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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隔著衣物摩擦著凋葉的身體,他們緊緊相貼著,凋葉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胸口中心臟狂跳的節奏。
親吻的水澤聲在安靜的夜裡十分響亮,一陣冷風吹來,凋葉稍稍恢復了理智,終於意識到場面已經失去了控制,再這樣下去會難以收拾。
他用力的推開了藍泓泉。
「我要回去了!」他喘息著,轉身想要抱起七絃琴。
「凋葉!」藍泓泉如此喊著,從身後擁住了他,濃厚迷人的氣息隨著他靠近凋葉耳邊的低語襲來,「琴譜在……我的房間。」他如此說著,手掌仍曖昧的撫觸著凋葉的腰,「跟我去拿吧……」
凋葉覺得自己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抗拒藍泓泉的繾綣誘惑。「不,」他盡力的、平靜的說,「您當我是傻瓜嗎?不,我不會去您的房間。」
藍泓泉的動作停了下來。
然後,他鬆開了手,退後了一步,「我知道你正受僱於人,」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盡力平復情慾,「你可以在門口等我,我進去拿,你不用進去。」
凋葉略一猶豫。
實話實說,他很想看《無題》的琴譜,他非常想要演奏這首靈妙出塵的曲子,幾乎想要現在就演奏,試試看自己是否可以駕馭這樣的音韻旋律。
──不進去的話應該沒有關係。
「好吧。」他低身抱起琴,抬頭望著藍泓泉。
藍泓泉示意他跟上之後,往內走去。
當藍泓泉拿來琴譜時,凋葉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於是藍泓泉體貼的接過七絃琴,讓凋葉立刻展開那份琴譜。
右上方,鍾攬青以端正而陽剛的楷體寫上「贈吾友凋葉先生」,墨跡與書寫琴譜的顏色稍有不同,由此看來,這份琴譜應該並非鍾攬青的抄本,很可能是他手上唯一的一份,至少也是最原本的那一份。
望著他熠熠發光的雙眼,藍泓泉微微一笑,「這首曲子真的這麼好?」
凋葉訝異的抬頭,「您沒有聽鍾先生演奏?」
「我是個連要琴譜有多麼冒犯都不知道的俗人,這般高人怎麼會為我演奏?」藍泓泉笑著回答,「不然,你彈給我聽吧。」
凋葉怔了一怔。「現在……很晚了。」
「這裡是酒樓,其實夜宿的人沒有很多,我的左右都是空房。而且,你剛剛不是也可以彈的很小聲?」藍泓泉如此道,讓開身,示意凋葉進房。
說凋葉沒有意識到其中的曖昧,那是天大的謊言。
但他實在很想現在就演奏這首曲子。
而且是藍泓泉請他演奏這首曲子,他為自己求來了琴譜……為他演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是,他正受僱於人,不管怎麼樣,這種瓜田李下的事情,萬萬做不得。
藍泓泉看出他的猶豫,但並沒有催他,只是凝視著他。
凋葉垂下了頭,「我……」他嘆口氣。
「凋葉,」他說,「你明知道,只要你有一點不願意,我就什麼也不會做的。」
凋葉沉默了一會。
然後,他跨進了藍泓泉的房間。
養伎26
藍泓泉的的房間一角鋪著草蓆,設有待客飲酒用的矮桌,凋葉於此處將琴放下,展開琴譜。
「我先試試。」他說,藍泓泉點了點頭,在他身邊坐下。
凋葉讀了琴譜,先試著演奏了一段,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有些緩慢,且偶有中斷。
他又重複了幾次其中的段落,一直到滿意為止,然後第二次試著演奏整首曲子。
雖然生澀,但藍泓泉已經可以聽出這樣的曲調與過往凋葉演奏的曲目有何不同。
接著他深吸了一口氣,望著琴絃,沒有看藍泓泉,只低聲說:「我不熟練,也沒有鍾師傅的巧妙技藝,還請少爺包涵。」
藍泓泉知道他以嚴謹的態度面對演奏,也正了正身,「不妨。」
然後,凋葉才起手彈奏。
流暢錚琮的旋律像是不由自主從凋葉指尖溢位般湧了出來,動人且真誠的詠歎天地陰陽、鳶飛魚躍的景象。
藍泓泉專注的閉上眼,體會著這難以名之的意境。
雖然聲量經過壓抑,又是初次演奏,但凋葉仍然盡力展現應有的氛圍。
清靈出塵的旋律漸歇,曲罷之時,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好美的曲子,」彷佛怕驚擾他演奏厚的沉寂,藍泓泉低聲說著。「彷佛小河,又似大海,上善若水,這首曲子和你過往的演奏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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