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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裡裡外外忙了幾天,那個林宛兒總是跟進跟出,一點兒也不避諱的出入沈麒和石木的寢房。仗著她對石木的瞭解,處處對石木表現出她的貼心,也時常一副姑娘家的心事,還不習慣跟沈麒這個外人說,每每拉著石木就兩兄妹關在書房窩著說話。
沈麒想當然的被冷落,幾次氣到嘴邊還是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他心裡比誰都清楚林宛兒會這麼做,要是這樣都忍不了,那他就輸定了。
縱使不甘心,沈麒也曉得小不忍則亂大謀。
所以每天一早,林宛兒就敲著房門喊表哥,他忍下;廳堂裡用早膳、她黏著石木,改到房裡用早膳,她還是一副天真爛漫的黏進來,他忍下;用完早膳就拉著石木說話,他忍下;石木處理公事、處理生意,她比他熟悉而跟進跟出,他也忍下;纏著石木到很晚,才願意放他回房……這一些他全都為石木忍下。
靠著窗,沈麒看著不圓的月亮,像個傻瓜似的為石木等門,他原以為自己是絕對做不來這種事。可是想著石木為難、歉疚的表情,想著他累了一整天還要說話安慰他的心意,想著他心裡始終惦記著他,他便沒辦法再任性的給他添麻煩。
他說給他時間,他會好好勸表妹。
沈麒相信,所以他會給、他會等,等到那個明明已為人婦,還裝作天真爛漫的賊女人認清楚自己身分,等來再也不會有哪個不要臉的人來打擾他倆的好日子。
如果這回是要考驗他的耐心,沈麒在心底告誡自己絕對不能輸。
可是……沈麒瞪著始終不開啟的門,已經一個月了,他到底還要忍多久?
再這樣下去,等到林宛兒想通,他也快被逼瘋了。
好不容易,沈麒終於等到門有些聲響,他歡天喜地的跑過去。門一開,卻是林宛兒先進來,他一愣,臉上還是笑容。
「表妹,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林宛兒見到他,立刻堆滿笑容向他賠禮,「二表哥,對不起,我和表哥鬧著玩,結果把表哥給灌醉了,真是抱歉。」轉身,她連忙吩咐下人,「還不快把表哥扶進房來,愣著做啥?」
沈麒才要搭話,只見林宛兒宛如這房間的主人,招呼著下人將石木扶上床去躺著,眼看她要伺候石木脫鞋,他才恍然回神。
伸手阻止了林宛兒,「表妹,剩下的我來就可以,怎好麻煩表妹。夜深了,你們伺候表小姐回房歇著。」
林宛兒看著他笑了笑,「也好,宛兒本就不習慣伺候人,打小表哥就把我捧在手心裡寵著,要不是表哥被我灌醉,心裡頭抱歉,我也不願做這些下人做的事。對了,我讓人給表哥煮了醒酒湯。」她一抬眼見到白浩笙端著醒酒湯進門來,「喲,送過來啦,那好,這裡也沒有我的事了,陪著表哥一天,我也累了。」
林宛兒一干人出了房,白浩笙將拖盤放到桌子上,「公子,爺一整日都對錶小姐以禮相待,絕沒有逾矩的事情發生。」
沈麒笑著拍拍他的肩,一樣驕傲耀眼、一樣信心十足的說道:「我知道,石哥才不會辜負我,晚了,這裡我來就好,你也快去歇著。」
白浩笙還想說什麼,卻還是什麼也沒說的替他們帶上房門離開。
沈麒佇立在桌前,瞪著那碗醒酒湯,半晌不語。
剋制了好久,還是不小心落了一滴淚,咚地擾亂了那碗湯,蕩起漣漪。
笨石頭被灌醉了,這回是送進他的房,下回呢?
就在他深呼吸,擦掉眼淚要轉身之際,濃濃的酒味混著男人的氣息籠罩住他,溼熱的唇含住了他的耳垂,上上下下的吻著,那雙手也不斷在他身上忽輕忽重的撫摸著。
「麒兒,我好想你,我要你……」
沈麒沒有拒絕他的求歡,說不清楚是沒有力氣抗拒還是不願抗拒,他在他懷裡喘著氣,他在他進入自己時痛哭失聲,發洩了連日來的委屈。
意識消失之前,他只記得要抱緊他,緊緊的抱緊他,心裡很安慰他嘴裡還是喊著自己的名字,那就夠了。
人都說酒後吐真言,知道他心裡還是念著自己,他就不氣了。
隔日醒來,沈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昨夜裡石木大概是真的醉了,比以往都還要熱情激烈,一直抱著自己不放,最後自己好像昏了過去。
抬起手擋著不很刺眼的陽光,分不清楚是早晨、中午還是黃昏,反正對他而言沒有差,石木不在他身邊,他覺得什麼都懶。
閉上眼,手貼著眼皮,很倦,還想再睡一會兒。
「小懶蟲,你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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