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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番外一 午夜夢迴
「就像這草原上的星辰。星星有多少,對你的喜歡就有多少。」
愚蠢!愚蠢透頂!
簡直不能相信這種傻話是自己說的!難道是被妖魅蒙了心竅不成?竟然會說出這種傻話!
那個人一定在心裡嘲笑自己吧?嘲笑自己的傻、自己的痴、自己的情……
不錯,他是被妖魅蒙了心竅,所以才會真心地說出那些話來。這都是因為……自己真心愛上了那個人。
拓跋真覺得心裡一陣撕裂的痛與恨!
他不會放過!不會放過那個傢伙!
一切都是騙局!騙局!
從他一無所知地睜開雙眼的那刻起,除了名字,剩下的一切,都是那個人在欺騙他。
什麼契兄弟、什麼兩情相悅、什麼私奔……統統都是謊言!
可笑!為什麼那時候的自己竟然相信了他?為什麼自己失憶後會變得像個傻瓜一樣?難道自己是草原上那些單純無知的少女麼?
拓跋真恨得臉孔都扭曲起來。
其實他心底知道,他恨的也許並不是言子星,而是他自己。
他恨自己動了真心,動了真情。
這無限的懊惱和傷痛,讓他無從發洩。
也許開始的時候他有過懷疑、有過試探、有過保留……可是那個人對他太好了,不知不覺中,他竟將所有的懷疑、試探和保留都放下了,忘記了,只一心一意地投入到那段被欺騙的感情之中。
他十八歲便被尊為草原上的博塔圖宏,他聰明、他勇敢、他睿智。
可是他是人,不是神。他也有感情、有苦惱、有歡樂,有和別人分享一切的熱情與期待。
在失憶的那段時間裡,言子星是他真開眼後看見的第一個人。也許是雛鳥情結,使得他在義無反顧地相信了他,而且……
言子星很年輕、很帥氣、很勤勞、很勇敢,對自己……也很好。
那時候,拓跋真真切地感受到,身邊有這個人,這五年的很開心。
可是現在……一切都成了心裡抹不去的痛!尤其是那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拓跋真突然從夢中驚醒。
他猛地坐起身,抹去額上的冷汗,捂住心口,彷彿還能聽到嬰兒那隱隱的啼哭聲。
這讓他的心一絞一絞的,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那無法割捨的心痛讓他簡直要發狂!
他再也坐不住,起身套上靴子,披上披風,大步走出了帳篷。
「殿下?」秦子業剛剛巡視回來,正要去休息,卻看見二王子半夜站在帳篷外遊蕩,便走了過來。
「這麼晚了,殿下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拓跋真修長俊美的眉宇緊緊皺著,抬眼仰望這星空,突然淡淡的、冷漠而惆悵地道:「今晚的星星真亮。」
秦子業有些摸不道頭腦。二王子可不是傷春悲秋的人,怎麼突然好像那些中原的文人一樣,半夜起來看星星?
他知道二王子有心事,便轉移話題道:「殿下,你看今晚這星空,明天的天氣怎麼樣?」
拓跋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明天天氣很好。」
秦子業輕輕一笑。
拓跋真心情好了點,便道:「子業啊,陪我喝點酒吧。」
秦子業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拓跋真哈哈一笑,正要轉身回帳卻突然停下身來。
秦子業莫名道:「殿下,怎麼了?」
拓跋真道:「子業,你聽。」
「聽什麼啊?」
「……嬰兒的哭聲……」
「啊?」秦子業莫名其妙地瞪大眼,豎起耳朵,道:「您在說什麼呢?哪裡有嬰兒的哭聲啊?」
拓跋真皺了皺眉,忽然大步向前走去。
秦子業趕緊跟在他後面,緊張道:「殿下,你怎麼了?」
拓跋真轉過幾個帳篷,來到馬廄,旁邊便是奴隸們聚居的地方。
秦子業眼看拓跋真掀開奴隸的帳篷,要彎腰走進去,連忙攔住:「殿下,這裡不乾淨,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拓跋真卻推開他的手,走了進去,四下搜尋一眼,看見陰暗的角落裡,有個小小的嬰兒正在放聲啼哭。
那些奴隸都在熟睡,也沒有人理會那個嬰兒,只有一個老年男子爬起來,哆嗦地胡亂拍著那個孩子。
「這是怎麼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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