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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臥病在床,連帶著長公主常年侍奉生母,兩人都沒來請過安,月熙也自然沒什麼印象。
這麼一想自然也明白了為什麼雀苑口口聲聲叫著自己母後,大煥為了確保皇後地位穩固,宮裡所有皇子皇女名義上的嫡母都是皇後,是以這聲母後也應了規矩。
月熙起初因著是望祁睿和別人的女兒,總覺得心裡彆扭,但看著雀苑小小年紀便懂事異常,知禮知趣,又看得懂大人顏色,想是平日吃了些苦頭的,張貴人體弱多病又沒有什麼外戚權勢,這後宮皇上除了兩個夭折的皇子以外可不就剩這一個公主了,平日也沒見皇上怎麼關心,自然少不了有心人明裡暗裡的使些絆子,看著雀苑這身舊了的宮衣就知道孩子平日定沒少受刁難。
原本按照月熙的性子是決計不會趟這渾水的,但今日不知怎麼卻偏偏想到了自己也和這小公主差不了多少,都是獨身一人在這偌大的寂寞皇宮之中,瞭然一身,連個熟悉親近的也沒有,如此自然也多了一份同病相憐的憐惜之情,面上緩和,和小公主說了幾句,越發覺得這小姑娘乖巧可人,順手就帶回了鳳儀宮,看著小公主那單薄的身子和穿舊了的衣裳,月熙嘴上是沒說什麼,但轉頭一個眼色,識相的嬤嬤自是吩咐了小廚房今晚加兩道菜,又從小庫房提了兩匹綢緞送予公主。
如是用了晚飯,月熙又留了會雀苑,到越發喜歡這個孩子起來,早熟懂事,伶俐乖巧,也不認生,兩個時辰下來,這名義上的母女竟也生出些其樂融融的味道來。
吃了晚飯用過茶點,再回頭已到了掌燈時分,雀苑看看天色,按規矩是不能再呆在這鳳儀宮了,也就跳下椅子,行了個標準的公主禮,抬頭對著月熙脆生生的道,“母後,今天晚了,再不走怕是要打擾母後休息了,雀苑改日再來看望母妃可好?”
月熙經他一提醒才發現天色確實晚了,拍拍小姑娘的腦袋便又想賞堆東西下去,卻被雀苑甜笑著辭了,說什麼無功不受祿,說什麼能見了母後就心滿意足再和母後要這些也太不懂事,總之軟磨硬泡的辭了賞賜,終於被女官領著拜安歸去。
雀苑走了,月熙卻坐在殿裡擰眉,方才雀苑辭賞那股子執拗勁自己怎麼也想不明白,正琢磨著,旁邊的隨身嬤嬤奉上一盅果盆,看著月熙想不通的糾結神情,咳了兩聲,月熙聞聲一個眼神遞上來,“嬤嬤有話要說?”
嬤嬤趕緊下拜,“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是看著娘娘懊惱,心想能不能為娘娘分憂。”
“起來吧。”月熙擺擺手免了他的禮,想想也沒什麼干係,便問出了心中所想。
嬤嬤也是宮中老人,自是懂得多,微一行禮,便細聲道,“奴婢猜,小主子怕是擔心今日雖得了娘娘的眼,下次卻不知是何時,這宮裡沒個靠山的,本就不易,若這次公主領了豐厚的賞賜回去,指不定又要被多少人惦記上,往後的日子沒了娘娘的關照或是會更加難過了吧。”
聽了嬤嬤的話,月熙久久未曾言語,才多大的小姑娘啊,便如此通透這人情世故,深諳宮內生存之道,怕是吃了不少苦頭的吧,這麼想著對這長公主愈發憐惜起來,從此也便經常召她來鳳儀宮陪伴,眼見著十幾歲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漸漸顯露出小女兒特有的嬌憨,月熙心喜,對她也越發情真意切起來。
如是近月,雀苑與月熙相處日益融洽,鳳儀宮一片溫馨和寧的氣氛,反觀那一頭的御書房,卻是一片冷肅。
坐在上位的皇帝沒有開口,下面一干臣子也只好兢兢的跪著,內心在暗暗叫苦,面上卻不能表露分毫,只覺得背上冷汗似要滲透朝服滴下來一般。
望祁睿冷睨下面跪著的一群人,也不言語,徑自取來桌上的茶水淺飲一口,這才漠然開口,“常愛卿,你怎麼說?”
被點到得人心裡大叫不好,卻也只能顫著身子拜下,斟酌再三,小心開口,“回皇上的話,臣以為定南將軍所言在理,還請皇上明鑑。”
聞言望祁睿抬了抬頭,銳利的視線掃過下面跪拜著的一干重臣,低沈的嗓音聽不出喜怒,“還有誰附議的?都給朕說說?”
看著皇上好像沒有發怒的徵兆,下面本就相約而來的臣子更是下餃子般一個個的往裡跳,“臣附議。”“定南將軍所言甚是。”“臣也覺得定南將軍與常侍郎所言在理。”“臣也附議。”
啪的一聲,皇上手裡的茶盞被重重放回桌上,殿裡頓時死了般寂靜,跪著的臣屬抖了抖身子,都覺得有些頭暈,今天這是來對了?還是來錯了?
望祁睿卻不管臣子們怎麼猜著自己的心思,勉強幾個深呼吸,壓下胸中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