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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太子就傳召賀喜昌黎王。昌黎王府上下聽得訊息之後,皆著正裝去恭喜王爺。唯有昌黎王的偏將獨孤越澤知道是太子賜婚,默默嘆了口氣,著手去準備王爺的新婚事宜。
訊息自然很快就傳到宇文執耳中,宇文執當即就要提刀去殺高柯。全遠祺慌忙堵在門口,不讓他出門,道:“將軍,這是齊國,太子府哪能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就算您進去了,這齊國太子也是殺不得的啊!”宇文執猛地推開全遠祺怒道:“周國皇帝殺得,齊國太子怎麼殺不得?!”宇文執話一出口,全遠祺驚慌地捂住宇文執的嘴,四下打量無人,才鬆開自己的手,低聲道:“我的王,有些話是說不得的啊。”
宇文執捏住全遠祺的手腕壓在自己胸口,想將那怒火壓下去。全遠祺忍著手腕上的痛,另一隻手在宇文執胸前遊走,柔聲道:“將軍,您心裡有火,就讓我來給您消吧。”
宇文執猛地將全遠祺拉入懷中,扯開他的衣袍,施虐般的狂吻就落了下來。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宇文執愁了一夜,心中鬱結難解,一大早隨意披了件衣服,在院中游蕩,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那晚與昌黎王共賞的水池邊。高奕瑄竟然也在這兒,一身單薄的白袍,長髮低束,雙目含愁,在清晨氤氳的霧氣裡,不像是人間之物。
宇文執遠遠地望著高奕瑄,心中萬千恨。恨兩人生在異國,不能早些相識;恨如今身在他鄉,地位卑微,不能將心意說與他聽;恨只能隱姓埋名,不能為他排憂解難……
宇文執緩緩走近,在原來自己的坐過的那個假山石上坐下來,默默地看著高奕瑄。良久,高奕瑄才開口,卻是盯著那池中之水,似在自言自語:“你知道這水叫什麼嗎?”
“不知道。”
“叫靜心池。”
“既是靜心之水,為何不建得大些?難道一國的王爺連這點水也引不來?”
“大?大又如何,小又如何?真正想靜下心來的時候,哪怕僅有一盅清水,也是足夠的。”
宇文執嘆了口氣道:“王爺馬上就要新婚了,還來這靜心池做什麼?”
高奕瑄回過頭來看宇文執,心裡萬分失望,雖說兩個人相處時間並不長,可是每次宇文執都能明瞭高奕瑄心裡的想法,並且一語中的。在這件事上以為他會懂,卻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回答,便道:“我以為你會懂,卻沒想你還來問我。”
然而宇文執並非不懂,而是氣不過,一衝動就開口道:“既然不想每日小心翼翼地過,為何不棄齊國而去?憑你的本事……”
“住口!”高奕瑄猛地站起身,眉頭緊皺道:“身為齊國之子,怎能有思遷之心?你最好收起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本以為高奕瑄怒了,便會離開這裡,卻不想他站了一會兒,又坐了回去。實在是不知道該去往何處了,唯有這裡還能讓他心裡平靜些,唯有身邊這個人還願意看上兩眼。
剛坐下沒一會兒,許斌匆匆趕來,看到王爺還穿著中衣在這兒聊天呢,不禁著急道:“王爺,太子派的裁縫到了,您怎麼還在這裡閒著?裁縫請您去量體裁衣呢。”
高奕瑄嘆了口氣道:“還按照原來的尺寸做就是了,何必再量一遍?”見王爺無動於衷,許斌上來拉高奕瑄,一邊道:“王爺說得輕巧,這可是您娶王妃啊,若是納妾,是可以隨您意願,想怎樣就怎樣。正室哪能如此隨意?”
高奕瑄無奈起身,隨許斌走。宇文執看不下去,起身怒道:“太子硬塞給王爺的,又不是王爺自己想要的。”
許斌恨鐵不成鋼:“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王爺因太子壓制,一直不能娶妻,如今太子終於鬆口了,咱們應該為王爺高興才是啊!”
“還不知道那太子安的什麼心呢!”宇文執咬牙切齒將這句話攔在了口中。他可以在高奕瑄面前放肆,卻不能在別人面前將自己的脾氣爆發出來。
看著許斌拉著高奕瑄遠去,宇文執心中憤恨,只想將這人快點帶到自己的王國,給他權力,給他地位,給他想要的,不想要的,所能給的一切。可以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不必再受他人壓制。
太子逼婚般急匆匆為高奕瑄辦了婚禮,朝中百官都知道昌黎王與太子之間有嫌隙。為了儘量不得罪太子,能不來參加婚禮的人,都沒有來參加。太子自然也沒來。派人送了賀禮,就沒了影子。來參加婚禮的,除了自己的四位親兄弟,餘下的多是高奕瑄在戰場上的好兄弟,不論貴賤,也擺了三百桌。
王妃迎進門,行了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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