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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爺……”有些無措的望向嵐邱嶽,月熙此時完全搞混了腦子,一團漿糊混的可以,完全沒了主意。
嵐邱嶽看到月熙這幅呆像,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合著這小子還沒搞明白自己的心意吶?他都出徵大半年了,這到底是唱的哪出?
乾咳幾聲,先是一本正經的糾正了月熙的稱呼,然後語重心長的勸導,“這事本不該我來說,但你仔細想想,你對他是如何想的?就剛才我看到的,可不像是什麼別的情緒啊。”
月熙此時似乎摸出些頭緒,卻又不太確定,懷疑著開口,“或許……就是喜歡吧……?”
嵐邱嶽禁不住又翻了個白眼,正待說些什麼,卻又被月熙下一句話噎的差點喘不上氣來。
月熙糾結的皺著眉頭,自言自語般的哼唧著,“可我……該是喜歡少爺的啊……?”
“皇後娘娘還請慎言啊!”嵐邱嶽渾身抖了一下,差點仰天長嘯,皇上的情敵?再讓他多活兩年吧!也只有月熙這個傻小子會天真的覺得皇上真把人全帶走了,這四周怎麼可能沒幾個暗衛探子的,這死小孩是要逼死他啊啊啊!
乾咳數聲勉強穩住思緒,嵐邱嶽抽著嘴角開解,“皇後你再想想,你對下官的感情是如何?你對皇上的感情是如何?可是一樣的?”
月熙揪著眉頭思索了陣,“不太一樣……”
“咳……”嵐邱嶽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才想著和月熙說這事,現在真算是活該不自在,“皇後可聽說過,母雞下的蛋,若放在鴨籠裡,待小雞出生,第一眼見到了母鴨,便自己當做是母鴨的孩子,生活作息莫不從小鴨一般。”
月熙聽著,並不答腔。
嵐邱嶽調整了下坐姿,趁機四下掃了一眼,自是無法找到探子的藏身之所,暗自嘖了一聲,又道,“當初你在街頭,我將你帶回府內,從未薄待與你,將你當成親生兄弟一般,我未覺得如何,但或許在你心中,對我是心存感激的。”
月熙聞言抬頭急道,“當初將軍對月熙之恩有如再生,月熙終身不敢或忘,即便肝腦塗地也難報答。”
嵐邱嶽蹩了劍眉,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當初不過一時興起,也從未想過讓你報恩,你再如此我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揮手打斷月熙未出口的話語,嵐邱嶽接著道,“今日和你說這事,是想讓你想清楚,你對於我的感情,是愛戀?還是報恩?是友情?還是親人手足?我方才說的事,雞鴨尚且如此,何況人類,這話我說或許不太好,但你若日日念著我的那一點點恩情,想著助我報恩之流,其感情,許是被誤解了也說不定。”
側頭看著月熙低頭沈思的樣子,嵐邱嶽淡淡加了句,“更何況十幾年你我日夜相伴,你若真對我起了那種情分,我斷不會感覺不到的。”
見月熙渾身一顫,手指糾結著拉扯掌中的錦帕,嵐邱嶽知道這事不是一時半會能點通的,索性不再逼迫,換了個話題。
“那你與皇上之間依然還是相敬如賓?”
“啊?”月熙晃過神來,有些迷茫的抬頭,隨即想到什麼似的,又堪堪別過頭去,紅著臉支支吾吾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嵐邱嶽本來也就是隨口那麼一問,哪裡想的到月熙會是這種反應,當下吃了一驚,還當是皇上用強逼迫了月熙什麼,當下一凜,蹩眉直視月熙,“我還是那句話,你我難得相見,有什麼委屈也別瞞著,皇上看重你我知道,你心裡許是也有皇上了,但若因為別的什麼事難受,我可是一直當你是我親生弟弟的。”
月熙一轉念就明白過來嵐邱嶽怕是又誤會了,但這事能隨口解釋的清麼?就算是自己有心說明,望祁睿那邊也定是不想別人知道的吧,這麼想著,只好吞下了到口的解釋,有些尷尬的別過頭,紅著臉輕聲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就這麼一句話嵐邱嶽哪裡明白的過來?不是他想的那樣?那是怎樣?沒有被強迫?自願的?沒有同床?沒有做到最後?但想歸想,總是不能再問下去,笑笑轉移了話題,扯著行軍打仗的幾個趣聞說了,半個時辰轉瞬即過。
時辰剛到,德全準時出現在兩人眼前,活像專程等候多時一般,笑著恭恭敬敬請了大將軍回府休整,準備晚上的宴慶。
月熙也恍恍惚惚的回了宮,仔細想著嵐邱嶽方才的話。
而望祁睿則坐在書案前,靜靜的聽著下方跪著探子的回報,臉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幾經波折終於冷冷的開口,“知道了,下去吧。”
夜幕降臨,算算還有半個時辰開宴,月熙由著侍女一再整理繁複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