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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接受,「他是我的恩人。」
藍泓泉沒有回答,撩起浴桶邊的毛巾,一手撩起凋葉的長髮,沾了皂角粉幫他擦洗起來,「他怎麼會是你的恩人?」
凋葉像是一愣,然後露出淡淡苦笑,「我遇見紫織、為了葬她而賣身,這些事兒您都聽採英說了?」
「嗯。」
凋葉像是看著他幫自己洗澡,又像發呆出神,緩緩說道:「紫織是我母親、長姐一般的人,她教我音樂,教我讀書,有什麼好的總是留給我,我是她的下人,她卻這樣對我好。。。。。。光說我愛著她,那是不對的。她給人買去,我也替她高興,我一點兒也不嫉妒那個人。」他停了一停,「紫織回來之時,已經十分憔悴,被人賣回青樓的藝伎身價一落千丈,所以我也不能去伺候她了。」他苦笑了一笑。
藍泓泉已經幫他洗過兩手,現在慢慢的擦洗著他的身體。
「但是真正讓紫織上吊,不是身價低落之後的種種羞辱,」凋葉垂下眼,「她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自己卻不知道,發現的時候,已經流產了。」他露出痛苦的表情,「當然會流產,她是伎,只要接待一兩個粗魯一點的客人過夜,孩子就保不住了。。。。。。這件事情只有尋歡樓裡頭幾個人知道而已,所以採英不知道。」
藍泓泉沒有插嘴,他放下毛巾,伸出手將他擁進懷中。
凋葉咬住嘴唇,似乎在忍耐。
好一會以後,他才繼續往下說:「紫織死後,不但無親無故,還負了債。。。。。。她給人買去之時珠寶綾羅的積蓄都帶去了,回來是卻什麼也沒有,為了儘快恢復往昔的名聲,她當然要行頭要樂器,那些都只能借錢買。。。。。。我。。。。。。我不論如何都不能接受就這樣草草將她燒了,以後也沒人會記得她、祭拜她,還要有個身後欠債的狼籍名聲。。。。。。至少當時是如此。」他苦笑一下,「可是在想到這之前,我幾乎想要跟著她一起死。」
藍泓泉將他摟的更緊。
「讓我打消這念頭的是東家,」他低聲說,「那個時候他還是少東,他問我難道要看紫織就這樣淒涼的過去。。。。。。當時是他提起了這些,我才會為了埋葬紫織、為她還債而繼續活下去的。他當時是真心要去了我的短意也好,是要騙我賣身也好,終歸是他讓我有了活下去的目的。」他抬起頭望著藍泓泉的臉,「我當然認得東家的裡衣。我是水房的下人,怎麼會不知道?從以前他的衣襟上就都是繡著一朵小花。您這樣懷疑我,我實在是。。。。。。」然後他的話語突然斷了。
藍泓泉疑惑的望著他的表情,「凋葉?」
他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您要誤會就誤會吧,反正我是伎,我。。。。。。我。。。。。。」他咬住下唇。
為什麼要跟他解釋自己和東家是清白的?凋葉不用想太多就已經知道答案。因為他在乎藍泓泉怎麼看待自己。。。。。。
雖然沒有親耳聽過客人背後談論自己的是非,但就如同他預期有人會以下流的態度對藍泓泉談起自己一樣,他知道不是每個客人都對藝伎存有尊重和仰慕,即使是像自己這樣的「紅牌」、「名伎」也免不了要被輕視侮辱。但如果連藍泓泉也這樣看待自己的話,凋葉知道自己一定無法平常心看待,因為藍泓泉對他而言的確不是一般的恩客。
藍泓泉沒有發現他慌張的思緒,只以為他感傷的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他輕輕的撫著凋葉的頭髮、背脊,「別說了。。。。。。」然後他輕輕的將手移動到他的身下,「我幫你洗乾淨,好嗎?」
凋葉默默的點頭。
他緩緩的將手指按在後穴的入口處,用兩隻手指輕輕的滑入仍然很柔軟的後穴。
凋葉在他懷中輕顫,「嗯。。。。。。」
「不要誘惑我啊。」他輕柔的笑道。但其實藍泓泉現在毫無情慾。
方才注入體內的液體隨著滲入的溫水慢慢的流出,藍泓泉的手指輕輕進入,然後緩慢轉動,聽著凋葉忍耐的聲音,為他將體內洗淨。
然後他緩緩的離開凋葉的體內,再慢慢的擦洗他的身體、腿部,並將他圓潤可愛的腳掌握在手中慢慢的搓洗著。
凋葉就這樣默默的看著他幫自己洗澡。
藍泓泉放下凋葉的腳掌以後,凋葉將自己頸部以下都沉入水中,看著他自己洗澡。
他的眼神十分複雜,但是藍泓泉即使察覺他此時的心情有異,也沒有往下追問。
他有些歉疚,今天對凋葉問了太多,讓他說了太多,想起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