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連著在屍體上刺了十幾槍。陳將被刺得血肉模糊,高奕瑄還沒能解恨。
血還沒能止住,滲透了繃帶,又染紅了床單。高奕瑄看著不斷滲出的血,淚流滿面,不知所措,無能為力。他伏在宇文執的胸口哭喊道:“宇文執你不能死,你個混蛋!如果你死了。我到陰曹地府也不能原諒你!你醒醒啊!!”
高奕瑄感覺宇文執動了動,抬起頭來盯著宇文執的臉,看他的下一個反應。宇文執半睜開眼虛弱道:“自古……都是……英雄救美人,如今……卻讓你……來救我……”高奕瑄耳朵貼在宇文執唇上,仔細聽才聽得出宇文執到底說了什麼。見宇文執意識清醒了,淚雨傾盆。宇文執艱難地抬起手來捧住高奕瑄的臉說:“別哭,我還沒死呢。去把我的槍拿來。”高奕瑄乖乖去做。宇文執見高奕瑄把槍拿來了,接著說:“槍端可以擰開。”高奕瑄擰開槍端,裡面藏著幾顆藥丸。
這是逸銘給宇文執的不傳秘藥。宇文執是戰場上槍不離手。槍一旦離手,說明宇文執離死也不遠了,便沒有再救的必要。若槍還在身邊,而宇文執還能把這藥從槍端取出來,那麼這藥還能救宇文執,若連取都取不出來,那肯定藥也救不了了。
高奕瑄喂宇文執吃下兩粒藥,宇文執就睡去了。宇文執昏睡了兩天兩夜,這兩天高奕瑄一刻也沒閤眼。雖然有下人照顧,但是高奕瑄實在不放心。宇文執不能進食,高奕瑄就給宇文執用勺子喂水,可嘴唇還是幹得起皮,高奕瑄分外心疼,卻無能為力,只能死等。
宇文執醒過來的時候,高奕瑄如釋重負。捧著他的臉問他怎麼樣。宇文執看了半天才看清是高奕瑄,撫著高奕瑄的後頸拉近他,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鼻尖說:“有點餓。”高奕瑄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匆忙去叫人煮粥。
高奕瑄紅著一雙眼睛盯著宇文執看。宇文執沒有力氣起不來,嘴上還能說幾句。他看著高奕瑄憔悴的樣子,也很心疼。緩緩說:“害你擔心了。”高奕瑄擦去眼角的淚說:“幸好你沒死,如果你死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宇文執笑道:“都心疼成什麼樣了,還說不原諒我。”被宇文執一語中的,高奕瑄再也忍不住,抱住宇文執大哭起來:“你傷得那麼重我真的好害怕,感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宇文執安慰地笑笑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高奕瑄嗚咽著說:“我這兩天一直在想,如果你死了,我該怎麼辦?以前有國家,有王府,我還有需要我去努力的人,現在什麼也沒了,我不知道我還能幹什麼……”
宇文執沉默了一會兒笑道:“從沒受過這麼重的傷,在鬼門關走過一趟,能讓你覺得我很重要也足夠了。”高奕瑄只落淚。宇文執安慰道:“我都醒了,就別哭了,再哭就真的像個女人了。”高奕瑄擦了擦淚說:“自跟你走了之後,我哪裡還像個爺們?”
一句話把宇文執逗笑了:“你救我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神兵天降呢。太霸氣了。一瞬間就把我的心虜獲了。”高奕瑄擦乾淚笑道:“傷成這樣還沒個正經。”
士兵把粥送過來,高奕瑄為宇文執盛上粥,一勺一勺地餵給他吃。吃了些粥,宇文執精神好了些,他盯著高奕瑄看了好一會兒,正色道:“你知道我被砍了一刀,意識開始模糊的時候,腦袋裡是一個什麼念頭嗎?”
高奕瑄吹著粥,吹涼了,送到宇文執嘴邊說:“我哪能知道你心裡想什麼?”
“我在想,當初從長安城裡出來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跟你去山林裡砍柴種田。還到這個地方來沾花惹草,讓你生氣。”宇文執抓住高奕瑄的手,盯著他的雙眼,認認真真地說:“只要你同意,我們就走。現在還不晚。”
高奕瑄搖搖頭:“樹欲靜而風不止,現在戰亂頻仍,就算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心裡也不會好過的。你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正經打仗才是。大丈夫不應因兒女情長斷了自己的前程。”
宇文執嘆了口氣說:“好。”
江陵一戰並不輕鬆,直到荷花開滿塘的時候才報捷。期間宇文執有寫信給自己的母親,告知她江陵一帶的情況,她卻一直沒有回信。寫信給全遠祺,全遠祺說去看過太后兩次,次次太后都是醉酒,梅鳳說太后自宇文執走了之後,酗酒就更厲害了。宇文執一時回不去,聽了也是乾著急。多寫了幾封信告誡母親不要喝太多酒,可也沒有迴音。
從陳國割了幾個城池之後,周國大將回都城。
馬匹行李全部收拾好之後,卻找不到高奕瑄了。宇文執找遍了軍營也沒找到,越來越著急,臨近回城的日子的時候,高奕瑄就有些心不在焉,全然是不想回長安的模樣。宇文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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