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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的弟子,他立刻轉身避免照面。
「……玄刀門也參與了?」他低聲問掌櫃。
「門主有恙,指派了二弟子藍閔率領幾十名門人來參與,不過,客倌啊你也看到了,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腳色。唉,玄刀門號稱蜀中第一門,門主高春明培育的弟子之中,武功唯有大弟子刑路得真傳,甚至青出於藍,可惜啊……」
一旁夥計搭上話問:「可惜什麼?」
「可惜,三年前刑路因為所行不正,被趕出玄刀門,之後門主也身染疾病,門內一切是都由藍閔代理。藍閔為人機巧,門中事務處理得當,習武方面卻沒刑路那天分,怕玄刀門會漸走下坡……」
刑不歸低聲嘆了口氣,掌櫃說的這些武林逸事牽動他不願回想的過去,戴上織藤笠帽,壓低帽沿,讓夥計包幾個饅頭就要離開。
「客官你不住店?此去數里皆為崎嶇山路,荒蔓無人煙,腳程再快也無法在今晚過山……」
刑不歸搖搖頭,付了飯錢轉身就走,不願在此鎮多待,怕會遇見熟人。
沿山行了幾里,西邊山嶺遮著落日,很快天就黑了,此處荒僻,不用擔心有強梁劫路,月亮也出來得早,他盤算著多走幾里,再尋著個清幽的地方休息。
狼群長長的嗥聲從岡巒傳來,普通人聽到或許會心驚膽戰,但他藝高人膽大,並不畏懼,只有空山月景平添淒涼。
壓下那些悲春傷秋的感觸,轉過山坳後見到有個大小適中的淺淺山洞,確認裡頭並無獸類的腥昧,相當乾淨,附近也能聽聞溪水淙淙,當下決定在此處安歇。
背靠著洞壁坐下,趕了兩個時辰路的他覺得有些餓了,從竹篋裡掏出饅頭啃,聽到附近有物體摩擦野草的異聲,他放下啃過的半個饅頭,執起隨身攜帶的單刀,猜測或許是山裡小獸靠近中。
悉悉窣窣一陣響,小小的人由外頭的野草叢中現身,矮蹲著身子,徑直往洞穴而來,卻又頻頻朝後頭張望,似乎警戒有否東西跟蹤著來。
一眼就可以確定這小生物無害,不過,小心能駛萬年船,刑不歸不急著收回執刀的手,只是靜看那小子的動靜。
小個兒對洞穴附近的地形相當熟悉,刑不歸突然明白,這洞穴或許是他固定的棲身之所,難怪乾淨整潔,甚至沒有蚊蚋蟲蛇來干擾。
小小的身形半爬著進來,昏黃月色將洞穴照得半邊亮,可能下意識覺得不對,小個兒抬頭看,一抹寒光眩過眼,是刑不歸的單刀反射天上冰壁,形成的一道冷練。
一看到那把刀,小個兒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整個身體往後一跌後,開始劇烈顫抖起來,他黑黑瘦瘦的臉上嚴重痙攣,一雙比常人還要明亮的眼睛有的只是驚慌懼怕,交織著無助。
是個少年,刑不歸簡單判定後,確認這小個兒一點兒威脅性也沒,卻對自己的兵器有超乎一般的害怕,他於是收回單刀,拿回地下半個饅頭繼續啃,打算吃完後早點兒安眠。
小個兒像只毛蟲蜷著身體,倚著山洞口不敢動彈,躲藏棲息的洞口被個可怕的男人給佔了,還拿著亮晃晃的大刀,勾起他不久前的血腥記憶。
一群陌生來客握刀執劍闖入還丹門,不由分說就是一陣砍殺,老老少少沒逃過毒手,剛入門的二愣子才十二歲呢,躲避不及也被刺了心口死去,到處都是血。
他慌張不已,無頭蒼蠅般要找師父,卻親眼見到兇如瘟神的粗壯男人,揮舞著九環金刀,活生生將師父的頭砍了下來……
想到這裡,忍不住又是一陣抖顫,看看這佔據他棲處的魁梧男人,氣味穿著都跟那些殺上山來的武林之人無異,這讓他只想逃,無奈手腳都軟了,連挪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就著月光,可以看清楚男人的長相,下巴處冒滿了短髭,看來頹廢頹唐,濃眉壓低的眼卻在跟自己對望時,閃過比刀光還凌厲的光,他很害怕,這人應該也跟山裡搜捕的那些武林人一樣,會殺了自己……
意外的,男人把刀給收了回去,放在他看不見的另一側。
他跟那些壞人不同掛嗎?小個兒這麼猜,心情定了些,開始揉著自己屁股,唉,好痛哦,剛剛被男人給嚇到往後一跌,那坐力之猛,幾乎把屁股給摔成好幾瓣。
邊揉邊偷看男人,小個兒還是怕,對於那些拿兵器的武林人,在他心裡跟毒蛇猛獸一般,威脅了自己的存在,所以,還是逃……
小個兒在幹什麼呢?刑不歸拿了半個饅頭吃,他素來注意風吹草動,邊吃邊瞄著身旁的人,見他眼中含淚揉著屁股,撇著嘴,委委曲曲,跟只哀怨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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