩袍子旋身出門。
月熙摸摸鼻子乾咳兩聲,小聲讓嬤嬤起來,隨手賞了幾個金裸子,趕著幾步追上望祁睿。
晚宴設在宣德宮,正是那年正月燈會的地方,緊鄰御花園的宮殿已不若當初的通暢格局,因為時值隆冬的關係,封了牆體,在柱子之間拉起帳幔,百官的坐席三面環繞,中間燃起熊熊的火盆,燒著的火星劈啪作響,溫暖了整個大殿。
這是月熙第二次來這兒,恍惚間仿若隔世,轉眼已近六年,當時他怎會想到再次故地重遊會是這番情景。跟著望祁睿接受百官跪拜,月熙不由側頭看看身邊的人,記得那年他也是如此,站在高臺之上,九天龍子一般無法企及,轉眼間過了這些年,自己竟會站在他的身邊,與他經歷了那些事,甚至對他動了心思,該說是命運無常造化弄人?還是冥冥間自有天定姻緣?
禮拜賜宴,酒過三巡,奏樂的樂官和舞娘也在火盆周圍翩踏搖曳起來,月熙捧著酒盅靠在軟墊之上,看著下方閒談聊天的群臣百官,眼角掃過被人圍在中間爭相敬酒的嵐邱嶽,也為他這次的成功大勝而高興。
嵐邱嶽平日也嗜酒如命,偏生今日推拒著有些放不開,月熙看在眼中,心下微異,瞧見威武的大將軍此時紅著臉無奈僵硬的表情,正想說些什麼,旁邊的望祁睿到先開了口,抬了抬酒杯,似笑非笑的語氣,“行了,你們也別逼著大將軍了,等會朕還要留他說事,可別把人給朕灌糊塗了。”
皇上都開了口,下面人哪裡還敢不從,慌忙退下,嘴裡還附和著,“皇上說的是,更何況大將軍還帶傷未愈,按理說可沾不得這些酒水。”
傷?月熙不著痕跡的擰了眉,嵐邱嶽受傷了?傷著哪裡了?嚴不嚴重?之前怎麼沒聽他提起?莫不是怕自己擔心而特意隱瞞?
想問清楚,卻是不能,只得轉頭,對上望祁睿的視線,尋找答案。
望祁睿見月熙這麼在乎嵐邱嶽,心裡自是不悅,也不急著回答,悠悠含了半口酒,等了一會,才斜斜身子,不冷不淡的開口,“皇後竟不知?大將軍此次出征是受了些傷的。”
“傷到哪了?嚴重麼?”月熙自是感受到了望祁睿的不快,心下有些不明所以,卻也先問清將軍傷勢重要。
望祁睿掃了月熙一眼,聲音無端又低了幾度,“說是箭矢刺中腰側,人是無礙,卻是要修養些時日了。”
聽到嵐邱嶽無大礙,月熙這才鬆了口氣,見著望祁睿不悅的態度,想要解釋幾句,“我……”
望祁睿卻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仰頭飲盡杯中之物,旁邊伺候的女官自然立刻滿上,望祁睿舉起酒盅搖搖一敬,朗聲大笑,“嵐卿,雖然免去他人相敬,但朕這一杯,你可推拒不得,你,還有各位將軍兵士,為我大煥身先士卒,保我大煥萬里江山,這一杯,你是非喝不可了。”
嵐邱嶽立刻舉杯,隔案恭敬一拜,道一聲不敢,隨即仰頭幹盡,揮袖抹去唇畔遺落的瓊釀,高聲道,“為人臣子,為人子女,為官為士,這些本就是末將的職責所在,萬萬當不起陛下一個敬字,這一杯,是末將帶全體士卒軍伍敬陛下,願陛下福壽齊天,我大煥百世昌隆。”
望祁睿聞言也不推卻,當即以袖擋面喝盡酒液,豪氣颯爽的甩手拍下空杯,“好!就敬我大煥百世昌隆。”
下面的官臣自是有眼色的,聞言一起拜下,舉杯共飲,齊聲道,“敬我大煥百世昌隆!”
月熙坐在旁邊,也意思性的抬了抬酒杯,但說實話,他不關心大煥如何,他只要望祁睿好好的,嵐邱嶽好好的,雀苑好好的,別人如何,他不在乎,大煥是不是百世昌隆,又與他何干?他自私,他幼稚,他的心太小,裝不下整個家國天下,他心裡只有三人,這三人好,便是天下太平,但凡這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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