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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卻只是心疼的看著那塊兔子形狀的黃玉,完全不理踩裳衫。
“你看,要不我把這塊給你怎麼樣?”裳衫解下自己腰間的那塊玉佩遞到老婦人面前,彎著一雙大眼睛蹲了下去。
老婦人終於被那塊玉吸引了目光,緩緩的抬起了頭,卻在看到裳衫的臉後死灰的眼睛放出光芒。
“阿源,你來看奶孃了嗎?”說著,那雙佈滿皺紋的手就向裳衫臉上摸去,卻在走了一半時好像想到了什麼,又緩緩的放下了手,喃喃低語,“我怎麼就忘記了呢,你是皇帝了呢,我的阿源終於成了千古一帝。來來,奶孃這就跪下給皇上請安。”話音還未落下就雙膝一彎真的要跪拜下去。
“老人家,這可使不得,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阿源,我也不是什麼皇上,我叫尹裳衫,只是一個小官吏而已。”裳衫哪兒受得住這樣的大禮,連忙托起老婦人。
“你怎麼可能不是阿源呢,你就是阿源,你看,你這麼大了臉蛋兒還是肉呼呼的,我一眼就認出來了。”老人不死心,吊著裳衫的衣袖一個勁的想要認親。給她這麼一抖,裳衫懷裡的公文掉了出來,他才想起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也沒有時間繼續和這個老婆婆說話了。於是他把手裡那塊玉佩交到老婦人手裡,說道:“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阿源,阿源,你還會來看我嗎?”老婦人在後面撕心裂肺的喊著,裳衫背對著她,可是腳步卻難以繼續向前移動一寸。
這時,旁邊來了幾位宮女,看到了老婦人連忙叫道:“瘋婆子,你怎麼又出來亂逛了,快進去,不要嚇到了別人啊!”
老婦人也不理她們,只是一個勁的念著:“阿源會再來看我嗎?”她眼裡流露出的希望與絕望是裳衫這輩子也不想看見的。
“好,我會來的。”裳衫點頭。
老婦人終於被帶走了,裳衫心裡卻有些不愉快,宛如這個冬天的天空一樣,堵得厲害。
“哎,尹侍郎,你怎麼和這個瘋婆子扯上關係了?”旁邊一個綁著蝴蝶結的宮女過來問道。
“方才在這裡偶然遇見的,話說你們怎麼叫她瘋婆子呢?”
“唉,這個人啊,說起來也怪可憐的,據說她是先皇時期留下的宮女,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沒有出宮。反正自從我進宮以來就見她整天瘋瘋癲癲的,那塊不值錢的黃玉說是阿源送給她的,長年不離身。而且每天嘴裡都念叨著阿源、皇上什麼的,還逮著誰就說那是她的阿源呢!你說怪不怪?唉,照這情況,估計她也只能老死在宮中了。”
“這樣啊!”看樣子那是一場誤會了。
想了一會關於那個老婦人的事,一轉眼,他已經站在了御書房門口了。
站在門口的張公公看到裳衫的到來立馬綻開了臉:“哎喲,尹侍郎,您可總算回來了!”
“可不是嘛,這日子可真夠長的啊!”免不了會有一番玩笑,裳衫笑著開口,然後拉過張公公小聲道,“哎,你說說,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皇上和蕭侍郎發生了什麼?”
“你這可把奴才給問倒了,他們都是關門辦事兒,況且,這主子們的事,奴才怎麼知道啊?”張公公雙手一攤表示不知道。
裳衫眼睛圓鼓鼓的轉悠著,明顯的不信任。
見裳衫這樣的表情,張公公連忙岔開了話題:“今天蕭侍郎還來嗎?”
“我怎麼知道?”裳衫斜眼以眼還眼。
等到他進到御書房後,裳衫一眼就看見趙相琪一身明黃長袍坐在案几前批改著奏摺,查閱速度極快,偶爾皺起眉頭,又揉揉眉心,卻是聽見開門聲頭都懶得抬起來。
許久,裳衫才聽見趙相琪開口,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內容:“蕭嵩,過來給朕泡一壺茶。”
趙相琪見底下的人沒有反應,隨即不滿的抬起頭,眼神不善,“蕭侍郎,朕要你給我泡壺茶來。”在看清底下的人後起初是失望,卻在一瞬間就化失望為高興,然後又是那張冰塊臉。
“咳咳,皇上,今天蕭侍郎沒有來。要是您不介意,下官願意為你泡一壺茶。”
“你恐怕也是喝別人給你泡的茶吧,居然敢大言不慚的給朕泡茶?不怕吃壞了朕的肚子?”趙相琪看著裳衫毒舌。
“臣惶恐。”裳衫拉下了臉,他還是不能明白蕭嵩是怎麼和趙相琪相處下來的,永遠的冰塊臉,這樣的表情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應付了。他忽然萬分想念殷扉遺那張總是帶著溫和笑容的絕色容顏,一想到殷扉遺,裳衫的嘴角難以抑制的掛上了笑容。
“蕭侍郎今天怎麼了?為什麼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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