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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長子面前擺擺父親的架子,可又每次都以失敗告終。此番有求於人,更不銷說。他深知此子秉性,知道威脅恐嚇均無用,只好軟下語氣道:“九城,我一直以為你弟弟為人機警,武功又高,一定可以打敗其他門派子弟,拔得頭籌,誰料……誰料……我看裡面一定事有蹊蹺,說不定是那個活下來的解挽舟耍些陰謀詭計,才弄得正州慘死。你和正州自幼感情就好,不弄個清楚明白,你甘心嗎?”
顧九城聽著父親言辭懇切,語重心長,只是暗中冷笑,施施然坐到桌旁。奴婢將佳餚擺在桌上,杯中斟滿美酒。顧九城吃了幾口菜,又喝了一杯酒,竟將旁邊站著的父親視若無物。好半晌方慢悠悠地道:“廢話也不必再說,我可以去找那個殺手血印看看,五年前那場大戰,我有事沒去成,早想和他一會。既然他沒死,這個機會不可錯過。”
顧邊喜上眉梢,連聲道:“好好,有志氣。”
顧九城挑眉暼了他一眼,笑道:“你先別高興,我有個條件。”
“你說你說。”
顧九城修長的手指輕輕釦了扣桌面,曼聲道:“童叟無欺,黃金五千兩。”
顧邊又驚又氣,道:“我哪有這麼多錢?你這不是獅子大開口麼?我是你爹!”
顧九城微微一笑,道:“你也是顧正州的爹。正州一條命,顧家刀法秘笈,再加上你如今的身份地位,難道不值五千兩金子?”
顧邊低頭遲疑。顧九城長笑一聲,道:“罷了罷了,買賣做不成,你等著身敗名裂吧!”
顧邊一咬牙,道:“行,就這麼辦。”
顧九城道:“三日後先付一半定金,事成之後用另一半換秘笈,親兄弟明算賬,親父子也是一樣。”
待顧邊走後,那個紫衣少年輕輕走過來,跪在顧九城身前,為他著襪穿靴。顧九城緩緩摸著他的發頂,溫言道:“怎麼,我的醉墨不開心麼?”
紫衣少年抬起頭,懇切地望著顧九城,道:“主人,請帶醉墨一起去吧,讓我服侍您。”
顧九城搖搖頭,一改方才的懶散嘲弄,臉色沉靜下來:“殺手血印是個狠角色,不太容易對付,我自己也只能隨機應變。”忽然一笑,湊到醉墨耳邊低低地道,“是怕我走了,太寂寞吧。”
醉墨臉上一紅,剛要說話,卻被顧九城伸臂攬在懷裡,雙手伸入衣中連番挑弄,頓時心跳耳熱,軟下身子,似推拒又似迎合:“主人……別……啊……”
顧九城三兩下褪去醉墨的衣衫,縱身壓了上去:“這幾天咱們好好玩玩。”
顧邊東拼西湊,總算在三日之內,湊足了銀錢,命人送到顧九城手中。顧九城渾不在意,看也沒看一眼,便令醉墨收了下去。又令人備下豪華的馬車,香茗美酒,兩個少年兩個女子隨身服侍,醉墨陪同,一路迤邐向蘇州而行。
剛入蘇州境界,便見途中江湖人士漸漸多了起來,或騎馬或步行或坐車,相互問詢之下,居然都是前往解家莊找解挽舟。有的說是追查殺手血印的下落,為親人報仇;有的說是本門秘笈為殺手血印偷走,須得索要回來;有的說這次定要將殺手血印斬於劍下,為武林除害云云。
顧九城知道這些人中十有八九和自己父親一樣,曾經在“迫不得已”之下送予秘笈,出賣親子兄弟,聽到那些冠冕堂皇的藉口,肚中暗自好笑。至於那些妄圖藉此機會揚名立萬的少年俠客,顧九城更是嗤之以鼻。他不願和這些人多做交往,樂得坐在車中逍遙快活。醉墨知道自家主人的脾氣,便出面和眾人周旋。他性格溫順又會說話,眉清目秀斯文有禮,不過半日便和這些江湖俠客混了個半熟。大家目的地一致,索性一同前往,結伴而行。
眼見到了蘇州城,有人提議先去吃頓酒飯,反正解家莊就在眼前,午後再趕路也是一樣,眾人紛紛應和。二十來個江湖人士一擁而入,直奔蘇州城最大的酒樓,坐在樓上喝酒吃肉,大笑大叫。顧九城坐在最裡面,點了幾樣小菜,慢慢細品。
菜過中旬,只聽樓板篤篤連響,一個女子道:“這家酒樓非常有名,裡面的西湖醋魚更是一絕,你得好好嚐嚐。”聲音清脆動聽,猶若銀鈴一般。另一人介面道:“解大小姐說好,一定是極好的,我的饞蟲都被勾出來啦。”似乎是個少年。那女子撲哧笑道:“你可真會打趣,好吃的多著哪,一路吃過去也夠了。”那少年誠摯地道:“那也得多虧解小姐,要不然憑我這個塞外小民,又知道什麼?”那女子道:“好說好說。”言下頗為得意。
二人說話之間,已經上了樓,眾人抬頭看去,只覺眼前一亮,好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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