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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以從剛才那尷尬的氣氛中脫身。
那人的身手甚是不凡,冷哼一聲,揮舞起手中的長劍,飛向他的木板,瞬間化成了幾縷清煙,隨風而散。
可就在他這麼閃神的一刻,夏冷情立刻抱起我,躍了出去。
“把人留下。”
反應好快!一把長劍破空而下,目標,正是夏冷情懷在我腰間的手臂。
劍,來勢迅猛,夾雜著沈厚的內力,輕顫的冷芒,把夏冷情身側四周的退路,都封死了。
無處可躲。
夏冷情一咬牙,把我用力地反推出他背後。
神思恍惚中,一個站立不穩,我已倒在了地上。
回神間,夏冷情已和那人纏鬥在了一起。不知何時,夏冷情手上已多了一把短劍。
一寸短,一寸險。不是武功到了一定程度或另有絕技,決沒有人,會在比武中,選用短劍。更何況是生命相搏。
一綠一藍兩條人影,伴著月光,在空中交錯起舞。要不是現場被他們的內勁,激盪得飛沙走石,我一定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然?!”一聲嬌喚,迅速拉回我的思緒。
是杜月?!
驚訝、欣喜、感激,通通在這一刻湧現。
我還不知道,原來我也有情緒如此失控的一天。
那一道白色的人影,就站在不遠的迴廊上。微微溼潤的眼眶,使我的視線變得模糊。
好想快點過去,看看他的樣子,聽聽關切的聲音。剛才他那一聲充滿驚喜的叫喚,讓我在這天裡又發現自己的一個本性,原來,我並不是淡然的,我需要別人的關懷,需要別人的關注,渴望被依戀
想也沒想,順從自己最原始的渴望,我站起來向杜月奔去。
“然!”“莫然?!”“然然?!”
三道驚叫同時響起,下意識地停步回頭,兩道銀光已閃到面前
第八章
“呃水”吃力撐開雙眼,卻被自己沙啞的聲線,著實嚇了一跳。
想抬起右手摸摸喉嚨,右手卻像被灌了泥漿一般,沈得無法動彈,連帶讓我轉個身也感到困難。
“然,你醒了?!不要亂動,你身上受了傷,大夫說要好好休養。”剛走進房門,杜月就看見了在做垂死掙扎的我,連忙放下手上的托盤,躥了過來。
“好好躺著,要不是表哥和姓夏的手下留情,及時卸了內力,你的右手,早就不在了!”杜月沒好氣地橫了我一眼,眼神裡明明白白寫著,看吧,這就是你自尋死路的結果。
那人原來是蕭逸?!那我現在還能睡在這裡聽杜月說話,實在是他老手下留情。我知道,他對我一直懷疑有加,恨不得把我趕得遠遠的好。
“我”這副沙啞的嗓子,實在是不適合說話,又受了杜月一個白眼後,我乖乖禁聲。我是無辜的!眨巴著眼,勉力做出可伶兮兮的樣子。
難受啊,動不得,吃不得,喝不得,那我人生還有什麼可尋?
一陣芳香從杜月拿進來的托盤裡傳出來,誘得我肚裡鍾鼓齊鳴。
“哎呀,我都快忘了!你受傷後傷口發炎,高燒睡了三天,沒進多少吃的。我帶了白粥,你也應該餓了。”杜月恍然醒悟過來,匆匆走了去。
這麼重要關乎民生問題的大事,你居然也可以忘?!還好我醒得早。
本來想小小地抱怨一下的,可在看見那遞到口唇邊的白勺子,我立刻就坐了起來。
“疼!”突然挺身,果然是不明智的選擇。
“都叫你不要動了,總是不聽!”怒氣在杜月臉上堆積。
現在重傷未愈,有理說不清,還是不要做無謂反抗的好。
伸長脖子,把那勺白粥吞下去。
“別急別急!”看見我被燙得直吐舌頭,杜月連忙又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涼了,才遞給我。
在杜月的嘮叨下,好不容易吃飽的我,正想睡個安樂午覺,一道黑影卻已無聲無色地站到床邊。
“月?”
吃力地睜開眼,門外的光只能勾勒出床邊人高大的身影,一張臉,藏在陰影之下。可我感覺到,他的視線正牢牢地鎖住我,灼熱而凌厲。
“誰?”
那樣高大的身材,決不是杜月。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側了側身。
只是這麼一動就夠了。
“蕭逸?!”驚呼聲出口,我才霍然記起,這樣是多麼的不敬。
經過一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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