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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相呼應,他的腦袋輕輕的抵在裳衫頭上,微微低頭,墨色的頭髮散落裳衫一身,修長有力的手臂環抱著裳衫的後腰,讓裳衫的臉剛好對著他的脖頸之間。
遠處的路燈朦朧,夏夜裡的蛐蛐躲在樹叢間“唧唧吱吱”的叫著,偶爾發出一聲高昂的帶顫的“吱······”,殷扉遺抱著裳衫站在此間,朦朧了時光。
這······裳衫吞吞口水,眼前的景象太過於美好虛幻,好似他一個眨眼就會消失不見。透過夏季薄薄的絲衣,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殷扉遺灼熱的體溫和強勁有力的心跳,裳衫想起那次在丞相府殷扉遺那個莫名其妙的吻,再想到現在的情況,臉不由得一紅。裳衫視線向上,剛好看到殷扉遺修長白皙的脖子和微微凸起的喉結,角度繼續向上就是白玉般的下頜,再向上就是性感的嘴唇······
“回來吧,我想你了。”裳衫看到殷扉遺薄唇微啟,吐出這幾個讓他驚心的字,裳衫瞬間就愣在了那裡。然後殷扉遺低下頭,嘴唇在裳衫耳邊摩挲,尾音微微拖長,低低的嗓音在夜色中蔓延開來,極具誘惑力 。
裳衫的手環上殷扉遺的後腰,有什麼東西在心中萌芽,在溫情的催動下在心底漸漸成長。裳衫把頭埋在殷扉遺懷裡,這是他以前做過太多次的動作,可沒有一次是像現在這樣刻骨銘心的。他嘴角微顫,那個“好”字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可是低下頭,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尹家只剩下他一人,尹家不能斷送在他的手上,殷扉遺終究不是他一生的終點。他雖然清楚的明白這件事,可是卻無可救藥的貪念著殷扉遺的懷抱與溫柔,不能自拔。
“你對我太好,受了你十年的養育之恩,已經夠了。”裳衫艱難地開口,說完後卻發現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他也不如想象中那麼難受。
“嗯。”殷扉遺吐出一個單音節詞來,表情是裳衫看不到的深沉,然後把頭埋在裳衫的髮間,雙手卻收得更緊了。
事隔許久之後,在漠北遙望蒼穹的裳衫再次回想起這個御花園裡的夜晚,仍是感慨萬千。要是他當時答應了殷扉遺,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了呢?如果那樣,他又會走上一條怎樣的路?那時的他已經經歷過紅塵萬千,擁有的、失去的都已經成為定局,習慣在每晚遙望北天的孤星。是的,命運如此,說不定當時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就改變了他的一生。
可惜,沒有誰是先知,能夠在在命運開始轉動的時候,就無比冷靜地回望這波折的一生。
許久,殷扉遺才放開裳衫,微微低頭視線對上裳衫的眼睛,黑色的眼珠在蒼茫的夜色裡顯得更加的動人心魄。
“怎麼眼睛都紅了?莫不是哭了?”殷扉遺雙手捧起裳衫的臉,輕聲問著,右手拇指輕輕擦過裳衫的眼角。
“怎······怎麼可能,是剛才你太用力,壓著我眼睛了。”裳衫連忙否認,卻又不敢再看殷扉遺的眼,只是在一旁彆扭的站著,看著遠處闌珊的燈火,明滅不定,一如他此刻搖擺掙扎的內心。
殷扉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裳衫身邊,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著那一片燈火闌珊,遠處歌臺暖響,絲竹融融。夜風吹來陣陣夜來香的味道,瀰漫在這幽澀的夏夜裡,暮色蒼茫,彷彿兩人只是這樣站著,就能夠地老天荒。
殷扉遺看了裳衫很久,終於回過頭,道:“國宴差不多也到尾聲了,我們一起過去怎麼樣?”殷扉遺也不急,只是站在一旁等裳衫的決定。
裳衫點頭,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不去的理由來。
看到裳衫點頭,殷扉遺露出一個傾城的笑容,走過去牽起裳衫的手,一步步走了過去。兩個影子長長短短的在石板路上被拉長,交纏,最終分離。
☆、第十五章
等殷扉遺和裳衫到達表演現場時,最後一個節目剛剛開始。這次的國宴是以天水閣若雪衣的表演作為壓軸戲,裳衫很熟悉這個節目,當時就是他和若雪衣一手經營的,表現出來效果很是理想。
此時若雪衣一身赤紅衣裙赤腳踩在舞臺上,這個舞蹈是單人舞,由琴、古箏、笛子伴奏,琴聲古樸蒼老、箏音錚錚淙淙、笛音悠揚清脆,樂曲響起,若雪衣在舞臺上緩緩的舞動了起來,紅色輕紗纏裹素腰,輕緩的音樂緩緩在宮廷裡流動,帶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
若雪衣很有跳舞的天賦,節奏感極強,當初排練的時候裳衫只說一遍她就能夠達到他想要的地步,現在她在這個舞臺上,衣袂翩躚,一顰一笑都牽引著臺下文武百官的心思。突然之間,古箏劃過夜空,音樂高昂了起來,若雪衣折腰,身姿輕盈但是表情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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