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才皇上說……展雙似乎去了天門關？

“那一劍乾脆利落，讓朕幾乎在閻羅殿外徘徊了一圈。”燕皇拉過鬱青歌的瘦，放在了自己心口下方的位置，然後下移，最後停留在腰部，那是傷口的痕跡。如果當時，他不是反應快，或許此刻已歸入了黃土，即便是逃過了心口的那一劍，但這自信口下方蔓延到腰部的痕跡，還是去了他半條命……

但，這卻不是最讓他在意的，最讓他在意的是那此刻在臨死前喊出口的一句話。

伸手撫上那人俊秀的臉頰，燕千行的眼裡含著複雜的情緒。

“將軍，當初為什麼放走展雙？”這是他最想問的，他想知道鬱青歌對展雙究竟抱著怎樣的看法。

對面的人眼神顫動了一下，然後實話實說，“這是臣欠他的，一輩子都還不完的恩情。”

想起展雙的斷臂，那手臂為何而斷，他再清楚不過了……心中泛起了複雜的情緒，如果不是處於敵對的方向，他們是可以做兄弟的……還好展雙不知道將軍心中所想，不然，若是

知道自己付出了這麼多，最後卻被直接定義為兄弟，一定會吐血的……

“欠他的，原來如此……”年輕的帝王鬆開那撫著其臉頰的手。

看著帝王的動作，鬱青歌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打算放過自己了，卻沒想到下一刻被那人攬住腰，一閃身來到床邊，將他緊緊的壓制在床上，還未從背後傳來的震力中清醒過來，唇便被另一霸道火熱的唇吻住，牙齒被撬開，那人靈巧的舌便順勢溜了進來，不斷勾動住他的舌，與之交纏，彷彿要將其吞入口中。

只是到了後來，那吻越來越霸道，到了最後直接變成了啃咬，那淤積著怒氣的唇齒在他的唇上咬出了豔色的血珠。彷彿要將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一切都於這一吻中釋放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知道鬱青歌感覺到快要窒息了的時候，才終於被放開，一條透明的絲線從他與燕千行的唇齒間拉開。他大口的喘著氣，眼角因為剛剛的缺氧而有些窒息泛紅，神智終於回來了一些，也正因此感覺到了不對。

那正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胸口下方的位置似乎有著一條溫熱的痕跡在瀰漫，那熟悉的血腥味傳入鼻腔，他頓時明白了什麼，抬頭看著身上人依舊平靜的面孔，眼中流露出擔心，“皇上，你傷口……”

“鬱青歌。”年輕的帝王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你難道真的沒有心嗎？你只知道你欠了展雙的，你可知道你還欠著另外一個人的？”

“是啊！若是不說，你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對吧……有那麼一個人曾經自以為付出便可換來你的在意，但卻放不下身段去親口告訴你，所以你一直沒看到，沒聽到，是嗎？”

帝王平靜的說著，腹部的傷口裂開了。他卻連表情都未變一下，話語字字沉重，讓人內心忍不住微緊。

“你想去戰場，想去送死，你有沒有問過那個人讓不讓你去？你以為你為什麼能在戰場上活到現在？你以為自己為什麼在最近的六年內，總能從險境中逃脫？你以為皇家的近皇衛為什麼突然少了那麼多？甚至在朕受到刺殺的時候都差點因為近皇衛人員的分散而身亡？”

“有人為你將一半的近皇衛高手都派到了戰場，為你抵擋各種危險，你可曾知曉？有一個人為你，二十二歲了依舊未娶，後宮半個妃子皆無，你可知道？有人為你日日周旋於朝堂，你又是否明瞭？”

“你什麼都不知道。”燕千行看著他，眼中蘊滿複雜的情緒，終於說出口了，那壓在心裡十年的情。

有些話，你不說，別人永遠都不會知道。

最後，燕千行這樣說道，“鬱青歌，我喜歡你十年了。你知不知道！”

——————

燕千行每說一句話，鬱青歌的心就顫抖一分。難怪，他總覺得這兩年的運氣好的過頭了，總能化險為夷。自以為是上蒼格外恩寵他，卻不知是那燕國的帝王在暗中守護他……

原來曾有人對他如此好過，而他卻沒發現嗎？

原來，他已在不知不覺中欠下了這麼大的情嗎？

最後那一句“我喜歡你，你知不知道”將他內心所築起的最後一道防線擊得粉碎，他不知道，一個男人喜歡另一個男人可以為他多年不娶，可以為他將守護性命的近皇衛派到他身邊，保護他……

原來喜歡這兩個字，竟然如此沉重……

他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在戰場上感情這種東西最是廉價，所以，他從來都未了解過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