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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們繼續,我無意打擾,我不懂江湖規矩,如有冒犯還請多多包涵。”話音落下,下面的人都一個個的看著他,久久沒有動靜。裳衫被他們看得不自在,隨即不好意思的說,“你們繼續,請忽略我們的存在,呃······不過生命寶貴,你們悠著點。”
“哈哈哈!”紅衣女子聽完後,大笑三聲,放下了手中的劍,然後一手搭在剛才那個快受她一劍的小夥子肩上說,“老孃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們這幫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計較了,自己走吧!不要再讓我出手。”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還好意思大放厥詞,我青城派的今天要替天行道!”旁邊一個長臉長相的人說著就要提劍衝出去。
“怎麼?不想要你們小師弟的腦袋啦?”紅衣女子露出一個笑容,還順勢捏了捏少年的臉。裳衫細看,才發現這個女人長了一張漂亮的臉,她的美不同於一般女子的浮於表面,而是那種經過長時間的沉澱後所得的成熟,一舉一動之間,自有不俗的姿態。
然而此時,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傳來,巷口過來一位青衣男子,面色溫潤如一池春水。男子翻身下馬,態度恭敬對紅衣女子鞠躬,道:“在下管教師弟不嚴,給紅師孃添麻煩了,還請紅師孃看在師傅的面子上不要和他們一般介意。”“呵,小風來啦,好多年沒見了吧!這都長成大人了呢!”裳衫只見那個被叫紅師孃的女子走上去,不輕不重的在那人臉上捏了一下,咕噥著,“長大了,肉也沒了,捏著一點兒都不好玩兒。”女子看了一眼溫順的青衣男子,大笑,“帶著你們這幫不懂事的師弟走吧,老孃不和他們計較。”
話說剛說完,那雙鳳目就盯上了殷扉遺懷裡的裳衫,準確的說是裳衫那張一看就很好捏的包子臉。然後一個飛身就向屋頂上的兩人奔來。殷扉遺哪能讓她如願,抱著裳衫輕輕一跳,轉眼躍到了岸邊的一棵柳樹上。裳衫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到,縮在殷扉遺懷裡張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紅師孃。
“哈哈哈!有趣,有趣!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有趣得緊。”大笑之間,腳尖一點屋簷,又不依不饒的向他們飛了過來。殷扉遺自然是不會讓她得逞,一個飛躍,一眨眼間就落到了河上行駛的一艘畫舫上。殷扉遺輕功了得,而且畫舫順著流水越行越遠,在岸邊的紅衣女子的身影漸漸縮小,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個小點,模糊不清。
呆了好半天,裳衫終於回過神來,長長的吐了口氣。殷扉遺騰出放在他腰間的一隻手,捏了捏他的臉蛋。
“唔,不要再捏了,”裳衫打掉他的手,抬起頭一臉委屈的向殷扉遺訴苦,“從小就欺負我,我的包子臉就是被你給捏出來的。”
“嗯,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不要動,你的頭髮散了。”殷扉遺讓裳衫轉過去。
“是嗎?”裳衫想伸手摸摸,可是殷扉遺拿住他的手,輕聲道:“別動,我來幫你。”
夏季傍晚河面上涼涼的風吹過,吹皺了河面的水,河邊柳樹招搖,西方的天空出現一大片火燒雲,畫舫裡悠揚的笛聲傳來,氣氛好到了極點。一時間,裳衫忘記了計較他的頭髮究竟有沒有亂這件小事。
憑藉著身高優勢和厚厚的臉皮,殷扉遺把裳衫的頭髮解開,細細的理了起來。其實實際事實情況是某人心血來潮想要玩某人的頭髮,再憑藉撒謊騙人不臉紅的特點,順利的達成目的。
“嗯,好了。”看到自己的傑作,殷扉遺滿意的點點頭,面帶笑容。
“好了嗎?終於好了,但是······怎麼感覺鬆鬆垮垮的,頭髮完全沒有束上去啊!”裳衫伸出右手摸了摸,髮絲落在指尖然後滑下。
“唔,你給我別的是什麼?”手指碰到一個溫潤的東西,裳衫仰頭看殷扉遺,只見殷扉遺的長髮已經完全披散下來,落在湖藍色的衣袍上,映著他身後的紅色欄杆和淡綠色的河水,直可入畫。
“你把簪子給我那你用什麼?”裳衫轉過頭,遠眺著被夕陽渲染的長安城,大康的江山,依舊是熙熙攘攘,盛世繁華。
“不礙事,這個給你,你以後買一個給我就好了。”
“嗯。”
周圍一時間靜謐了,一鉤下玄月懸在天邊,涼涼的夜風吹來,帶著河面的水汽,遠處的草地裡隱約可以看見閃爍的亮光,那是奮力散發著光芒的螢火蟲,星星點點,明滅不定。畫舫上已經掛起了照明的燈籠,閃爍在空中,照亮了靛藍的河面。
夜色隱羅幕,行船載綺羅。遙想不眠夜,知君即在否?
十年修得同船渡,生命中有一個人相偎相依,這是上天賜予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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