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喝口茶再說,」他開啟門,「進來吧。」
凋葉被他說的有些臉噪,還是讓他拉著手進去了。
兩人在桌邊坐下,藍泓泉臉上掩不住的欣喜,「什麼事?」
凋葉望他一眼,從懷中拿出一塊小銀元,「我想來想去,那弦油盒子還是受不起,您花了多少錢,我身上現在只有這點,先給,回頭一定全還給您。」
藍泓泉一怔,凋葉「咚」的一聲把銀元放在桌上,眼神十分堅決。
藍泓泉只能苦笑,「我看上這盒弦油的心思,和最初送你髮簪的心思相距不遠,為什麼你收了髮簪,就是不收這弦油呢?你分明就是這麼喜歡它。」
「我收了,只是不想白收。」凋葉道。
藍泓泉眯著眼看他一會。「我不缺,也不要銀子,你這樣可真傷我的心。難道你當真不再收我的禮物?」
凋葉也眯起眼。他突然起身,「我知道了,」他說著走到床邊,伸手解開衣襟。
藍泓泉臉色一變,大步上前一把捉住他的手,「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狠狠的說。
凋葉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我不想欠您。」
「我送你東西,你收我禮物,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來你都不欠我,」他暴躁的低吼,「你作踐我的感情也罷,作踐你自己又是何苦?」
「我作踐自己?」他冷笑一聲,「藝伎本來就是靠著陪客人來得到財物,您一個勁的將禮物往我這兒送,這會兒到底是誰作踐誰?若我不是伎,您會想用這種方式討好我、追求我?」
藍泓泉聽了他的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誤會了,我。。。。。。」
凋葉也垂下眼不再說話,等著他自己領悟怎麼樣才叫做「不作踐他」,事情很簡單也很明白。
藍泓泉的眼神中慢慢流露出痛苦,「你就這麼希望我對你死心?」他輕聲問,「你說,你若不是伎,我不會想用這種方式討好你;可你自己呢?你若沒將自己當作伎,一個追求你的人送你禮物,你會將這看成作踐?」
凋葉一怔,張口狡辯:「我只是不想虧欠。客人送我東西一次兩次那是常見的,您這樣的方式我可生受不起。」
「你怕虧欠,這倒是一個好理由,」他苦笑,指著門口,「你走吧,我不會再送你東西,也不會再要你陪我過夜。兩不相欠,你滿意了吧?」
凋葉抿緊嘴唇,從懷裡掏出那個弦油小盒,放在桌上,起身就走了。
§
十月敬燈節前夕,藍雪星果然叫下人去買素色的燈籠,包括油紙黃和宣白、宣黃等不同顏色,以及方形、罐形、圓形的各種燈籠,一一被他畫上山水花鳥以及人像,並隨意題詩其上,總共畫了三十多隻。
然後他將燈籠摺疊起來,送到了藍眠玉的書房裡。
「嗯,畫的真好,」藍眠玉展開一隻圓形的燈籠,微笑道,「瞧這牡丹花,逼真的像是會引來蜜蜂。」
藍雪星微笑著沒有回答,默默看著藍眠玉展開幾個燈籠觀賞。
「竹亭,去叫二弟也來瞧瞧。」他吩咐道。
竹亭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我看二哥這幾天心情不好,不知怎麼回事?」藍雪星問道。
藍眠玉笑了一笑,「聽三弟說,泓泉跟凋葉有了嫌隙。」
「嫌隙?和凋葉?」他笑了出來,「奇怪,二哥脾氣也不差,凋葉和他怎麼會有嫌隙?」
「你怎麼就認定是你二哥脾氣差?說不定事情是凋葉起的頭。」
「他不會吧?凋葉對人向來溫和,而且再怎麼說二哥也是家裡的二當家,凋葉不敢惹二哥的。」
藍眠玉冷笑一聲,「你二哥對他一往情深,他有什麼不敢的?他對你溫和,是因為你喜歡被人溫和對待。凋葉是伎,他的應對進退就是他的生意。」
對於藍眠玉這番發言藍雪星似乎不以為然,但是他並沒有反駁,只笑著搖搖頭表達他並不完全接受
一會兒藍泓泉來,進門看見藍雪星,立刻露出笑容,「怎麼?多久沒有叫哥哥們看你的畫,現在來獻寶了?」
「是大哥叫我畫燈籠,不然我才不畫呢。」藍雪星笑道。
「我瞧瞧,」他走到桌前拿起那隻被藍眠玉立起的牡丹花燈籠,「喲,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二哥又要說話捉弄我了,」藍雪星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會被你逗生氣的。」
「我怎麼會捉弄你?我覺得你這海棠花畫的挺好的。」
「還說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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