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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陣笑聲,呵呵呵呵的,實在是算不上有多麼銀鈴。裳衫沒有理這怪異的笑聲,正打算走過去,卻聽到了一句磁性熟悉的話語,那個聲音在說:“公主,小心腳下。”短短的一句話,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傳入裳衫的耳中,確是那麼的驚天動地。
裳衫愣住,想離開,卻挪不動腳。下一秒,女子的聲音卻叫住了他。
“尹侍郎,你怎麼在這裡?”說話的是一身粉色衣裙的龜茲公主。
“嗯,剛才皇上召見我,所以······”
“上次的事真是謝謝你了,我一直都想找你道謝來著,現在終於看到了你。”龜茲公主高興地說道,臉上表情飛舞。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這都是我該做的。”裳衫不好意思,他實在是不想在殷扉遺面前談論自己的事蹟。
“發生了什麼事讓公主如此掛念尹侍郎?”殷扉遺顯然聽到了兩人的談話,走過來看著裳衫,視線落到裳衫手裡的手諭時笑了,一陣風吹過,殷扉遺轉過了視線,裳衫卻再也挪不開目光。
“是這樣的,上次尹侍郎帶我遊覽長安,他奮不顧身的救我,我很是感動。”龜茲公主用上了她剛剛學會的一個新詞,卻沒想到這個詞的嚴重性,果然,殷扉遺在聽到龜茲公主的話後沉了臉色,向公主說了句抱歉拉著裳衫就走了。
“哎哎,你要幹什麼啊!”裳衫叫著,卻沒有掙脫開殷扉遺的手。兩人經過了一株茂密的夜來香,到了一處假山後,旁邊生長著一叢薔薇花,腳下是一片柔軟的草地。裳衫看著覺得奇怪,這不就是國宴那晚遇上殷扉遺的地方?
殷扉遺放開裳衫,那張好看的臉上全然沒有了笑意,看著裳衫目光深沉,他沒有說話。
裳衫自知理虧,不敢放肆。從小到大,雖說殷扉遺對自己受的那些磕磕碰碰的小傷不管,但一旦他受了傷筋動骨的傷殷扉遺每次都會在意很久,最嚴重的一次是他的頭被趙相琪丟的書砸破了,後腦勺不住地流血,殷扉遺抱著自己飛奔而去太醫院,他永遠都記得殷扉遺那時的表情,那麼的焦急,那麼的小心翼翼。那時的殷扉遺已經名氣很大,永遠風輕雲淡的面容終於在自己面前摔得粉碎。第二天,冰塊臉趙相琪來給他道歉,艱難的擠出對不起那三個字,轉身離開了,他還隱約的記得平日裡最注重儀表的趙相琪是一瘸一拐走出大門的。
再次看到殷扉遺的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裳衫覺得很愧疚,自從當初那件事情過後他就一直注意不讓自己受傷,可是現在······
裳衫急忙解釋著:“龜茲公主那是誇張的說法,我沒有事······”可是他說不下去了,因為殷扉遺已經吻住了他的唇。
殷扉遺先是用牙齒在外輕咬裳衫的嘴唇,然後用舌頭挑開他的唇舌步步深入,先是激烈的碰撞,好似要把懷裡的人融入自己血肉裡一樣,然後是緩緩的纏綿,分開了太久,壓抑得太深,殷扉遺情難自禁,裳衫亦是難以拒絕。對殷扉遺來說這個吻包含了太多的感情,許久不見的想念、真真切切的擔憂、以及那被埋藏得太久太深的愛戀。
此時刺眼的驕陽躲在了大樹後面,花園裡的知了也停止了鳴叫,只有陣陣微風吹動著他們的裙角。殷扉遺放開裳衫後,許久許久,裳衫才回過神來,發現空氣中只剩下兩人紊亂的呼吸聲。
看著日漸成長起來的裳衫,殷扉遺嘆了口氣,緩緩道:“你不願回來也沒關係,我放你自由,只是希望你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對我,你永遠都不用覺得愧疚。如果你在外面比在丞相府過得好,你可以不回來。”
“我······”裳衫沒想到殷扉遺會這樣說,有種揪心的疼痛感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十年都等過去了,我還會在乎這一點時間嗎?我說過,在我面前,你永遠都不必心懷愧疚。”殷扉遺的手撫上了裳衫的包子臉,捏了幾下發現手感不如以前的好了,微微皺起了眉毛,“怎麼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你看你現在瘦成什麼樣了?”
裳衫不說話,看著殷扉遺大大的眼睛裡淚花閃爍,但終究沒有落下。他一把抱住殷扉遺,頭埋在他胸間,低低的抽泣了起來,殷扉遺輕輕抱住裳衫不再說話。
一個人在外的辛酸在此刻通通湧上了心頭,在殷扉遺面前毫無保留的宣洩出來。為了證明自己他無時無刻不在假裝老成,在共事的官員面前,圓子面前、小維面前、包子面前,卻忘記了,他也不過是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而已。只有在眼前這個人懷裡,他才能夠完全放鬆自己,他還是當初那個被寵著、疼愛著的無憂少年。
等裳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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