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麼?」
突來的問題令應伴君先是一怔,隨後羞恥萬分的撇開目光。
兄弟!伊何是他這輩子最好的兄弟!啊啊──天吶!他居然對最好的兄弟……
應伴君腦袋一轟差點沒羞死過去,貝齒咬著下唇模樣說有多羞愧就有多羞愧,但是伊何卻捉著他的手再往心口貼緊。
「你再說一次……」伊何凝視他,含笑的眼裡驀然間染上一片清鬱,「再說一次的話這裡會痛,像刀子一樣刺進心裡的痛。」
應伴君對他的話呆若木雞,只覺伊何一下快過一下的心跳彷佛要穿透掌心,他突然間害怕的想要收手,可是伊何接下來的話又讓他整整呆了半晌。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兄弟。你知道麼,我把你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如果不是你我不會留在朝陽,應該在南雀國了。」伊何唇角牽起一抹苦笑,恍似剛剛好不容易吞下的靈芝苦又湧上喉嚨,長年的相思潰決使他再也忍不住嚮應伴君傾訴。
應伴君訝異的張了張嘴,尤其對伊何最後一句,若在此之前他聽伊何這樣說也許不會太訝異,可他畢竟才和南雀國的炤王打完仗,雖然此仗結束後並未影響朝陽與南雀另外二王的邦交,但乍聽之下卻充滿一種伊何與他險些成為敵人的錯覺。
應伴君莫名膽寒的問道:「你……不是因為尚書大人的關係才以出仕為己任留下來報恩的麼?」
伊何輕嘆道:「尚書大人待我親如子我確實感激,不過我爹到底是個商人,而且還是長年資助南雀國的商人,我若投奔南雀國其中一王會比待在朝陽有利,可是卻因為遇見你我才改變心意……伴君,是你改變我的命運。」
他熾烈的目光宛如太陽,照得應伴君逐漸冷靜下來的臉上又霎時一紅。
「那……那個、這個……有什麼關係?」
應伴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舌頭都快打結了!伊何帶給他的震撼太突然太強烈,讓他到現在還迷迷糊糊不曉得伊何干嘛要吻他而且一直緊捉著他的手不放。
心跳頻率一下一下透過掌心傳到應伴君這裡,如此節奏忽然讓應伴君的心也跟著躁動起來,他好想收回手,不過怎就是沒這個力?想著想著,一雙帶點委屈的汪汪大眼急得都快哭了出來,完全不像是戰場上叱吒風雲、驍勇善戰的將軍。
伊何愛憐的看著他,另一隻手輕輕撫過他的臉龐,寧可應伴君永遠保持這樣孩子氣也不要上戰場刀頭舔血,因為他實在無法再承受這樣分離的滋味。
「你可知曉我每次聽見前線傳回來的訊息時心都快像停了一樣!而我卻無法待在你身邊,只能在這個安逸的京城裡跟群臣共謀大事,你知道我心裡頭有多恨?」
他強烈的措詞激得應伴君渾身一顫,雙眸深深凝視他。
伊何又道:「你說戰爭最苦是收拾那些士兵們的軍牌,那你可知等待的人最苦的就是怕等到那塊軍牌?我每天都在害怕,怕有一天再也看不到你……伴君,我無法想像失去你將來會是什麼樣的日子,我對你的感情已勝過朋友、勝過手足,這顆心如果沒有你會死,這顆心如果不愛你也會死!」
「別胡說!你知不知道你……你在說什麼?」
應伴君鼻頭一酸,雖然說話結結巴巴但其實早已被伊何感動,那不管是在前線戰爭的苦也好、在家裡等待的煎熬也罷他完完全全能夠體會,只是沒想到伊何竟然如此在乎他,這讓一直摸著他心跳的應伴君更有種說不上來的奇妙感覺。
可是等等……伊何說愛他?
應伴君內心猛跳,陡然又快羞死過去了!從來沒想過伊何有天會對自己產生友誼以外情愫,但一想到這點他居然會開始緊張得無法自己,此時此刻只怕全身上下都跟秋天的紅柿一樣熟透了吧!
他縮著身子想逃避,伊何卻不放過他,硬要捧起他的臉用這輩子最柔情似水的聲音吐氣如蘭說道:「我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可是明天醒來你會後悔麼?我伊何今日所言所行絕不後悔,此生嫁給應伴君,真心真意,至死不渝。」
說罷,一雙微冰的唇又熱切的貼了上來。
應伴君機伶的顫了顫,推開也不是、迎合也不是,最後只能隨本能茫茫然地閉上眼,沉淪在這份甜膩交纏的快感中。
現在他承認自己一定是醉了,否則原本排斥的事怎麼會突然間接受?不過伊何親口說嫁給他──嗯……聽起來好像還挺悅耳的。
翌日──
秋晨微涼。
晨曦中,忠武侯府裡的下人們已辛勤的在府邸穿梭走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