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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喚了幾聲,拓跋真仍然沒有反應,而且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一看就不太對勁。
言子星不敢再耽誤,趕緊出去找納日湖。
可現在正是阿慕達大會祭典的時候,納日湖身為族長,雜事繁多,根本找不到人。
言子星在集會和馬場上來回跑了好幾圈,花了大半個時辰也沒找到納日湖,最後看太陽都快下山了,只好先返回帳篷。
誰知他憂心忡忡地一進帳篷,就見拓跋真好端端地坐在飯桌前,正在狼吞虎嚥地大吃大嚼,烏吉坐在一旁。
拓跋真見他回來,連頭都沒抬,繼續餓鬼投胎一樣地往嘴裡塞東西。
反而是烏吉看見他,和他打了招呼,然後笑眯眯地道:“阿星啊,你這是跑哪去了?我來給你們送新鮮酸奶和烤羊腿,你再不回來就都被阿真吃了。”
言子星衝到拓跋真身邊,急道:“你什麼時候醒的?你沒事了?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拓跋真衝他翻了個白眼,道:“你這麼慌做什麼。我就是餓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言子星不信似地瞪大眼:“餓能餓暈過去?”
拓跋真臉上微微一紅,他也為自己竟然餓暈過去這麼荒唐的事情而感到不好意思,便咳了一聲,打岔道:“別說這個了。這是烏吉特地送來的烤羊腿,快坐下來一起吃吧,再不吃就沒了。”
言子星見烏吉在這裡,也知道不好再提這個讓拓跋真羞惱的話題,便對烏吉笑了笑,道:“烏吉,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來點奶茶。”
烏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拓跋真,笑道:“我吃過了。這是特意給你們送來的。我不打攪了,先回去了,你們年輕人慢慢吃。”說著慢慢起身。
言子星和拓跋真送他走到帳門口,烏吉忽然回頭對言子星笑了笑,道:“阿星啊,對你契兄好點,下次可別再把人餓暈了。”
言子星和拓跋真一聽,都是臉上一紅,目送烏吉離去。
晚上言子星還是不放心,一個勁兒問拓跋真到底有沒有事?
拓跋真見他這麼關心自己,心裡暖洋洋的,很窩心,面上卻不耐道:“沒事。都說了我沒事了,你別煩我了。”
言子星嘀咕道:“不行,還是要找族長看看。”
拓跋真道:“族長忙得很,沒事別去打攪他了。如果還不舒服,我會和你說的。”
“好吧。”言子星這才妥協。
他從小見慣了父王對爹爹的溫柔體貼,因此也早早地下了決心,如果將來有一天,自己有了愛人,一定也要像父王疼愛爹爹一樣疼愛他。所以今日才對拓跋真下午的突然暈厥萬分擔心。
想到這裡,他忽然心中一凜,抬眼去看在爐灶邊忙碌拓跋真。
愛人……愛人?
他竟然不知不覺中已經把拓跋真當成愛人了?不會,他只是做戲罷了,怎麼會真的對此人動心?
言子星心頭震驚。
他不能忘記當初拓跋真的怎樣帶著二十萬大軍襲擊明國,逼得小王爺帶著三哥狼狽逃命,害得大哥被西厥騎兵追殺,在馬背上產下孩子……還有那些死難的明國士兵,還有他北堂家精銳的部下。
這些他都不能忘記!絕對不能!
何況這個人在危機時刻還騙了自己,將自己誑到這西邊之地,遠離故土,更不知有什麼目的。現在失憶了,二人才能和平相處。言子星毫不懷疑,一旦拓跋真恢復記憶,二人頃刻間便會翻臉。
言子星心裡越來越亂,臉色也是一變再變。
拓跋真正好回過頭來,見言子星面色不佳,神情陰沈,以為他還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不由心口一熱,端著酸奶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我真沒事。你別擔心。我們草原上的男兒,都是山神的子孫,身體健康的很。”
言子星扯了扯嘴角,勉強笑了一下。
拓跋真將手裡的酸奶遞過去,道:“喝點東西吧。待會兒該睡覺了。”
言子星接了過來,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結果噗地一下立刻噴了出來。
“天──好酸!”
言子星被酸得汗毛都炸了開來,渾身一個哆嗦。
拓跋真懷疑道:“不會吧。我覺得味道正好啊。”說著自己慢悠悠地喝了一碗。
言子星看他若無其事地喝下去,不由瞠目道:“你舌頭沒毛病吧?這麼酸的東西你也喝得下?我的舌頭都麻了。”
拓跋真聳聳肩,道:“不會啊。我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